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7/31

若藕无莲

女人说:有时真的很困惑,倒底是将男人养在自己的身边好呢还是放他们出去,给他一个自由的世界?

这是女人的矛盾,同时也是男人的矛盾。关于过平静的生活还是江湖的厮杀我相信很多男人如我一样,一时并不能确定自己究竟喜欢哪一种。往往不是男人们喜不喜欢的问题,而是身不由己的过程。正是因为很多事情是没有选择的,也就有了随波逐流的那层意思。

关于能不能让男人有钱的问题,女人世界一直争论不休,得出的结论往往也以否定而居多。而这只不过也是一个伪命题而已。很多时候,你不是想有钱就有钱,想穷就有的穷的。女人们希望男人能有足够的经济实力和人脉基础,同时又希望男人们能在下班之后准时回到家,最好还能陪自己散散步。这种要求合理合法,也不算是什么过分的要求。当然,除了有时这种说法往往也会给女人以要挟的藉口。

问题是出在我们倒底生活在一个什么样的社会里?仔细观察你会发现,每天下了班后就往家赶的男人一般并不是那些被社会认为是“有用”的人。男人们会彼此嘲笑对方只会回家抱着老婆睡觉,而女人们在日积月累的面对男人索然无味时也开始不如意起来。如果男人确实是这个社会或是某个小环境中的精英,他必然不大愿意“百忙”之中来陪自己的老婆逛街或是散步。在任何时候,这只是追与被追时的策略。它可以用在戏剧人生,却无法放置于婚姻生活。

女人们放男人出去通常最关心的是,他和什么人去吃饭了?他在K厅叫小姐了没?女人们难道真的不知道答案?我想不是,除非这女人单纯到只有小学二年级的智商。男人的游戏规则里充满着野性也充满着冷酷。在那些道貌岸然的精英世界里,自古以来从来都是声色犬马尔虞我诈。有时身边搂着个小姐只是为了让对方看出自己的弱点,即便这是借口,也无意使女人成为了装饰品。如果你能读懂男人的那份冷酷,起码女人们不会再为这些而悲伤。

现代的婚姻有着越来越多的现实成分,这种结合虽然不致如封建社会中的父母包办婚姻令人无从选择,却也只是换了个包办的对象,由父母换成了名利。人其实很害怕有多项选择,在别无选择的昨天,你只能这么做。在可以有多种选择的今天,却反而衍生出了无法抉择的痛苦。我一直觉得情人世界往往是最能短暂地地老天荒的。这在汉语言环境下是一个病句,但它却是最真实的表述。

思想与肉体的接触是不是可以分隔开?当你欣赏一个人的思想,却发现在现实世界里这个人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他有着诸多的你理想世界里不能接受的毛病,你通过思想与意识认识了了一些人,却不能代表他现实生活中真实的样子。这好像你走进一家婚纱摄影馆,你会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是美女如云。当她们卸下浓妆除却婚纱,生活就这样无情地将她们淹没在平凡的世界。所以也就诞生了“激情”这个词儿,这个词儿一生都在跟你捉着迷藏,忽然地出现又忽然地消失,无可追忆。获取思想的快感是某件事情的开始,获取肉体的满足往往也就意味着某件事情的终结。可惜的是,女人往往在这个问题上惯性跌倒,只因她还不具备惯看云起云落的心。

在高速公路入口处的路边有一潭藕田,在这个季节开始盛开数百朵莲花。每天,我会看见它们不同的样子,要是带上相机多好。可是假如我带着相机,我会在这儿停下来么,会么?谁又成为镜头下的一瞬间,无辜或是有幸?

2008/07/27

成熟即是冷酷

清晨起床的时候,阳光已经很烈。经过昨晚激烈的争吵心情已经平复。无论你在外面是多么的坚韧,那最能伤到你的人往往是你的亲人。

我不再觉着悲哀,倒是生出一些人世间荒凉。任何希冀的未来都有一条不能径直到达的路。突然就想起十六岁时抽烟的样子,幼稚又有点玩世不恭。那人说你三十年来都做了些什么?三十年的弹指,三十年的翘首,令人泄气。除了在眼神中找到另一种坚定,在声音里听见了一些沉稳,还有什么?可即使是这样,又怎能任人就这样无情的撕裂,让生命不能保留一丝的尊严?
我要笑。去他娘的成熟,成熟即是冷酷。

2008/07/22

友人 有一个人

1994年的夏天,我在破旧的宿舍楼里看到了阔别几年的老友,那时的他刚从大庆回来,与几年前相处时的稚嫩与少许的羞涩相比,明的身上已经看出了一些成年男人的迹象:他的微笑已经开始有所保留。

我走进去的时候,宿舍里还有好几个人,说了一会儿话好像就都认识,何时认识的我也说不清。放在热水壶里的电热水器因蒸汽而发出刺耳的蜂鸣。两张床,几个男孩,散落一室的衣服、烟蒂和或有或无的臭袜子的味道。

很快这味道就被浓烈的烟草味儿淹没,一直蔓延着整个屋子,刺激着每一个看似坚强的准男人的眼睛。晚饭时间来临时,电饭锅里已经飘散着饭香,明去外面买了些熟菜和啤酒,一顿并不丰盛却意气风发的晚饭便开始了。

大家都不知道将要走什么样的道路,对于将来一片迷惘。一屋子的人,有的还在学校、有的已经工作,而有的才刚刚毕业。我们似乎都看不到自己的未来,也不知道即将会面临什么。对于我们所处的这个世界,我们的认知也仅仅只是温饱,然后就是完整家庭的归宿。也没有那种迫切的心情去探索外面的世界,从外面的世界里走回来的人会经常描述外面的故事,而于我而言,那仅仅是一个故事。

我从没有想过要离开自己的故乡,一点也不。明当年辍学去了遥远的大庆,我曾经有一小段时间很羡慕。因为那时的我渴望靠自己谋生。谋生,比什么都能证明自己已经是一个男人。明从大庆给我寄了一张相片儿,背景是黑不溜秋的夜晚,只有闪光灯照射到的地方有一处栅栏,并不特别也不美丽,当然也就没能勾引出我对外面的世界的幻想。

几年前我去过明农村的家。他的父亲严厉得近乎冷血,毕竟在他的眼里我们还是不懂事的小屁孩。我自以为我一直都很讨大人喜欢,结果那一次我才知道,卖乖有时并不能博取所有人的好感。那时明的父亲已经给他说了一门亲事,两人都情投意合,但女方的母亲明确反对。这对于十几岁的我来说太遥远了,那时的我唯一能区分的就是这个女孩漂亮或是不漂亮。明骑着自行车带着我去了他的女友家,那女孩从家里出来,我的脑袋瓜里就本能地作出判断:这姑娘漂亮。现在想起来倒底啥模样长得究竟有多漂亮我已经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但就是觉着漂亮,这成了唯一的轮廓。

后来这件婚事没成,明就这样去了北方。几年后回来就成了开车床的师傅,在那样的年代能够开车床的就是工人。工人在这个社会享有较高的生活质量。由于我们的关系一直较好,我就经常去他的宿舍,谈心、打桌球,逛街,借着夜幕挥洒青春最后的一点诗意。没钱,却不知为何那样快乐。

再过了半年,我告诉明我要走了,去南方。明说,到了就给我写信。

我到了以后就真给他写了一封信,但仅仅就这一封,以后就再也没有写过。很多年,我除了在工作笔记上有时兴起会涂鸦点简单的文字以外,再也没有记录自己心情的兴趣。有时我会在午夜临睡前蹲在房门口吸烟时想起这么一个人,但一晃儿就过去了。外面的世界实在有着更多的面孔,要整理更多的心情。

2007年我再次来到这里时看到明原来的那个工厂已经面目全非。原来的工厂已经全然消失被一幢大楼拔地而起,随之消失的还有它对面的汽车站。我时常站在它的对面原来汽车站的地方默默凝视着对面,好像能从那里能够看到已经被埋葬的青春。物已不是,人就更加难寻。

我继续在这个城市亦步亦趋地行走,并不想去寻找那些曾经相识的人。毕竟这么多年,大家所处的环境不同,共同语言也日渐匮乏,说什么好呢?谈谈孩子?家庭?所谓的事业?还是那些曾经遥不可及的青涩的梦想?不,有些事情在长大之后就如同被剥去皮的笋一般,再也没有什么好奇,也就没有了意义。

2008年的夏季,依旧炎热不堪。从车上下来的时候热气扑面而来。我惯性地下车后的前方走去,才发现方向弄反了。就这么在走了十米左右时又折回身来,路过下车的路口遭遇了车流。就只好站在那里等着,却见一个骑着摩托车的人从那头正视着我,直到我终于也看清楚了他——明。我们就这样相视了几秒钟,谁也没有说一句话。他的车后坐着一位身材明显臃肿的女人,一猜就应该是他的妻子,不漂亮,也不丑。

“现在在哪儿上班?”我问。
“打工。”他说。
“在哪儿呢?在哪儿买的房子?”我又问。
“就在前面,三里河。”他指指身后的女人说,“她娘家就住那儿,我在那边租的房子。”
“哦。”我恍然大悟状,却再也找不到什么说辞,嘴里一个劲儿地念叨着,“那就好,那就好……”
他掏出一部外部已经磨损得非常厉害的手机问我,“你的号码呢?”我就将我的号码告诉了他,然后他用手机拨了一下我的号码。我说,“那就下次打电话约你出来喝酒?”他露出那已经久违了的笑,“当然好,我平时也很空的。”

就这样我们互相道别,看着他带着他的女人消失在道路的转角。我一路在想,这个人这么长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什么时候结婚的?孩子多大了?我什么也没有问他,这个曾经在青葱岁月与我并肩携手的人究竟用什么方式在创造属于他的生活?

有些人混得差了,他不愿意见你,有些人混得好了,你不愿意见他。自尊往往会毁掉所有当初的美好。肯定也有故事吧?即使尸体化作灰烬,故事还依然会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被流传。

2008/07/21

旅行目的地

最近一直很犯愁,今年旅行假期安排在即将到来的八月份。这是一个火热的季节,最好可以出去避避暑。北京、天津这些地方就不用说了,就是请我去我也不敢去,我可不想被怀疑成恐怖分子,一个失去心灵自由的旅行还有什么意义?这个奥运会,我只有如傻瓜似的趴在电视机前心潮澎湃的份儿,这情形有点像熊猫同志看见久仰的大侠。

起初我的目的地选在了三个地方,云南、四川和甘肃回来经陕西。或因南方呆得太久的缘故,在最近的几年时间里我实在没有太大的兴趣去南方旅行。从感觉上来讲,南方的很多城市有太多的一致性,到哪都差不多,并没有宣传中那么多的地方特色。云南曾经是很多旅行者的天堂,但时过境迁,任何一个地方一旦被过度开发导致的结果就是地方特色的严重流失。

身边有几个人去年冬天的时候去玩过,可能是由于跟团的缘故并不觉着好玩,倒是坐车花了很多时间。这对我倒不是什么问题,因为我是背包族,时间上只要假期充裕是可以自己安排的。只是今天听到了不好的消息,昆明发生了公共巴士连环爆炸事件。虽然运气不致霉到那个地步,但是想来最近的治安检查肯定不会放松的,估计跟皇都北京有得一拼。

想去四川是因为四川省旅游局发布的公告,现在前往四川当地旅游无论是酒店还是景点门票都有优惠。我不要被戴高帽子,说什么去灾区旅游就是对灾区最好的帮助。似我等这般工薪阶层的人士出行的成本必然是考虑的重中之重之一。钱,都是平时一分一分抠出来的,心疼呢。

说说大西北。自从当年看过路遥和贾平凹等陕北作家的小说之后,一直想去西北体验一下原生态的东西。对于我而言,西部是一种原始生活状态的回归,快到了要顶礼膜拜的地步。这比起东部沿海地区满目的高楼大厦而言更能吸引我。问题是无论我如何向往,命运将自己放在了东部,需要在这里生活及谋生。也许这确实令人悲哀,在人生的大部分时间里,我们都需要去沿着热闹的人潮奔去,因为那里蕴藏的不是别的,而是经济价值。相对于贫瘠的西部,传统的保留在我看来是风景,在留在那里的人看来,那却是命运的抗争史。

在这条路线上我费了点心思,想先去甘肃,什么敦煌莫高窟、清真寺之类的肯定要去去的。然后我希望能有机会直接去到甘肃的农村,可以看看彼处真正的生活状态是什么样子,来验证下道听途说的真实。其实重头戏还是放在回程的陕西,计划中时间宽松的话除了西安外还想去一下华山。因为已经在当地联系不到熟识的人,可能很难去一些很野的地方,这就不能不说是一种缺憾了。

这么一看,今年似乎哪儿哪儿不太平。农村有一种说法说鼠年会作怪,不是太平年,倒也有几分巧合。所以今年的旅游目的地选择变得异常困难,不知道哪儿才更安全,哪儿才更轻松。毕竟旅行的目的是为了放松和开阔视野,而不是提心吊胆。

那么该怎么选择,也许真要到拎起包包来才知道?

2008/07/15

我与你相遇,为情?为利?

夏天了,喜欢开会,不再向往什么新鲜的空气,喜欢空调。虽然是没完没了的会议一个接一个,但一点儿也不觉着烦了。

关于O先生的工作流程问题,已经研究过无数次。经过高层的反复规划,最终这个皮球踢到了我这里。接过这只皮球的时候我有些忿忿,实在不愿意让这只皮球扰了我的清修。可悲的是这只皮球还跟我私底下的关系很好,可是这个脾气嘛就有点不敢恭维了。

O先生生于苏北,或是与山东接壤的缘故,没有江苏人的软耷耷却有着山东人的豪爽。只是这豪爽的个性却实在没能为他带来工作上的便利。如果说苏南人有点狡诈可能会引来一顿臭骂,但说着里面有人嫉妒倒是很正常的事情。O先生到公司一年多的时间里没有做出一件像样的事儿来,显而易见的是他从来不认为这里面有他自己的问题,他一直认为这是公司环境的问题。

无论别人如何引经据典如何旁征博引都不会妨碍他对问题的判断,并一直固执地坚持。如何评价?很难讲这种性格是不好的,因为在某种环境里某种角色要求下必要的固执往往会被认为是坚持原则。但老板不会这么看,老板要的永远只是结果。

开会的时候我看他在一边颔首应允时一边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我知道他肯定一定在准备着一个决定,很快我就不会再看到这个人。他的笑,他的固执,以及他无奈的叹息。O的妻子正在苏北的农村务农并照顾着他们的三个孩子,一家的家庭主要收入来源都要靠他一分一分地攒出来。经常,你会看到他抽着劣质的纸烟,有时一天三顿只吃点馒头,他说他喜欢。

来这里已经一年多了,却已经见证了很多人的离去。虽然大家相处的时间都不长,但即使是现在,那些离开的人有时也会在遥远的地方给我打长途电话,倾诉着他们的得与失。我想起那个日语翻译通红的眼眶,而我不会再有任何的表情反应了。有时我也会问自己,为什么别人都走了,而我还不走?我倒底想在这里得到什么?钱,还是稳定的生活状态?

我知道自己心中的那片蓝天,并清楚拥有它的前提,所以我想沉默的守候可能是必须的。即使直到现在看起来它还是那么遥远,这让人气馁却也由不得人放弃。

过不了多久,我一定会在某一个不没做思想准备的时候听见O先生的道别,我该说什么呢?真实的情况是每一个人的离开都让我万分羡慕。因为那份对未来的憧憬,因为未来的不可预知,也因为未来可能遭遇的事和可能遇见的人,它们都那么让人向往。可是我不能流露这样的神情,也不屑于说出类似山水有相逢的话,毕竟我们都已经不是三岁的孩子了。大家的相聚如果不是为了情,就是为了利。同理,重逢也一样。

2008/07/10

午后

窗外(新买的手机处女照,呃呃)
暴戾的眼光,洗发水刺激过后的眼睛,穿过乌云散落的午后,隐约的睡意。

穿上薄薄的沙滩裤,在浓密的树荫下聆听青春的蝉鸣。就是这样的光景,汽车的马达撕破这仲夏不该喧嚣的白昼。目光,正漫过平平仄仄的街道。小说,还是生活?

很久以前,女生喜欢穿着连衣裙模仿夏日翩跹的蝴蝶,不知迷幻了多少男孩的眼神。那件是深蓝还是浅红?飘逸着神秘和颤巍巍的心。现在,在咖啡厅硕大的玻璃橱窗外,裸露的不仅仅是身体。

我爱这激情,我爱这疯狂之前的沉静。我爱这娇艳的花许诺最后的凋零。我爱这晕沉的午后,再没有赶路的人。

2008/07/09

左顾右盼去面试

有这么一家公司,老板的办公室外摆放着几张桌子,是其秘书和人事的人坐的。在炎炎的夏日,老板关上门在他的大班椅上闭目养神,肥胖的身体蜷缩成一个肉团,空调的温度开得很低很低。而木制的门外隔着的人不断擦拭额头的汗水,在密不透风的过道里,没有自然风,只有风扇无力地旋转着。

假如你去这样一家公司面试,无论如何,请绕行。在职场里经常听到见到关于参观的一些轶事。比如有挑剔的客户会走到生产车间,然后用手在地板上抹一下,那手上的污渍一定要带去给这家公司的领导者。而日本人总是喜欢去洗手间,他们一直很固执地认为一个公司的洗手间的清洁程度反映出一家公司的真实管理水平。

虽然并不需要迷信这种方式,但往往这些细节会作为对某一家公司的最直观判断。比如去一家公司面试,语言的交流是被理想化了的,你以后可能遭遇的真实的工作环境要靠你通过细节去挖掘。比如韩资公司,我想大多数韩资公司还没有学会怎么样去尊重他的员工。你不但要面临左一轮右一轮的“选秀”,从人力资源部到用工部门,从中方到韩方。跟你约好的时间是一点,很有可能在两点钟你仍然看不到一个人影。人事经理再三安慰起身欲将离开的你,可这并不是因为你多有能耐,而是因为你走了他不好交差。最后你终于等待皇帝驾临,还有人会在你的面前提醒交流时不要看着翻译,而要看着面试官。你会见到各种各样唯唯诺诺的中国人,他们小心翼翼甚至战战兢兢,令人反胃。

如果遇到这样的面试场景,假如你还有很好的心情来迎接这所谓的挑战,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的心理素质已经不是一般地好,好到可以麻木的地步。

还有一种情况。对方约你请你在下午一点钟务必到公司面试,并特别叮嘱你千万不要迟到。你为了能留给对方一个好印象,西装领带夹着小包就过去了。结果一看,有十好几人。这来了签个名你还不好意思就这么走,所以就等啊等啊,这才发现每个人面试的时间还不短,最短的也有半个小时。

对,也许你很需要一份工作。它相当重要,重要到你可能会因为没得到而饿肚子。但是这实在不应该是你的选择,因为你所选择的并不是一份工作,而是比今天更漫长的屈辱。

有些答案在你一去到那个环境就已经给了你启示,却倚重于你的观察。每一个环境里必然有一些细节,它直接就告诉你假如你选择在此处存活,你的方式和你可能实现的价值。如果不能发现,而在你进入一家公司后发现一切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并不是当时他们说的那样,那也只能怪你自己。面试也罢,做生意也罢。虽然沃尔玛这样的企业会找供方企业的员工交流在中国已经变质,但它的确是影响供方评价的一条重要的标准。

在选择一个雇主之前,要反复地问自己,我将得到什么?金钱?技术?人脉?除此之外,我实在找不出更多的理由值得来奉献自己的生命。

2008/07/08

旅途 风景 故事

怀疑是不是我眼花了,竟然在《国XX密》中看到生活了几年的那条街的场景。直至我直起身子恨不得把脑袋放进电视里去,才最终确定这不是幻觉。对自己喜欢的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总是记忆深刻并且留恋的。我无数次在这里逗留,这里记载了青春的三年时光和时光深处不为人知的故事。

已经不喜欢回忆,我已经挖好了一个巨大的地窖,我要将一些过往的片段一直深深掩埋,并且不断补充,直到我最终老去的那一天才将它全部挖出来。也许我会嘲笑甚至鄙视自己,却再也无法否认那是真实的我的存在,历史是块黑幕。

最近一直在看一个姑娘的游记,碎碎的语言,令人向往那天之高海之深处。就像我曾经呆过的那些地方,一度成为难以割舍的风景。公司里的大姐大嫂们最近正在计划着新马泰十日游,据说去台湾的旅行团已经被预订到了八月份,只好先去看看人妖啊什么的。可惜呀,可惜尔等是女儿身,呵呵。旅行社的宣传单上介绍了一些行程,跟团出去我从来都很不屑,现在都玩自由行,爱去哪去哪,还不会因为囊中羞涩而难堪。报价是RMB5500,这个价格实在是让人生疑。

还是等待时机自己背包出去吧,旅途的风景虽然没有近在咫尺的精致,抽象却也有抽象的韵致。也许在某个剧本场景里会出现一些曾经旅行到过的地方,却不会轻易令自己心悸的。能引起心悸的,一定因为故事。

想起一个女人燃着纸烟的手的特写,那只手的指尖纤细,似乎与这万恶的烟卷不应同流合污的,却硬生生地粘合在一起。这张看不见这女子的脸的图片,无论如何,我顺着这手指隐约看到了汹涌的故事。

2008/07/02

手机

这已经是第几部手机,大概第五或是第六部吧?还记得早些年香港同事问我,Ben哥,几时整部手机啊?那时使用手机似乎还是比较奢侈的事情。我清楚记得当时的《南都报》上的移动的广告打的是月租费100元人民币。其它不算就这月租费就有够受的了。我一工薪阶层,自是不能败家到如此厉害的程度。

第一部手机是在深圳的一家手机城买的,名字已经记不清楚。不同的是,我是先买卡后买的手机。正好在大东门步行街有人兜售神州行卡,不用月租的,应该是一百多块钱的样子,里面有五十元的话费。想想我也算是神州行最早一批的用户了,什么这通那通的,也不知换了多少张卡,现在能记起的已经不多。

第一个电话是打给Chan的call机,据他后来描述,那是他一路小跑到公共电话旁给我回的电话,这也彻底满足了一下我的虚荣心。虽然那时的市话每分钟就是六毛。

这之后,每次买手机我都给自己设一个上限,不能超过2000元。因为一直觉得超过2000元还不如买个手提电脑了。令自己感到欣慰的是这么多年来从来也没有逾越自己所设定的限制。这是自己跟自己的一场斗争,很明显理智占了上风。现在的情况是,学校里学生拿出的手机个个都似乎很强悍,令人不由不惊叹现在有钱的人多了,有钱的父母就更多了。这时候心里难免有点小小的失落的,觉得自己是不是混得太差了。

男人对待手机有时就像女人对待手饰一样,一方面是自己的喜好,另一方面也是表现自我的一个手段。无论你承不承认,手机在男人世界里似乎扮演着一种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不是,也不会有人追逐那所谓的潮流与时尚了。

这部新买的手机是多普达的。我拿着这部手机用时,很多人都问我是不是山寨机。我说多普达,对方十有八九就一脸迷惑状,多普达?我好像没听说过。你无法想象我当时的沮丧,其实认不认识这个品牌没有关系,关键是你可以想象出我平时都是跟一帮什么人在打交道。想到这个才真叫人郁闷呢。

雷暴

闷热的天气,浮躁的情绪。一开始,虚掩门楣后的你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不是我,一定是另外的一个什么人。我踟躇不前,不敢踏入门内半步,即使风咿咿呀呀地推开了它。

我不想再看见什么风景,风景在我的来路上。半夜了,呼吸随着电话铃音急喘。丰富了我平淡无奇的夜,也让夜撕扯了很长。一盏台灯下,阅读另外一颗心是一件多么令人劳累的事。而我渐渐拘泥于这种方式,这种方式,狂躁、郁闷,却唯有它能够将我的眼睛点亮。

我爱这城市的路、乞讨者、面若冰霜的路人。随时,我都有可能失去这一切的一切。我必须将神情形成城市的一体,无论这天气如何沉闷,我也要等待由远及近的雷声。

快下雨了,快了。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