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12/06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

2020/10/13

原来伟大

如果不是因为时间太长,那么记忆也许就会更加地具体,并不是因为做的梦太多,是太少了。以致在每天的忙忙碌碌中盲从地追寻他人的足迹,很多人就是这样一步一步地被淹没在世俗的尘埃里,越来越不值一提。生,不为人所重视,死,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

昨天在饭局上我的老板问我,原来你也喜欢玩摄影?我回答说,仅存的几个爱好之一了。是的,假如你扛着个单反,现在已经并不是牛逼的代名词。它反而是说明年龄趋于老龄化的特征,这个时候偏偏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我并不鸟他们。



对于玩器材而言,实际上应该更在乎按下快门的次数。也许,出的片子隐藏着惊喜。再者,我是非常厌倦PS的。一方面确实我的PS能力技不如人,我也并不反感别人用PS呈现出各种炫目的效果。我只是不愿意钻研,也不愿意花时间,寄希望于直出的效果,好就好不好就删了。以至于开始冷不丁会觉得我这人很佛系,其实也是个假象。我觉得我的七情六欲啥也不缺,就是缺个清净气儿。


评价一部单反重要的条件之一是真实的还原度。而这,恰恰是姑娘们最痛恨的事了,比起现在的手机算法,四十岁能拍出二十岁的效果早已不是什么新鲜事。这就样,还得继续开十级美颜。现在,人们似乎并不愿意去欣赏那所谓的真,而愿意去推崇修饰过的假。当然,这我也是不鸟他们的。



于是在有些时候,我的镜头捕捉到了一些肮脏的并不和谐的影像,他远不是通常摄影艺术中的唯美,也不是反差有多强烈,但是我每天所见、每日所历的就是这个样子,如果要我把这种样子升华到某种艺术的高度,我似乎并不能做到,这是一种潜在的认知,大约就是由这种内心的抵触开始。


所以说我是一个很懒的人,懒的照面、懒的解释、懒的去分析规则辨识真伪。于是乎,我并没有任何拿的出手的作品。其实要我称它们为作品我都有点难为情,它根本就不是刻意而为的东西,也就不会“作”出来东西,大家都知道“NO ZUO NO DIE”,“NO ZUO NO 品”同理。


每个月,我都会把所有觉得可能有用的分类存档。云盘数个,硬盘一个。虽然存储的东西貌似很多,其实总的容量大致也没有超过70个G。所以就生产力和产量而言,我实属一枚低产能者,因此这茫茫数据之中,连个沙砾都算不上。自媒体也不是我能玩的,闷在某个房间里打着等对着镜头自言自语,屏幕的另一头可能是几个傻B这样看着动物园中的你。这家伙还不是想吸点粉卖点广告?是的,要么不做,做的话当然想有收入,起码养活自己的收入,不然还有什么能够支撑自己走下去?信仰?那是上世纪XX年代的词汇了吧?



于是我总是错过了这样一次又一次的人生机遇,也错过了可能赚大钱的机会,为此时常懊恼不已。像电视剧中的主人公一样金光闪闪左拥右抱的人生谁不想拥有?我发誓,我是真想!然而我的局限在于此,格局不大,眼界又较高,因此后半生可能还要继续错过,想想都让人感觉凄美。


我在存储的文件夹里一个个地打开,一层层地筛选,似乎想从中能够发现我曾经努力过甚至激情过的蛛丝马迹,这么多年总有点可圈可点的东西出来吧?还是我忘了把它们放在哪里了?我觉得我这样的一生不应该是这样的,它应该有故事性、有艺术性、有跌宕起伏的情节和波折的情感历程,直到后面我发现我这样的一生除了有点启发性之外,似乎再也没有了,似乎与我的肉体一样,并不需要被重视或被塑造成经典的形状。虽然,我从来也不鸟他们。


我脑海里经常想起少年时,每天清晨的四五点,老者们借着月光摸下床披上厚实的衣衫。为了田里的肥料他们用锄头一路寻着狗屎的样子,在天亮前把他们倒进自家的茅厕里。这个活一定要起得早,这样可以避免有更勤劳的人赶在前面先人一步把狗屎捡了去。那时候的人们信奉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信的很真切。现在,已经没有多少人相信那么骗人的鬼话,而且那样的人生本无意义,忙死累活地并不能增加多少收入,能有个温饱就已经很不错。


是啊,那又有什么意义呢?如果说支撑那时的人们的是信念,我是不信的。活着的迫切想法最终战胜了思考问题的时间和可能,于是,等着发工资的日子成为生命中唯一的希望与梦想,最能够体验激情的也莫过于买买买,最易于出售的就是自己的时间也就是生命,计价简单粗暴充满着暴力美学的况味。



然后有一天有一个非常熟悉的人去世了,仿佛一下子醍醐灌顶了一下,心里敞亮了许多,你看我应该去追求点别的什么是吧?于是挖空心思,最后无不是赚钱大法功成名就,随着对沿途各种障碍的理性设想以及对死亡的偶然性预期,一切就都黯淡了下来。像火种一样被死亡点燃又被风吹灭。


以致对于“伟大”不过是风卷残云的一瞬,所谓“伟大”的人被记住了名字,人们探求他的一生成就并不是想去模仿他,而是想看看是不是只不过如此。是的,很多人只不过如此,最牛逼的人应该长久住世,这幅皮囊不会陈旧和消逝。人们对神迹的渴望永远旺盛,满怀深情。我从来也不鸟他们。


伟大,我也跟大家一样,从来也不鸟他。

2020/06/17

它来了

菩萨保佑!疫情期间没有失业,没有因为温饱问题而感到无所适从,也没有像餐饮、旅游业者那般惶恐。然而我的内心仍然是很慌的,不知道这个疫情最终的走向,也不知道未来究竟会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

老人家常说灾荒年灾荒年,这个词在现在听来似乎很陌生了。但是经历了上一次创伤仍然活着的人对灾荒年必定有着不一般的记忆。灾与荒,这是大家都不希望看到的字眼,也暗示着其紧紧相连的特征。

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疫情的不确定因素的增加,可能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无法应对生活的压力,从而以小我的无力最终放弃对抗这个世界。社会维系稳定的因子在逐渐消失,大多数人选择断臂求生,另一部分人则寄希望于来世,成为社会抛弃者。这是需要眼泪书写的未来,却不足以惊醒世人的美梦。

无论是房产还是现金,都会面临缩水的可能。无论怎样都逃不脱的未来,成为鱼肉,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现如今,头顶的黑天鹅如乌云盖日。没有人能告诉你怎么做,活命的人除了活命什么也顾不上。

2020/03/28

后期非专业臆测

对于很多人而言,今年都是非常难熬的。如果运气好不会出现疫情的二次爆发,随着时间的推移很多人的生活也许就能够慢慢恢复起来,虽然也是伤筋动骨,但想必也能够咬牙扛过今年。

但是后面的日子必定不会好过,现在欧美受疫情的影响封城停摆,商品的出口是个大问题。这已经逐步地显现出来,一些公司开始复工及停工的模式。没有了经济交往,除了民生消费品外几乎各行各业都会受到重挫。今年的外贸、汽车、家电等大件商品贸易的数字肯定会很难看。不是没有消费欲望,而是消费能力迅速萎缩。

如果运气差,再来一次疫情爆发,那可能不是经济停摆一两个月这么简单。现在各地地方政府派发消费劵倡导大众消费复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地方财政也会趋于吃紧。毕竟公务员的工资疫情期间不可能像企事业单位一样停发或少发,如果不能早日恢复经济活动,财政收入将大为减少,这对于地方上来说也是相当可怕的。只希望地方上的官员还有少许仁爱之心,不在瘟疫灾害时巧取豪夺,让人民喘口气,这才是一地之福祉。但以之要求全国,想想也是不可能的。
一般来说,出口企业的影响还不是最严重的,但只要顺势影响到消费末端对内需造成大面积的伤害那才是可怕的。有些企业现在还可能有订单做,那是因为对经济前景的预期还是不算太坏以及短期内没有波及到。希望也能够这样持续,不会对民生类的企业造成过重的打击,但是消费链条确实是一个自下而上的过程,上游的企业会有一定的时间差】做准备,也比下游的企业多了一个宝贵的时间差,但一定需要珍惜和警觉。一旦外部环境继续恶化,那就要立刻节缩开支,为长久战而准备。

会不会重新启动房产市场?目前看虽然没有什么明显的动向,但是有些地方的房地产价格仍在持续放开。政策松绑的可能性还是很大,虽然药剂猛了有后遗症,总好过现在死。所以房地产可能会有一波行情,然而正如前面所说能吸引到多少人去参与还是很难说。如果有机会的话,今年有多套房产资源的还是趁机出掉,留一些保值的物件在手或可撑得久一些。

希望还是在民生行业,这一块是刚需。现在投入进去还有机会做一波,不过一定要考虑到政策风险,毕竟战时机制可能会出现任何必要的手段,一旦孵化成功,同样的尽可能早一点处理掉,以防后患。

农民工仍将可能是这波不幸中比较令人同情的一个群体,如果政府继续不提供任何实质性的帮助、减缓民众的债务,那么最后社会必然会以欺凌更弱者的方式来减少上层结构的损失。原来农民工打不了工回家种田苦是苦终究也饿不死,现在农村推行的生产合作社的方式已经将大部分的农田纳入到极少数人的手中,农民对粮食的掌控度显然已经越来越少。

也许再过十年,或者再以后,今天发生的一切其影响意义都是深远的,只是可能有些人并没有看到这一点。

2020/03/27

这个世界会好吗

这是逼哥李志的一首歌名。如今逼哥已经被封杀了很长时间了,也是,也许封杀是个好事,尤其是现在风声鹤唳的时候。话不能乱说,说不定就被定义为谣言。
微信,这个被中国人普遍使用的社交工具,掀起信息狂潮。可怕的不是明目张胆的审查机制,而是没有清晰的规则。这会迫使你在发这条信息或图片时会先问下自己,这个能发吗?没有人告诉你答案。但也有一些基本的准则,歌舞升平是可以的,嬉笑怒骂是可以的,歌功颂德当然也是可以的,反之就是不可以的。这个社交工具每天所产生的垃圾似洪水泛滥在中文圈。现在的中文书写环境是糟糕的,异体字的出现违背了汉字的发展规律。像古代对于皇上的尊讳一般,许多汉字已经不能被正确地书写和表达。
而这次的冠状病毒疫情,让世界更加认识了这个国家。但是国内的人仍然普遍的具有大国自豪感。因为他们认为国家控制了这个病毒,即使是武汉乃至湖北的牺牲都是值得肯定的,它保护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在中国人的意识里,少数服从多数似乎成为一切恶的根源。为大多数人的利益而牺牲的那少数人只不过是运气不好,只不过是报应而已,少数人的牺牲从来没有也是完全没有必要被尊重的,那些从武汉殡仪馆中抱走亲人骨灰的人,不哭。
只有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有可能引发更多的思考。我说的是有可能,并不是全部。即使噩梦一样的生活出现在自己身上,他们也会找到借口,也会以牺牲小我的热忱或以自己命衰来慰藉自己。甚至,即使是政府的某些恶劣的行为,他们也宁愿相信中央是好的,就是地下的人乱搞。一些惊醒过来的人又能怎么样呢?要么被社会主义的铁拳砸得体无完肤,要么继续谨言慎行苟且偷生。
比如退伍军人这个群体,他们为了自己的退休金可以找国家的麻烦,但是真正国家征召,那必是一条条若有战召必会的战狼。与这些人讨论社会问题,无异于与虎谋皮。
就在今天,九江与黄梅的官吏们打起来了。一个我要出去,一个不给进来。谁有错?
这个世界会好吗?
我常与人说,报以最好的希望做最坏的打算。

2020/03/22

生活的压力与生命的尊严

没错,学校应在四月份开学。
路上的车辆也的确较往常多了起来,推土机巨大的轰鸣迅速掩盖了植被,新鲜的黄色的土地重新裸露在外。这是新一轮开发的气息,过去的景象被掩盖了起来,卫星地图上将出现新的图像。
即使,此时各国政府发表出了战时状态的警示。国际原油价格暴跌、股市遭遇重挫,更多的城市被封了起来,全球越来越多的人口被禁足。在国内,武汉成为瘟疫的中心。我们此刻短暂的安好下能否正视陷于人道危机中的人们,是我们是否可以升级成为世界公民的标准。很明显的是,国民准备的并不充分。其实有些并不是源于被充分、反复地洗脑,而是源自于自己根深蒂固的愚昧。所以,确实很难把某国和某国人民分开。
真相的出现虽然需要更多地努力,但是真相从未被长期真正掩盖过。难就难在,真正愚昧的人是能够找到其他的借口的,以此来满足自己神圣的不可侵犯的虚荣和民族之梦。所以真相浮出水面之际,是另一个又一个谎言诞生之时。
为此我觉得有些悲哀。
而与活着相比,最优的选项仍然可能是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继续活着。

2020/03/13

灾难背后

那天清早儿,一个一辈子没有结过婚的男人赶着一群羊,嘴里骂骂咧咧。看着应该是在骂羊,听着又好像不是。不管了,骂出来就对了。
我架起三脚架,如果有人在雾色包围中发现了我,一定会觉得诡异,甚至被惊得大叫。我才不想打扰,精灵密布的周遭,人间难得的净土,不能糟践。于是收了起来,一些人对另一些人来说就是一个景。起码,还要心存敬畏。
一二十年前有人说看不懂你写的字,一二十年后依然有人这么说。所以不写、止语,顺从于祸从口出的古老圣训。
再有一位朋友,失意之后去了丽江,呆上半年,回来后成了家。后来我们又一起欢聚、一起嘶吼,她捧起我的脸,揉了揉,我配合着做个鬼脸。她就是想告诉我,姐又回来了。此时,如果有任何的男欢女爱之意,那就是对生命美好一面的亵渎。起初,一骑绝尘时,就是英雄,不需要赞歌,只需要在回来时有你洗尘。然后如果在山上没有骂过羊,谁能在你身上闻到一股子腥臊的人烟味?
这便是了,岁月封堵了喉舌,这世间仍然这般可爱,心境迥异罢了。那些过去不曾了解你的人,再也不希望他再去了解。山石击木,火花肆虐的那个时辰早已远遁。再来,不外乎偿还遗落人间的业。再造了一些,但不会那么重了。
如果有人懂了什么,不妨呈现出那一面,不怒自威的那种。
准备好这场战役,今生事今生了。假如不幸早去,不过是个玩笑,莫当真便是。毕竟瘟疫肆意、地壳摇曳时。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