2007/03/24

活着,为了更多的别离

昨晚,请steve到家里来吃饭,顺便也为自己打打牙祭。我一直认为自己还是一个没有学会如何生活的人,唯独在做饭上面,很小的时候就已经学会自己打理,情愿自己在家弄两个小菜,也不愿意去外面吃满桌的山珍海味。做了一个陕西版的红烧肉,肥而不腻型的,这还是若干年前跟一位陕西的老太太学的,记得当时还记下了菜谱。另外还有一个红烧鲫鱼,好在这一次没有为了将汤蒸发掉而烧焦了整条鱼,实为万幸。

与steve一起喝酒,其实我是从来不胜酒力,也没有独自饮酒的习惯,即便是伤心欲绝的时候,从来没有过。有朋友来就不一样了,总要来上一点。这跟气氛有关吧,我记得曾经在某个异地的酒吧破过五瓶啤酒的最大生平记录,然后跑到隔壁的舞池疯狂扭动我的肥臋,居然没有一点醉意。对于酒量大的人来说,这当然是湿湿碎的小儿科,但对于我而言,已经是海量了。

steve告诉我再过两个月就要去杭州,开始他另外的工作和生活,我脑海里就立即浮现出两个字“离别”。记不得这辈子在生命中出现的面孔有多少了,分离的时候,大家都说以后保持联系留下号码,可真正联系的不多。偶然会想起再去拨打那个号码的时候,就再也找不到了。所谓一次不经意的离别,有时其实就是永久性的。

朋友越来越少,应该说,最近的五年,没有结交新的真正意义上的朋友,虽然也有一些不错的,但真正挂牵的没有。这真是一种悲哀么?steve说,我们这个年龄,应该是走得最孤单的时候。老的朋友可能已经掉队,新的朋友还没有找到,爱人的抱怨,事业、工作的压力,不学会排解真的有可能会崩溃。我想他说的是对的,相对于凯旋,我们更希冀的沿途的快乐。

突然就不知道怎么办了,突然之间。也许有一天我又要离开这座城市,故乡对于我们这一代人而言,再也没有那么具体而形象。一直在流离浪荡的江湖里穿梭,也许潜意识里行动的目的只是为了静止。

但只要活着,没有静止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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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