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每天的早餐是肉包子一个,吃一大半就扔了,天天如此。后来据说是猪肉涨价了,肉包子五毛涨到了八毛,一个包子吃不了还涨价就再也没吃过,改吃五毛钱的烧饼。
这个烧饼据说原产地是苏北,有甜味和咸味两种,味道自是不错,唯一麻烦的是吃过后嘴边时常留下薄薄的皮,像极顽皮馋嘴的孩子。
早餐店的店主是一对苏北的夫妇,年纪约三十几的样子。男人在里面摊大饼,女人则主要负责过秤和收钱,配合得很是默契。尤其是老板娘的过称技巧令人刮目,基本上一块钱的重量一切一个准,同事黄有一次跟她开玩笑说你可以去参加技能大赛了。
夏天的时候,男人围着围腰在里面忙着,穿着一个屁股后面破了个大洞的裤衩,神情气定悠闲。他们的孩子兴许是放暑假,小小年纪也知道帮父母的忙,一些不需要称重的食品就由他负责收钱,俨然一小老板。如果生活的幸福仅仅以安定为标准,那么这已经是多少人心目中生活的平淡与安然了。
小的时候,曾经跟随父母一起过过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在太湖边学骑三轮车,学会承受白眼,学会路过小区的泳城奇怪和羡慕地看着那些池子里嬉闹的人们。那段生活和经历被日记记下束之高阁,等待着我年老时一一翻阅。生活了三十几年下来,竟然发现一些曾经认为值得去追求和坚持的东西往往并不重要,重要只是如何在现实压力越来越大的今天还能保持一颗平静祥和的心。
什么样的生活才是幸福的?这个问题最近一直困扰着自己,不甘于简单又往往回归于简单。也许有一天会找到这个答案,但不是现在。
2007/10/30
2007/10/25
木渎古镇
凌晨五点多被闹铃惊醒,玻璃窗上噼噼啪啪地响着,下雨了,秋天的雨总是有些微凉。下楼去那家常吃的早餐店,芝麻烧饼还没有做好,只能跑到对面买了两个肉包子,向集合地走去。
除了做生意的,城市里大部分人都还沉睡在睡梦中,天还只是微微的亮。涛先生已经在集合地等着车子,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一次的目的地——苏州木渎。
约是6点半的时候,我们的车驶上了刚刚开通的沿江高速,路边的绿化带的修得很漂亮。在那些农村的农田宅院间,几年之前还长满了荒草,现在,却是经过人工修理的花园。有时,真的无法对修整过的风景和原生态的风景做出一个简单的比较。
到苏州高新区下了高速,根据汽车的GPS导航仪找我们的酒店,设置成高速优先模式,以为这一下必定是高枕无忧,直到它把我们引导到太湖中的一个岛上度假村才发现上了这洋玩意的当。把车停下来打电话问人,又掉头开了十几公里才找到我们参加会议的酒店,比会议开始的时间迟到了约半个小时。
木渎古镇,是中国名镇之一,据说极具江南古镇的特色。虽然到过苏州多次,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心想晚上的时候必然要去古镇走走的,也算是假公济私那么一回。
会议是枯燥的,若不是中间休息二十分钟,恐怕我早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休息的当口去前台订了房间,据说是团体优惠价一个标间也300,看着LOGO上面四个小星星心里希望设施不要太让人失望。
会议结束的时候去房间内看了看,实在不如有些城市的三星级。急急打开电脑准备回复几封邮件,却发现房间内并没有网线,而且也没有WLAN信号,有些泄气。
跟涛先生约好吃完晚餐去古镇看看,好歹也弄个到此一游什么的。二人信步在商业气息十分浓烈的街道,路灯有些灰暗。走出好几公里想想不对,正好碰上一个看上去一对似乎穿着校服的学生走来,就走上前去问:同学,请问古镇在什么地方?就是旅游去的那里?说这话时我打量着面前这一对小男女,发现他们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校服,自己还叫人家同学。但既然已经叫了,就没有收回来的理由。好在那位姑娘细心地给我们指引了道路,连道谢谢后与涛先生折回头来,走过了。
走了一段后,还是没有看到古镇的影子,涛先生又跑去问了一位先生,那先生用手一指:这不就是古镇吗?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他身后一个院落里停了很多的汽车,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停车场。我与涛先生走了进去,里面黑灯瞎火的,一点也没有旅游景点的意思。就又问了人,说是不是晚上古镇不开放的。那人答道,晚上哪会开的,白天。
没有办法,只得打道回酒店。路过一个叫香港街的小巷,涛先生说给孩子买点特产回去意思一下,我两脚已经灌铅,却又不好意思先回去,不然就有不仗义之嫌。进到巷子里以后才发现到处是各色的歌厅、酒吧等,哪里有什么土特产可卖。我告诉涛先生,你在内地大凡看见有用香港这两个字命名的,要么是纸醉金迷之所,要么是地痞横行之处。
回到酒店路过大厅的时候,涛先生去咨询去火车站的乘车路线,我则在大厅的北面无意看到了一个商务房的标识牌,仔细看了上面的字,“本商务房提供宽带上网服务,费用为每小时18元(以半小时计),使用自己的电脑设备每小时收费10元。”原来不给上网都留着赚钱呢,这真让人感觉很糟糕。
在房间里,只能用手机连着笔记本上网了,匆匆回复了几封邮件,看来这传说中的木渎古镇只能给我留下一个平淡无奇的记忆了。
除了做生意的,城市里大部分人都还沉睡在睡梦中,天还只是微微的亮。涛先生已经在集合地等着车子,我们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这一次的目的地——苏州木渎。
约是6点半的时候,我们的车驶上了刚刚开通的沿江高速,路边的绿化带的修得很漂亮。在那些农村的农田宅院间,几年之前还长满了荒草,现在,却是经过人工修理的花园。有时,真的无法对修整过的风景和原生态的风景做出一个简单的比较。
到苏州高新区下了高速,根据汽车的GPS导航仪找我们的酒店,设置成高速优先模式,以为这一下必定是高枕无忧,直到它把我们引导到太湖中的一个岛上度假村才发现上了这洋玩意的当。把车停下来打电话问人,又掉头开了十几公里才找到我们参加会议的酒店,比会议开始的时间迟到了约半个小时。
木渎古镇,是中国名镇之一,据说极具江南古镇的特色。虽然到过苏州多次,却从来没有来过这里,心想晚上的时候必然要去古镇走走的,也算是假公济私那么一回。
会议是枯燥的,若不是中间休息二十分钟,恐怕我早就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休息的当口去前台订了房间,据说是团体优惠价一个标间也300,看着LOGO上面四个小星星心里希望设施不要太让人失望。
会议结束的时候去房间内看了看,实在不如有些城市的三星级。急急打开电脑准备回复几封邮件,却发现房间内并没有网线,而且也没有WLAN信号,有些泄气。
跟涛先生约好吃完晚餐去古镇看看,好歹也弄个到此一游什么的。二人信步在商业气息十分浓烈的街道,路灯有些灰暗。走出好几公里想想不对,正好碰上一个看上去一对似乎穿着校服的学生走来,就走上前去问:同学,请问古镇在什么地方?就是旅游去的那里?说这话时我打量着面前这一对小男女,发现他们身上穿着的并不是校服,自己还叫人家同学。但既然已经叫了,就没有收回来的理由。好在那位姑娘细心地给我们指引了道路,连道谢谢后与涛先生折回头来,走过了。
走了一段后,还是没有看到古镇的影子,涛先生又跑去问了一位先生,那先生用手一指:这不就是古镇吗?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只见他身后一个院落里停了很多的汽车,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停车场。我与涛先生走了进去,里面黑灯瞎火的,一点也没有旅游景点的意思。就又问了人,说是不是晚上古镇不开放的。那人答道,晚上哪会开的,白天。
没有办法,只得打道回酒店。路过一个叫香港街的小巷,涛先生说给孩子买点特产回去意思一下,我两脚已经灌铅,却又不好意思先回去,不然就有不仗义之嫌。进到巷子里以后才发现到处是各色的歌厅、酒吧等,哪里有什么土特产可卖。我告诉涛先生,你在内地大凡看见有用香港这两个字命名的,要么是纸醉金迷之所,要么是地痞横行之处。
回到酒店路过大厅的时候,涛先生去咨询去火车站的乘车路线,我则在大厅的北面无意看到了一个商务房的标识牌,仔细看了上面的字,“本商务房提供宽带上网服务,费用为每小时18元(以半小时计),使用自己的电脑设备每小时收费10元。”原来不给上网都留着赚钱呢,这真让人感觉很糟糕。
在房间里,只能用手机连着笔记本上网了,匆匆回复了几封邮件,看来这传说中的木渎古镇只能给我留下一个平淡无奇的记忆了。
2007/10/20
生亦难来死亦艰
很困,却睡不着。屋外已是深秋的凉意,路灯下的雾气氤氲在环状的帷幕里。这样的季节,会想起昨夜伊人归来的绮梦,又或者飘散的梧桐叶子落尽了车篓,让整个秋天很沉很沉。
在被窝里,有点儿冷。听到石英钟滴答滴答的叹息,这一分一秒消失掉的生命。
或者糊涂,或者认真。或者在辗转里,似这天气般湿冷。
你告诉我,不要在接近隆冬的时光里种下一朵本该属于春天的花,即使盛开,它不是太早、就是太晚。
想抓住这飞纵的许诺,赶在梦想落空前传出最后的钟声。隔阻在这命运的篱番,不是没信心,只因不确定。
在被窝里,有点儿冷。听到石英钟滴答滴答的叹息,这一分一秒消失掉的生命。
或者糊涂,或者认真。或者在辗转里,似这天气般湿冷。
你告诉我,不要在接近隆冬的时光里种下一朵本该属于春天的花,即使盛开,它不是太早、就是太晚。
想抓住这飞纵的许诺,赶在梦想落空前传出最后的钟声。隔阻在这命运的篱番,不是没信心,只因不确定。
2007/10/18
[转载小说] 寂静之城(多么可怕的预言)
作者:马伯庸
美利坚合众国,2015年,纽约。
美利坚合众国,2015年,纽约。
当电话响起来的
其实他的脑子一直就很沉滞,这种感受既
阿瓦登走到电话前,慢慢坐到地板上,目光呆滞地盯着电话,手
"请
"19842015"
阿瓦登熟练地报出一连串数字,同时开始
话筒里的声音仍旧在继续着。
"关于你在十月四日提交
"知道了,谢谢。"
阿瓦登谨慎地选择词语,同时努力挤出一副
电脑屏幕"啪"地一声亮了起来
每一个使用互联网的人都有一个网络编号,没有这个编号,就无
有关部门说使用网络实名制是为了规范网络秩序方便管理,
"有关部门",这是一个语意模糊、但却有着权威与震慑力的词组。
简直就象是老大哥一样无微不至。
电脑仍旧在持续运转着,阿瓦登知道这得花上一阵子。这台电脑
"缔造健康的互联网络,美国万岁!"
音响里传来激昂的男性呼
这段呼号持续了三十秒钟,然后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写着"缔
整个操作系统简洁明了,这
阿瓦登首先点开了"工作",一连串和他工作相关的站点列表与相关
"您有一封新邮件。"
系统忽然跳出来提示,阿瓦登终于找到了
"To: 19842015
From:10045687
Subje
阿瓦登微微地叹
这封信很简短,但是内容很充实。19842015是阿瓦登的
阿瓦登打开回信的页面,同时另开了一
"屏蔽"是个专有名词,被屏蔽的词将不允许再度被使用,无论是在
这个列表是经常更新的,每一次更新都会有几个词在列表上
他对照着这份列表,很快就完成了一封文字风格与来信差不多
接下来阿瓦登启动检查软件先扫了一遍,确保自己没无意中加入
阿瓦登没有留下备份,因为他的机器里没有硬盘,也没有软驱、
完成了这封信后,阿瓦登再度陷入了软绵绵的焦躁状态,这是一
这就是阿瓦登每天的生活
阿瓦登推开鼠标,把脑袋向后仰去,长长地呼了一口气。(至少"
他的头不安分地转了几转,眼神偶尔撇到了摆在地板
阿瓦登找出一件破旧的黑色呢子大衣,那件大衣继承自他的父亲
"旁听者"就是为了防止这种事而发生的,这是一种便携式的语言过
这时候
距离上一次离开家门已经有两个月了吧,阿瓦登站在公共汽车站
站在阿瓦登旁边的是一个穿着蓝色制服的高个男人。他先是狐疑
"烟,有吗?"
男人说,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晰,而且词与词之
阿瓦登转过头去,
"没有。"
男人很失
"酒,有吗?"
"没有。"
阿瓦登又重复了一次这个词,他也已
这个男人看起来很疲惫,
阿瓦登这时候才注意到,他的耳朵上空荡荡的,没有挂着那个银
这时候那个
"我只是想和你多几句话,就几句,我很久没有说过话了。我叫斯
男人的话
而现在这个男人就在公众场合对着他大吵大嚷,似乎要将被屏蔽
警车开到站台旁时,男人仍旧在痛骂着。警车门
联邦警察们七手八脚地将男人送进了警车,这时才有一名警察走
"他,是,你朋友?"
"我,不,认识。"
警
阿
阿瓦登把自己缩进大衣,压抑住自己异样的兴奋,决定继续保持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公共汽车到了目的地。从破碎的车
车站对面就是阿瓦登要去
BBS论坛是一种奇特的东西,从理论上来讲它完全多余,BB
因此真
阿瓦登恍惚记得在他小的时候,互联网与现在并不太一样。并不
阿瓦登走进网络部的大楼,大楼里和外
一走进这间屋子,阿瓦登立刻感觉到一阵温洋洋的热气。屋子里
"公民,请您站在原地不要动
一个电子女声忽然从天花板上的喇叭里传来,阿瓦登触电似地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