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8/31

在乎

再一次踏进现实光怪陆离的世界里,房子、家庭,一切与之有关的事物其实都离不开金钱的诱因。是的,在经济高速膨胀的社会里,赚取高份额的银两将被视为个人能力的唯一体现。对此,没有人会去做无谓的抗辩。

妈妈已经在想着我过冬的物件,至少在这尘世之间,还有那几个无私惦记自己的人,默默用行动支持着我的行动。即便我无数次地离开又无数次地回来。下个月,父 亲的六十岁生日,老者六十有过九不过十的说法,今年真不知该送些他什么。他的白发,开始皱褶的面容,也将在几十年后传承给我,我将想起他此时的模样么?

跟那些整天抱怨的人不同,我已经没有抱怨的气力。明天,只是努力的一个方向,一个脚印的深度。

我在乎
你给我毫不起眼的礼物
陪我打开盛夏 或者隆冬
时光在水影里漾碎
我能回馈的只有脚步

匆匆的脚步
时而回首展颜 时而落寞
把我旅行回来的鞋子
放在屋檐下
晒着太阳

我在乎
逝者僵直的躯干
以及泪
试图温热的那颗心脏
我在乎
这条已经踏上的路
有些离开
有些前来

2007/08/30

谁会最终赢得未来?

昨晚与BOSS谈到凌晨一点,外面的天气已经有些凉意。许是前天的一场大雨导致,很多msn上的好友签名都跟秋天扯上了干系。仿佛这秋天都是人们的一种盼望。想起身在南国的日子,没有秋也没有冬,那是怎样的一种人生况味。

虽然开诚布公地谈论了许久,但是关于大的原则以及方针性的改变几乎没有,我们只有干着急的份。其实说得好听一点是处在转型的阵痛期,说得不好听就是强弩之 末,谁也看不到未来的样子。看着公司依旧懒懒散散的那些人,实在不知道应该以怎样的方式来对待他们和自己的心态。原本我只是想把它作为一块试验田,现在看 起来似乎是我自己太投入了。

关于执行力的问题,在中国的企业特别是大陆的企业是一个顽疾。虽然大部分人都知道PDCA,有些公司甚至在表面功夫上做得像模像样,实际的操作却总是无法 达到那么好的高度。精神气儿一来神清气爽,什么都想拿来做做,精神不好时交代下去的什么工作都忘了,也就更谈不上跟踪,没有人会紧盯你的业绩,如果有业 绩,也就是你的个人沟通的能力。

管理企业其实与治理国家也有相似之处。比如困惑中国几千年的人治与法制的问题。企业在发展的初期,往往是强调个人魅力的时代,个人的威信足以塑造一个企业什 么样的企业文化。而随着企业规模的状大,一切的成功将不会仅仅存在于偶然,企业规模越大虽然带动企业的抗风险能力的增强,但同时也造成企业因供血不足而带来的发展的自我局限性。

显然,在目前中国浮躁的经济大景下,大家都热衷于资本运作而忽视企业的软硬件建设,企业往往只是一面红旗,塑造一个光辉的形象,而不是真正地做企业。

当然,也有人在改变或正在改变着。以现时的利润分析来看,资本运作往往会比传统行业利润丰厚,谁也不知道谁将是最后的胜利者。

2007/08/21

因你而来,冰凉一夏——厦门游记


第一天

在排队等候登机的时候,几位美女在议论着哪个航空公司的空姐比较漂亮的问题,各有各的观点和看法。我躲在人群里继续假扮我的商务人士,谓之有所闻有所不闻。登上飞机才发现我的运气并非想象中那么好,座位是靠着过道的座,看来不能更加近距离地观看城市高空下的夜景了。邻座是一个听口音就是闽南人的母亲带着她的儿子,在飞机起飞和降落的时候,她紧紧搂着她的孩子,细腻着生活里那个叫做亲情的东西。

夏妹妹说厦门是个十分干净和美丽的城市,在飞机降落前,我悄悄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下面的万家灯火映照着这个城市个性的一面。从来没有踏入福建境内半步,真是想不到突然之间就有了这样一个机会可以跟闽南有一次零距离的接触。我何德何能,竟劳驾夏妹妹与雪妹妹亲自在子夜到机场来接我。步出出口之时,我虽然已经看到她们站在等待的人群当中翘首相望,还是故意装作没有看到她们,在机场外的士侯客的地方才打电话给夏妹妹,成全了我一把老顽童的心理。
到"豪客来"吃了点宵夜,由于已经接近凌晨一点,只能喝了一点皮蛋瘦肉粥。女人们泡了一壶玫瑰花茶慢慢地品味着。第一次喝这么浓烈的花茶,生活总会让人去尝试一些从未有过的味道,无论你在一个什么样的年龄段,什么样的生活圈。感谢夏妹妹的精心安排,使我一到厦门不需要再去操心酒店的问题而可以直接地美美地睡上一觉。

第二天

早上爬起来时,外面已经是烈日当空、唯一不同的是有清凉的海风掠过。这座海滨城市开始在我眼前呈现它独特的一面。夏妹妹说要带我到海边走走,我自然满心期待。沿着酒店往会展中心漫步而行,终于看见那让人梦绕神牵的海和远处我叫不出名的岛屿。夏妹妹很早就告诉我,这里可以看到对面的金门,那么多岛屿我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靠会展中心的海岸并不是干净的有沙滩的那种,海水呈黑、黄、蓝三种不同的颜色,当然也更加没有下海冲浪的机会和可能。

说好帮雪妹妹去拿身体的检验报告,就乘公车去中山医院,也有幸听到厦门公车上报站器里浓郁的闽南普通话。夏妹妹是一个骨感到极致的甲亢型的美女,终于下定了决心到医院检查一下自己究竟有没有甲亢,我们拿到检验报告三项指标均在参考范围以内,说明这不是病理性骨感美,至于究竟是什么造成这种骨感极致的美,天才知道。

出了医院,发现肚子好饿。信步来到一家在厦门据说很有名气的餐厅"好清香"要了一份套餐,而夏妹妹点了她喜欢的粉。其中一个叫土家鸡的汤着实让人回味无穷。让人不由不感叹各地美食不亲身到达那个地方是不会体验正宗的味道的。

吃完饭,实在是觉得很困,就回酒店美美地睡上了一觉。难得如此放松,不能放弃这样大好的机会。晚上约好还在上班的雪妹妹一起吃饭。夏妹妹带我到一家已记不清什么路的"李老六"火锅店,却发现正在装修,只好转道又去了火车站附近的一家,似乎人气还挺旺,不过价格比起在南京的"傣妹"明显高出许多。不过与两位美女一同进餐,男人们通常都是不会太计较钱的问题,我虽贵为一个老男人,幸好也没有被排除出男人之列,所以挨宰咱也认了,善哉善哉。

雪妹妹的精神状态实在不怎么好,概有一些前期的经历吧,不谈也罢。所谓"哀大莫过于心死",自己不想出来,任谁也没有办法把别人救赎,上帝也不行。席间谈及即将到来的台风"圣帕",预计会直击厦门。心里的那个期待啊,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跟台风正面过过招,终于有爷大显身手的机会了,呵呵。只是不知道台风会不会影响到返程的航班?
(以上书写于厦门思明区前浦某酒店)

想要买点正宗的安溪产铁观音,雪妹妹的公司正好是做这个的,七绕八绕把我们带入一家茶叶店内。店内的美女立马泡上功夫茶,那姿势却是十分优雅,像我这等粗枝大叶的人是决计学不会的。功夫茶就是得慢慢品,而且得有好一点的器具。我常常会在家里时将偶尔得到的铁观音当作是绿茶一样泡来喝,而且是牛饮,自然也就品不出铁观音的味道来了。所以在家的时候,只要看到茶叶包装上贴上安溪产的就会坚决不买,实在也是对安溪的茶没有了兴致。所谓的特产经常被无聊地放大,搞到谁都会做谁都说自己是正宗的,结果是参差不齐,倒是败坏了它原有的本来的名气。
第三天

实在是困得紧,特别是清晨。我常常算是一个离早晨很远的人,没有清晨起床的习惯。也难怪有人会不高兴,但是睡意如此执着,连脸皮都难以睁开。或者是许久都没有这样静谧的心情,也或者迟缓的生活节奏突然让人感到懈怠。

("圣帕台风"影响了这座城市,去鼓浪屿的轮船被停开了,我们只能远远在岸的这头,远远的眺望那座美丽的小岛。郑成功的雕像屹立在岛的尽头,整座岛屿的历史与繁华在他的身后,他是厦门的守候,在人们的心里。迎面的轻风,些许的清凉,暴风雨来袭之前的平静,堤岸上,有许多跟我们一样不愿意放弃风景的人们,漫无目的走着。 中山路,厦门最古老的街,殖民气息的建筑犹存,现代商业气息吞蚀着它们的古老与历史的沉淀。饿了,我们径直地走进黄则和,厦门的百年老店。不改的人行川息,在它小小的店铺里,我也很久没这来地方,我也不清楚,那里所谓的经典的食品的名称。Ben好奇看着,我帮他点了云卷酥和肉包,我要了个豆沙糕。)----括号内由夏妹妹创作共享。

只有在中山路上才能闻到到历史的气息,福建以自古以侨民居多,那座名为"华侨银行有限公司"的大楼虽然已经破旧,这个公司也早已不复存在,而在历史的某个时间段里它存在过也屹立过。人们总能在丁点残存的遗迹里叩问历史,感悟未来。

据传台风将于晚上7点左右在厦门附近登录,就约好了一帮人在"湘厦人"吃饭,当然我听到它的名字时以为是"乡下人",做得是比较正宗的湘菜。一行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只是里面太吵,这就是中餐的味道,非把人吵得头晕了不可。

饭毕走出大门,外面已经下起了雨。必须赶在台风来临之前赶回酒店,买了些水果和厦门的特产,安静地等待着那场狂风暴雨。电视台正在播着"圣帕"的最新消息,听夏妹妹描述遭遇99年台风的场景,煞是向往。厦门本地的电视台在直播一场晚会,是鼓浪屿沙滩节的开幕式节目。看到我在超女里难得喜欢的歌手许飞,也在念叨着这场台风。喜欢她是因为她的眼睛和笑太像经已离开的歌手王菲,淡定和少许的羞怯。我不时掀开窗帘向外面楼下的街道眺望,除了极少的行人和车辆,只有微弱的风和滂泼的雨。本来一直要坚持来会会这场台风的,可最后还是没能逃脱睡意的侵袭。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哪里还有一点狂风的影子?倒是电视里还在播着福建省本次的损失有十多亿,原来它没直接走厦门。
第四天

早晨起来看着窗外,雨依然淅淅沥沥地下着,气温只有二十多度,算的上是很舒适的温度了。夏妹妹的二姐中午请吃饭,在沃尔玛买了一些水果和酒过去,今天是中国的情人节,七夕。夏妹妹在商场老打量着玫瑰花,呵呵,我没有反应。不好意思,总觉得送花有点做作,还是算了吧。我实在不是一个想用鲜花而感悟生活的人。许是有些木纳,这些年从来也没有送过人玫瑰花。如果哪一天真逼着我送,怕是要带一个很大的背包将花藏在里面,不然太张扬了。我还没有习惯接受路人的目光有意无意的注视。当然,也许没有人会在乎,譬如拎一只蛇皮袋站在城市的十字路口,只要能越过自己内心的障碍,那么也不会有人会真正在乎。本来,生活就是你是你的,我是我的,又有多少人能够静下心来欣赏他人的脚步和举止?

夏妹妹二姐家是新买的房子,约120多平米,据说这套房子在厦门已经值到一百多万。中国的地产无处不洋溢着买房人早买的幸运感。大江南北,无一不是。家中的小公主已经五岁,却很喜欢对人翻白眼,而且对其母的行为严加看管,比如不准喝酒等等。现在的孩子都有成人化的倾向,几岁的孩子做着几十岁人做的事情。后来跟我混熟了,竟然拉着我用小手放在嘴边”嘘“一下,示意我去她的房间,我以为陪她捉迷藏,却不料她跑到房间里,从她粉红色的小包包里掏出一颗”大白兔“奶糖递给我,嘴上还不停的”嘘,嘘.....“令人忍俊不禁。在收到糖果的那一刹那还是有些感动,终于没有舍得吃那粒糖,放在口袋里留着,一颗童心的纯真。

来时怕背着东西太累,没有带上我那台破笔记本,到夏妹妹家家将她那台新笔记本电脑带着去酒店,竟然可以收到好几个无线WIFI的信号,上网,听歌,享受着很长时间熟识的网络世界的生活。约雪妹妹过来酒店附近吃饭,雪妹妹竟然带了一只玫瑰花进来,当然不是送给我。但却在这样的日子,还是能够感受到这世间有一种唯美的东西,显然,它已经在我的生命中消失了许久。

我们在不夜城的一家湘菜馆随便吃了点,女人们在悄悄谈论着她们的生活。我们坐在店外环行的屋檐下,不时有雨飘进来,在路灯下显得刺目且轻柔。我说,我会记住今晚这个场景,正如很多经历的场景一样,伴随我一辈子的记忆。我们所经历的所有时间段里,又有多少会被大脑写进记忆里?而现在,我正创造着。这是在厦门的最后一个夜晚,内心忽然有了一丝丝的慌张,而不会有人能够看得出来。女人们撑着伞在前面细碎着她们的故事,我尾随其后,妖艳着我雨中的脚步。

谁会知道这个异乡人,本不属于这里,来了,又要离开,去了,也要回来。也许偶尔会成了路人的风景,绽放短暂的美丽。

第五天

赶在10点退房前起床,买的是下午六点四十的飞机。时间还早,到夏妹妹家还了电脑,夏妹妹提议去看场电影。电影,多么陌生而熟悉的名词。上一次看电影记得还是移动公司积分送的门票,在南京的华纳影城,已经是几年前的事情。今天,居然还有这样的机会。在厦门火车站附近买了些带回去的特产,不知道妈妈会不会喜欢。来时那么匆忙,头天晚上的还有暴雨,再想想现在什么东西任何地方都可以买到,结果什么也没有带,就有些对不住她们的盛情。好吧,下次吧,当我了解你们的喜欢。

电影院是火车站附近的一家,电影则是《哈利波特与凤凰社》,让我重温了一下做梦想少年的滋味。还会有那样狂妄的梦么?假如时光真的可以倒流,我想去做更疯狂的梦,去写更目眩的诗。那时我可以不要生活平静的方式,我只要自由,疯狂的追逐,放浪的笑,毫不掩饰的痛哭。

从影院出来才下午三点,就到附近的公园小坐。夏妹妹问起了我的前女友,我也下意识地问起了她的前男友。都觉得这是件很无聊的事情,便相视一笑,过去了,那一切。我们曾经认为一辈子再也不分开的人,都在我们不能预知的情况下永远流逝,能够记起的只是他们年轻时的容颜,像一场诡异的梦魇。

在去机场的公车上竟然睡着,太放松了这些日子。珍惜这样的时光,这些人,这些场景,这是在一种完全放松的状态下的生活,每分每秒都值得珍惜和记忆。在机场的KFC吃了些薯条和鸡块,匆匆然跑去领了登机牌,却被告知飞机延误。好在有夏妹妹一直陪着,赶走了孤独。

二十一点零五分飞机起飞,还没来得及打个盹就被告知飞机马上就要降落了。那座城市一下子就被甩在了万里之外,象是刚刚醒来时忆起的一场梦,被一头扔进了现实里。

(总希望他能喜欢这座城市,因为这寄与我离开湖南以后所有的乡土情感,也许爱来自一种自己想要的习惯。我希望他习惯这座城市,街道,天空,还有想像。我总带着他坐路线最长的公交车,透过窗看看绿色的草地,欣赏一下城市化的园艺,在高楼大厦的丛林里,体略一下信步人生的从容。第一次希望一个人喜欢这座陌生的城市,理由是我很爱这座城市。30路,从会展中心到轮渡,绕了大半个厦门。从起点坐到终点。) ----括号内由夏妹妹创作共享。
(以上书写于南京)

2007/08/15

如果我们可以为历史做些什么

八月十五日,这只是一个历史上的日子。跟这个日子有关系的南京城看上去依然那么平静,在人们的脸上,你永远无法看到任何太多转变的表情,有的只是为了生存而奔忙的脚步。虽然中山门边城墙上的弹孔痕迹依然清晰,然而这一切都像朱元璋坟墓一样,只是一种历史的遗存。它提示着人们关于这里曾经发生的一些故事,静默地躺在历史的长河里。

没有一个纪念抗日战争的全国性纪念日,他们最喜欢说的一句话就是“以史为鉴,面向未来”。可惜的是大和民族不是一个值得原谅的民族,从古至今都是这样,这个民族的侵略性注定着任何的平和的努力方式都不能改变他们大多数国民的认知,任何类似的努力要么是我们对别人认识不足,要么就是我们自己别有用心。

那些曾经亲身体验历史沧桑的人们已经相继去世,能留下的幸存者已经寥寥无几,在大多数国人看来,那段记忆已经变得不再那么清晰,似有还无。国人的血性往往被扣上民粹主义或者是愤青的帽子,再也没有多少人愿意重新用历史的眼睛来看待这一切。

当南京理工大学的学子们找唱响一首抗战歌曲《保卫南京》的时候,我不禁要问,究竟是什么让一首催人泪下的歌曲同样沉寂了几十年的时光?谁不尊重历史?我们还是他们?如果政府不愿意出面组织,只要不阻止民间组织的活动,我想我们完全可以在鼓楼广场上挂上巨大的“奠”字,其昭示的重大意义并不比奥运会差多少。

如果这样的活动就可以被划归为民粹主义的话,那么我们所谓的民族主义又来自哪里?这并不是民族主义的膨胀,说这话的永远都是国外那些端着咖啡遥望的人们。如果我们可以这么做,紧张的应该是日本人。而现在事正好相反,紧张的并不是日本人,而是我们自己,为何?

2007/08/13

将在

我为了一个声音,一个脆裂的声音,滑翔在空气,没能形象的尽头。本来,我想将它形象成浪花,没有靠岸的模样。却等不及这时间,随意地改变着它的方向。为了一个声音,暗夜里的叹息,在火辣辣的白昼,一朵鲜花开得那么绚烂。

轻轻拉着我的衣袖,可相信时光的短暂?流年的光阴里,谁曾见过你年轻时最美的容颜?蟋蟀唱着歌又要走了,荷塘里落了一整片的诉说。诉说着故事,无言的破败;诉说着青春,出落云端,坠入泥潭。

为了一个声音,彳亍生命不会折回身来的惊喜。也为了这个信念,醉了。

2007/08/12

倒计时,五


经过数周的精心准备及计划,在旺季来临之前把旅行的计划提前了一个
月。这一次的目的地不是别处,正是厦门。查了两天的航班信息,看看有没有更低折扣的机票,结果最终还是以七折成交。上午在代理点拿了电子行程单,立刻打了个电话给在厦门的X,如此,板上钉上了钉。

随着年龄的增长,想出去走走的心思往往只能存在于脑海之中而不能转换为现实,好在我本忠实于感觉的现实主义者,倒也不会计较现实的得失。这一次旅行同时也具有了它现实的目的性。X说给我找一家临海的酒店,希望能在海风吹袭窗帘的情境中醒来,一拉开,就能看到一望无际湛蓝的海。虽然见过很多区域的海,可对于海的迷恋从来没有消逝。一种心情,一种小资的情结。

下一周正好赶上七夕,传说是中国的情人节。如果X不说我倒是不会想的起来。这应该算得上是凄婉的故事,到今天却被演化成了一个浪漫的日子。浪漫就浪漫吧,假如生活真的需要。出去游玩的消息在公司不胫而走,四十岁的女会计师得知我要出去的消息后直接在办公室就伸开双臂,感叹着青春,真好!还青春吗?青春就青春吧,假如角色真的需要。

这段日子以来,心境太过平和,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也没有值得伤悲的。看样子我快要接触到生活的原生态,那就是平静。真正离出行的日子更近的时候,心里还是稍稍有些惴惴,不希望此行成为必然的偶然。虽然有人在那里等我,我们约好下飞机后就去吃牛排,打扫打扫心中太久的灰尘。

今天在家里收拾一些叫作记忆的东西,一边打着电话一边捣腾,奇怪的是再也没有撕心裂肺的感觉。仿佛有些人从来就不曾在自己的生命里出现过。原来所谓的爱也只是昨天的一次陌生人无意的招手,等你停顿下来,那人已经离开。

再没有任何过去是刻骨的,只有令人迷恋和心醉的未来。

2007/08/07

她 拐杖 过客

每天清晨上班的时候,在楼下的过道总能看见这样一个老太太,她只有一条腿,身旁放着她的拐杖,就那样静静地坐在墙角,眼睛目视着前方。在这酷热的夏天,只有清晨的这段时光是凉爽的。我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而失去了另外一条腿,我看见在她剩下的一只脚上,穿着一只擦得十分亮净的黑色皮鞋,那么醒目。

在她的眼里,已经无法看到她的任何的忧伤,而是恬淡的,静默的。每次我路过她的身边,总能感觉到那种力量,生命的力量。无论在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演绎过什么,一切都已经过去,所谓的曾经的无法承受的苦难都已经消弭在空气中,剩下的是风雨中摇摆的街灯。

没有记录者,只有我这喜欢胡思的过客。

盛夏 火锅 就来

在晕沉的盛夏,人变得极为懒散,一些既定的工作项目暂时搁置。每天,都在盼望着夜晚的来临,体验时光暧昧的诱惑。电话中的倾诉已经变成一种习惯,那个声音,一直在等。那是一个等爱的女人说,什么时候让我成为你的女人。在夜色下,连鼻息也开始变得异常清晰。我们曾经爱过另外的一些人,她们不会轻易展示的一面,迷惘或是眼泪。

火锅,热情的火锅。在冷气无休无止的排放下,竟然也可以吃到大汗淋漓。喜欢狂辣的食品,喜欢这种放荡的把酒言欢。虽然在江南,这个柔弱的地方。于人声鼎沸的背景下,有一些过往的故事正被过滤。那些事情,存在于某一个生活圈,并伴随着这个圈内的人很长很长的时光。有多少人,正在热闹的人群里讲述着本该安静的故事?

我们不会就此止步,关于未来前行的光阴以及现实生活的方式。在生啤的滑行里,我似乎隐约着看见了我的幸福,而我,正在路上。

好吧,就开始结束这种散漫的状态吧。记着这个约定,记得这些日子你在远方伸出的双手。我知道你在那等着,我就来。

2007/08/02

头脑简单&家族风暴

随着新兴市场的兴起,一些与大型企业配套的中小型企业日渐增多,这种企业最初就是以作坊生产的形式产生的。在人们固有的观念里,只有自己家里人才是最放心 的,于是家族企业的雏形就这样产生了。在企业形成的很长一段时期内,家族式管理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各种”家里人“成为企业各个功能模块的中坚力量,而 由于是家族化,几乎每一个人都能从中分享到实实在在的利益。

家族式管理也不是一无是处,日本的许多知名跨国公司如松下等都是家族式产业的楷模。然而就像所有的企业一样,家族式企业在发展的后期必然会遭遇到管理技术 与管理水平的瓶颈问题。正如没有人敢说某一个工艺路线就一定是最好的一样,同样没有人敢说自己的管理方法就是最好的,。管理制度与管理文化的不断创新也在 改变着人才结构,致使新鲜的血液得不到及时的补充与更换。带有全新创意的人力资源功能也不能够被有效放大,从而造成人才结构的畸形及变异。

其实任何一种管理模式,包括家族式和非家族化,理论上都不是发展的障碍。然而,在实践当中确实有很多家族化的企业在管理的能效上不能被有效发挥。从根本意 义上来讲,其实只是个制度化管理的问题。对于家族式管理的企业来讲,如何处理自身“家人”和“职员”两种不同的身份才是至关重要的。换一种说法就是,企业 中的“家人”可以以一种带有监督职责的“职员”身份出现,而绝不应成为企业制度和管理创新的直接实施者。不怕企业中的“家人”不做事,就是怕乱做事。

从新的制造供应链来看,大部分工业化的成果都是有大型企业比如世界500强之类的企业为龙头,好比是一个巨大的齿轮,带动着中小型企业这些小齿轮的向前进 步和发展。所以大部分小型的企业都愿意去模仿和抄袭大型企业的管理经验和模式,然而正是因为不能彻底地有信心地进行改革才使得改革到最后举步维艰。往往, 更多的企业在进行改革的时候只是虎头蛇尾,它取决于老板的一句话,一个突发的灵感或者听别人一席话的感触而产生,又以不跟踪不检查不回访而结束。这种不彻 底的改革就像戒烟不彻底一样不但没有为企业带来好处,反而造成执行层面上的人的懈怠与不自信,从而导致推动者权威性的降低以及执行者的执行力的弱化。

从现实的层面来讲,随着产品同质化的不断深化,唯一拼的就是价格与服务。从成本的角度来说,采购成本已经在可操控的范围,虽然有时会因为原材料价格的波动 而有所变化,然而这种情况下承担这种价格变动的企业都是一样的,市场并没有偏袒谁。管理成本与品质成本的降低也就成为真正有利可图的可操作性强的改善方 向。家族式企业在这方面有着明显的被动性,它不像在营销市场上那样比程序化制度化很强的大企业那样,只要依赖灵活多变的营销手段就能够签到订单,而是需要 更加积极的心态去完成这样的目标,而不会因此被认为触伤到“家人”们的利益。

2007/08/01

感恩的心感谢有你

高温的天气里,人总有一种焦灼的心态。由于各大汽车公司纷纷放高温假,订单量也比早前少了许多。厂里的工人早上五点就到厂里上班,在中午十二点就下班回家 休息。剩下我等这些混工资的人,猫在空调房里连厕所也不愿意去。日子开始出现了一种滑稽的样子,不像是上班倒像是在茶餐厅喝茶,连走路也像极了跳太空舞。

早上在copy文件的时候,见到销售部走起路来婀娜多姿的小W小姐手上拿着个梨子过来,在这清早爬起来就能出一身臭汗的伟大时刻,我只能施展我的媚功,伸 出我干燥欲裂的嘴唇舔了一舔。一看人家小W小姐就是解风情之人,立马将手上唯一的梨子拿来给了我,感动哇。小W小姐一下子在我眼里成为孔融同学。施主功德 无量,阿弥陀佛~~为了表示对小W同学的感谢,当她拿着些什么文件在像似清宫女子手执手绢离开之时,我不由大喊一声,格格留步!

她又是一回眸,一转身,那个啥啥啥啥广告来的?曲美!我扇了自己俩耳光,打落两颗黑漆漆的大门牙,跟她云里雾里一本正经地说起了公事,然后假装接个电话就下得楼来。坐在办公桌前打开电脑悠哉游哉之时,小W小姐却像只蝴蝶飞来,落在了这个刚才还被自己打落两颗门牙的落魄的人身边,搬出她的手提电脑, wow......传说中的Vista!速度那叫一个蜗牛啊,还时不时传来让人寒毛直竖的“咚,咚”的声音,让人心都碎了!罢了罢了,这蝴蝶也不是蝴蝶花 也不是花了。正好老板有请,我的智商突然恢复到二百五,一下子就能猜到这不是好事就是坏事。不管了,管也管不了,老板那的空调制冷效果可是全公司最好的, 我就去小坐片刻了。

要说牛人就是牛人,进得老板的闺房,冷气袭人周身通泰。看着老板身后壁画上的层峦叠起,不经意就误入一避暑山庄啊。落座,椅子也没有烫伤屁股。老板立即发了支MILD SEVEN,咱支持国货不抽外烟,而且我还有狭隘的民族主义情结呢,就是抽外烟也不能抽日货不是?可老板不理我,将烟递在了我的手上,我惭愧啊,我对不起组织对不起人民,我被日本的烟草给毒害了!

老板坐在他的大班椅上跟我讨论明天的会议,嘿嘿,怎么说是牛人呢,这老板对咱那叫一个器重呀,不是非逼着我誓死效忠不可吧?说了个半天半,终于摸清了此君 的动机,无非就是让我们想着法子收集点数据做后续的推进么?那个叫老人的说的好,拿人家的手短,吃人家的口软。不行呐,我拿了人家的薪水还抽了人家的进口 烟,我两样皆短呐!一想到此,我的头点得就像小鸡啄米似的,感恩的心感谢有你还不行吗?

那天我问土波士,你知道感恩吗?土波士说,有哇,几年前吃过你丫做的卤猪心真好吃,到今天我还能想起来。我说哪天我把你的心取出来拿出来卤了,谁让你没心 没肺的。那一晚我们五人,喝了整整两桶生啤。不好意思,啤酒是免费的,我要是老板早就躲在一边伤心地哭去了。我们几人一合计,不行,下次我们还得去再帮衬下老板,为啥啊,因为咱们都有一颗感恩的心呀。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