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3/20

【连载】有限责任生活(7)

谁玩谁只是主谓关系的文字游戏。
--有限责任语录

我本也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但是她走了,再呆下去有些什么意思?我对邢露露说,那也好,你稍我一段,省得我待会儿打的。邢露露从车库取了她那辆POLO出来,我打开车门上了车。不知怎的,觉得车内的空气很闷,我跟邢露露说,我想开点窗户,可以吗?

邢露露笑着说,没事,开呀!抽烟都行。我说,真的?她点了点头。我心情正郁闷着,在人家车子里面抽烟总是有些不好意思,想不到她竟然说可以抽,那我也老大不客气了。外面的空气吹在脸上,城市的灯光随着车子流过,拉出长长的光润,突然之间我有了一些迷离的感觉,意识到自己只不过是这个城市的一只流浪的狗,寻找着食物和被收留的归宿。邢露露一边打开收音机,一般对我说,你好像不怎么开心?今天可是你升职的大喜之日啊!

他这一说我才想起来这事,就陡然想起刚才离开MWM的时候连招呼都没打,就跟邢露露说了,谁知她笑笑道,这算什么事啊,你不在还好,等会儿他们还有节目的。

我听出了她的意思,遂自嘲道,NND,倒是我自作多情了!邢露露却说,恐怕你就是一个自作多情的种!

我侧过头看了看她,心想她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我的心思她真的知道?没理由啊,我这样虚虚实实应该最让人觉得不可能啊?我就问她,你想表达什么样的意思?

邢露露刚想说什么,却突然面色凝重起来,说,别慌,前面有交警,给逮着测酒精就遭了。

我慌了么?我凭什么慌?明明是你丫的自己慌了连握方向盘的手都有些颤抖了,还让我不要慌。但是心里想归想,还不能说出来,不然她一下子没把握好酿成惨剧可 就惨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玻璃之城》中的人物呢。不过好在有惊无险,警察并没有拦截我们的车辆,邢露露有种高潮后的快感,面颊潮红着说,你家在哪? 我送你到家。

我看着她的表情有些好笑,也有了一些可爱,拜托,我收回对你的一切嫉妒吧。我说,不用了,你到龙江路放我下来我打个的起步价就到家了。可邢露露说,不行不行,你是福星能够逢凶化吉,我非把你送到家不可。我只好答应,就像指挥家一样地指引她去我家的路线。

车徐徐停在楼道的下面,我对邢露露说,谢谢你啊,回去路上小心点!

邢露露却坐在车子上没有发动,张开嘴想说什么,终究没有说出来。不会想在我这里留宿吧?我心里一惊,又有一丝窃喜。我说,你......

她似乎鼓足了勇气,用很小的声音说,我能不能上去一下?我想......我想用下洗手间,啤酒喝多了。我当时差点没晕倒,咱就是从小自作多情,原来就是自个儿逗自个儿玩呢。

既然她都说了,能有不应之理?况且人有三急,她若不是逼急了,恐怕也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我说,上去吧。

二人爬到三楼,我掏出了钥匙,邢露露一走进来就说,好大的烟味。我没理她,指着旁边的洗手间说,洗手间在那儿。看样子邢露露确实是有些急了,急忙过去将门 关上。我则为了避免里面的声音传来彼此尴尬,就到客厅将电视打开,声音放得很大。感觉头有点晕,要是邢露露不跟过来,此刻我恐怕什么也不管就一头栽在酥 软的床上了。

过了一会儿,邢露露从洗手间出来,好像还有点不好意思,我为了避免场面太过尴尬,就招呼到,既然来了就坐会吧。她犹豫了一下,就坐在了沙发上。我问,想喝点什么?

她想了一下,问我,有茶吗?我说,茶叶是有,可是恐怕没有开水,你等一下。我过去将饮水机的电源打开,继续说道,我看到女人喜欢喝茶的人却是不多。

她笑笑,说,真的吗?我十几岁就开始喝茶,后来慢慢也就有瘾了。我老公经常会给我带点人家送的好茶叶来,下次我带点到公司请你喝。

哦?那.......那你这么晚了不回家你老公不找你?我问道。

他最近到海南去了,经常不在家。她似乎并不想跟我过多地谈及她家庭的事,故意转过话题,怎么就你一个人住?

我说,不是,好几个呢!她四下来回扫视了一圈,说,他们人呢?

我指了指她旁边的鱼缸说,看见没有?都在那儿呢!她明白了我的调侃,就佯作嗔怒蹬了我一眼,我却觉得十分受用,竟哈哈地笑了起来。她见我这么一笑,也忍不 住跟着笑了。这使我忽然觉得眼前这个女人也有她可爱的一面,虽然她有一个有钱的老公,但是起码在思想上我们是没有距离的,有距离也只是我们刻意去制造了某 种距离。

饮水机由红灯跳到了绿灯,我将装好茶叶的杯子拿过去,一时没注意,开水竟然浇到了我的手上,我条件反射地扔掉了纸杯。邢露露见状,有点手足无措的样子,看 情况是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突然她想到了什么,叫道,酱油!你家里有酱油没有?我握着手,有一种钻心的灼辣的疼,说,有,在厨房。

说着我就向厨房快步走去,邢露露也跟了过来,见我一只手往外倒着酱油,就过来将酱油瓶拿着把酱油倒她的手上,然后为我在发红的手掌上涂抹着。发丝在我的下巴 上蹭着,痒痒的。那时我像极了一个孩子,她抬起头来,想看看我是不是还很疼,却见我怔怔地安静地看着她。几秒钟的沉默,也许那一刻的脑袋里经历了N种设 想,火山终究还是爆发了......

次日早上,她用车把我载到离公司隔着一条街的地方停下,说,到这儿吧。我盯了一下她的乳房,用手摸了一下就被她推开了。就到这儿吧。我也说了一句就下了车。到路边的报摊买了一份当日的报纸,又买了一杯豆奶和两个抓上去很像女性乳房的肉包子,一颠一颠地向公司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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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