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2/31

年终奉献:解决cmwap登录QQ及旺旺频繁掉线问题

我在前面写了Cmwap手机连电脑上网详细教程(封80端口后)cmwap用proxifier上QQ使用新方法 两篇文章,有很多网友给我写信,表示使用了这两种方法后,浏览网页的问题基本已经解决,就是连接QQ及旺旺时,还是会出现经常频繁掉线的问题,很是烦恼。

今天我就来说说如何解决这一问题。应该说cmwap用proxifier上QQ使用新方法这个方法到现在来讲还是可以的,经实际检验,偶尔会出现掉线的问题,但时间相隔约半小时,而且自身会在数秒钟后恢复登录。但是我也遭遇到另外的问题,就是连续使用两个以上QQ号码同时登录时,后面的一个就不能用这个代理设置继续登录, 而用10.0.0.172:80则没有这个问题,但是掉线情况十分严重,已到了让人无法忍受的地步,而旺旺更是惨不忍睹,一登录不足一分钟就会掉线。

那么是不是有一种其它的设置方法呢?答案是有的。我们在ccpr
xy中发现如下图所示的端口协议,也就是说这个ccproxy是衍生了若干个不同应用的端口的。

这样我们找到其实本机上还有一个端口,它就是808,找到这个端口后我们可以将QQ的高级设置中进行如下的设置:(http代理:127.0.0.1:808)

我们会发现,这时,QQ已经能够正常登录,而且掉线的情况很少,和原来使用QQ自带服务器的频率相当。

再来说说旺旺,如下设置:(http代理:127.0.0.1:1325)

即使用浏览器的设置,基本上不再出现掉线的情况,因为这个1325是映射出的端口。

经测试,QQ也可以使用旺旺那样设置的代理,即127.0.0.1:1325,QQIP会显示端口映射的地址,但是好像也只能用它登录一个QQ帐号,有兴趣的朋友可以自己测试一下。需要提醒注意的是,以上方法必须以
cmwap用proxifier上QQ使用新方法上的设置为前提,否则是不可能成功的:)

圆蛋到了,作为2006的终结篇,快乐迎接2007及不能预见的未来!

2006/12/29

错乱


人类在思考时,上帝笑了
经常这样想起?想起冬日吃着稻草的牛,想起过年大锅的狗肉,想起没过膝盖的雪和被雪球命中的疼痛。想起膝前显眼的补丁,想起青春年少的长发,想起从指缝中观赏到的美丽女孩低垂的发丝。

想起怀揣的唯一的梦想,想起远行和流浪,想起陌生的白眼想起故乡的路那么长。想起火车上临座的侃大山,想起翻窗而入的少年褴褛的目光。想起一条空旷的街道和警笛,想起惊觉疯长的胡须。想起有关猴王的成长。

想起第一次搭讪,第一次拉手,第一次感觉到唇的温度,第一次惺忪醒来酸疼的臂膀,想起埋在发丝中的安逸,想起泪的滚烫和冰凉。

想起爸爸买的第一台收音机,想起妈妈缝的第一个书包,想起被弟弟砸破的头,想起他流着泪敷药的模样。想起她织的一条米白色的围巾,想起外公迎来的微笑,真温暖啊。

想起藏在楼阁不常翻阅的经书,想起逝者因肌肤收缩而裸露的齿。想起殡仪馆焚化的味道,想起分离时眼中幽幽的恨和凄婉的歌。想起棺材里藏匿的诗,想起醉酒后绮丽的梦境,想起硕大的牛惊天动地的交欢,想起聚首的诺言分手的遗憾。

想起高速公路上奔驰的快感也想起RAP,想起父亲陡然出现的白发,想起放纵过后更加深邃的孤独。想起玻璃上用手指加雾气写出的情感,想起那么多人的期待那么多的回响。

想起满抽屉中年少的信件,想起开始泛黄的照片上永远不能再见的容颜。想起未来的迷茫,想起开始腐蚀的青春,想起更多的片段和更加难以启齿的理想。

想起收费站麻木的表情,想起夜总会鸡尾酒的暧昧,想起桑拿房中赤裸裸的挑逗和被黑夜掩盖的太多太多的故事。想起你站在某处清澈地凝望,想起成功时忘情的拥抱,想起难眠的夜里更多更多的问诘。想起关于风和树更加经典的启示。

想起错乱的神经,想起悲情的造作。想起我不忍开始的结局。

2006/12/28

新生快乐!

朋友的妻元旦要结婚了。这句话在语法上出现了点问题,直到现在,我也不能正确表述这个关系。

前两天,伊发了条短信给我。这是我们的约定,一旦决定了,就告诉我一声。我说,好,但是我就不去了。伊说,我明白。

我怎么能去呢?我去了会更勾起老头老太伤心的回忆,我去了,用什么样的身份?先夫的朋友还是伊的朋友?我对伊说,你有你自己的生活,死了的人死了,活着的人还得继续受罪,你总要有自己新的生活。

伊曾经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犹豫,作为我,并不能帮伊什么,因为这关乎伊后半生的幸福,必须自己作出决定。从伊和其家里老头老太的嘴里,得知伊未来的丈夫很老实。与我那死鬼朋友是同村,上次去时,伊曾指给我看他的住所,并邀我等去看看,但我等觉得唐突,便作罢。伊说他的年纪偏大,或三十几岁?却是不曾记得清楚。但伊自己也说,现在象我这样,又带着个小孩,又到哪里找到好的。

老头老太却也十分愿意促成此桩婚事。一来,那小孙女近在眼前,若是不好,也能见到。二来,双方熟识,知根知底,若是媳妇日后受气,倒也有娘家可回。

伊也觉得常在家中,一家四口要吃要喝,且小女也开始上学,都要开销,便应允了下来。想我那死鬼朋友也会答应此事。还记得去年八、九月间,正好去一家公司面试,回去便转道省中医院,他穿着一条沙滩裤,滴拉答一双拖鞋从病房出来迎我,见我拎点水果,便怪我说我又不能吃水果,你买东西来做什么!我说给你老婆吃。到病房见其妻正卧在病床午睡,想来也是患难与共,想其有此一妻,倒也前世修得。

见到朋友最后一次,是在市二院,后来才知要做人工肝手术。我们将钱给他,他状态很好,说,以后回去还你们。还开玩笑说,要不要弄根烟抽抽?我等自笑他没了正经,却不知却是今生最后一面。

我不能说祝伊新婚快乐,这样有悖常理。那我该怎么说呢?想想......新生快乐吧!

真的,为了死去的和活着的,好好生活下去!让前面的苦换的后来的福!

2006/12/27

微笑(文字游戏)


蜷在被窝里,温暖在逐渐累积,让我想起曾经远去的孤独。我积攒一个风尘仆仆的红红的脸蛋,和呼出的温暖的让人心醉的气息。如今,那些记忆蜕变成一串串陌生的号码。而我,依然渴望着温暖的熟悉的笔迹。

相信早晨总有阳光将我照醒,却总忘记在夜晚拉开我的窗帘。突然想起古希腊,想起先哲,想起焚烧逝者的衣衫;也想起被唤醒的冲动,想起被凝望的很深很深的眼神,想起读过的月光和诗句,想起更多沉睡着的快被遗忘的故事。

是的,聚首时常常忘记要醉一回酒,也许不再有下一次翻山越岭的邂逅。离别时常常想起总要再次重聚,却蓦然发觉时光不再倒流。面对孩童清澈的眸子,面对永远也不能回答的疑问,我再一次阖上双眼,用沉默来表达我不再能够表达清楚的一切,一切的一切。

手冷了,总想偎依一双手套,或者有人将它们握起,并靠近一张温暖的脸庞。无论,那张脸是什么模样,对于手而言,那就是母亲,以及,爱人。一个晦涩的笑,这一生都在逃避一样东西,但如何避免,临死的时候,还是一个人,慢慢地飞舞而去?它就是,孤独。

总是愿意给你一个微笑,明媚你的整个一个冬日。那是一种认同,或者满足。你却永远不能感受这刻骨的哀伤。除非,有一天,你也懂得如此寂寞地微笑。

蕙儿

办公室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蕙儿今年已经33岁,很少有人知道她真正的年龄。她是办公室文员,工作虽然平淡但也轻松,她喜欢这样的生活方式。对于工作的选择一般有两种,一种是高薪,一种是舒适,她想她是属于后者了,说没有冲劲也好,说懒惰也好,她要的就是这种生活状态。

蕙儿有个男友,是在一个清朝时期就存在的老字号国有企业上班的职工,他们在一起已经数年,一直没有结�r。对于婚姻,她一直有一种淡淡地隐忧,就像雪花般不可触摸,但即便是如此,她还是努力着,每一种生活的勇气也许就是来源于坚持,她深信着。

最 近公司准备做ISO9000认证,作为文员,蕙儿有大量的文案工作要做,从表格、会议签到记录、培训记录甚至体系文件等等都需要她来做。而且这个工作又要 求相当的严谨,一旦被审核师找到这方面的缺陷就很容易被处以黄牌警告,所有蕙儿很努力地做着,甚至经常加班到深夜。老总是个三十几岁的人,由于各种压力, 头上已有了些斑白的痕迹。对于一个集团子公司的老总,这职位也并不是外界想象的那样风光,上下都不好对付,还要面对市场的不同问题和挑战。因为累,大家便 有了一种倾诉欲,没有人愿意将压力积压在心里,事实证明,一个成功的职业人总是会寻找到一个自己喜欢的方式来寻求发泄和倾诉 ,而他最喜欢的方式是喝酒。

因为有了这样一位老总,所有公司在一起聚餐的机会也多了起来,大家也乐得有吃有喝。难怪说有时候所谓的企业文化其实就是老板的文化。这个文化并不是老板所接受的教育,而是老板的言行举止直接影响到企业的思维惯性特征。

蕙儿是个聪明的女子。她有时会在酒桌上敬敬酒。一般女人敬酒男人总是受用的,于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总会生出点暧昧的意味,这些又都是只可意会而不可言传的。

这天,老总见大家都在加班做ISO9000的准备,说,今天晚上大家待会儿一起去吃晚饭,吃晚饭大家再过来继续做!大家就"哦、哦"的各自应着。反正加班公司也不管饭的,省得待会加班加完了肚子没货只剩下满腔怒火了。

下 班后,大家鱼贯而出,向"大鱼头"美食城进发,这家美食城与公司有签单协议的,所有大家聚餐一般都知道到这里来。各自落座后,老总向大家举杯,"感谢各位 同仁为我们公司的ISO9000工作所作出的努力,辛苦!来,大家喝一点,只是不要喝多了,待会还要回去加班",大家纷纷举杯,大有气壮山河的气势。蕙儿 也笑着举起了酒杯,此时她的笑在众人的眼里看来有了些迷人。严格地来说,蕙儿并不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但是蕙儿所散发出来一种成熟女人的气息,而这种气息又 必须通过时间和阅历才能得以凝聚的。同事们对蕙儿三十几岁仍没有结�r都感到有些疑问,但谁也不会去问。从社会公认的认知来看,这是对人的一种尊重。再说现 在的人又有多少人真正去关心其他人的生活。不问也罢,大家都认为这种方式很好,很值得推崇。

可有人并不这么想,这个人就是老总。老总想,我既是老总,那么关心一下下属应该可以理解为工作的一个内容。于是老总就在吃完饭回到公司后把蕙儿叫到了他的办公室。

"蕙儿,我可不可以问你一个问题?"
"邢总,有什么问题你请讲。"
"你.......为什么到现在还没有结�r"
蕙儿笑了笑,"邢总,你似乎问了一个很私人的问题。"
老总一咧嘴笑了,"我随便问问,是不是你们之间有什么问题?"
"不好意思,邢总,这个问题我不想回答"
老总正色道,"蕙儿,你应该要相信一点,在我们工作的时候,其实我们也是在生活。我是真心希望我们这里的员工都能开开心心发地过日子。这样对我们的工作也有好处,不是吗?"
蕙儿又笑了笑,说,"邢总,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们俩之间的事情您能明白吗?就像您跟您爱人之间的事情我能明白吗?有些细节的东西,只有两人才能懂得动作、语言不可能有第三个人明白,您认为您能够明白?"
老总开始有了一些尴尬,走到蕙儿的身边说,"蕙儿,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明白一下你的想法,看看有什么能够帮上你"
蕙儿垂下了头,说,"这种事情外人是没有办法帮得上忙的,不是吗?"
这时老总见蕙儿垂下头来,竟突然生出一丝爱怜,下意识地生出手来摸了摸蕙儿的头发,柔滑中透着一丝温暖的体温,让老总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晚 上下班已经是十点多钟了,17路巴士上没有几个人。不知怎地,蕙儿喜欢坐在公交车上的感觉,看着那些陌生的人上来又下去,报站器播放着枯燥的声音,那些游 离的目光和车窗外赶路的人到底在寻觅什么呢?寻觅什么,就像目的地一样,每个人可能寻觅的东西都不尽相同,而自己,只是一个赶路的人,仅此而已。

她 并不着急回去,家中有父亲和母亲,他们像从前一样一如既往地关心着自己,爱护着自己,虽然三十几岁了,蕙儿知道,在他们的眼里,自己永远都是一个孩子,一 个永远也长不大的孩子,她无言的笑了笑。这就是生活,但是为什么还有一种刺骨的孤独,这种孤独的感觉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像也没有结束的征兆。

路 过自家门口的咖啡店,蕙儿不自觉地又走了进去。这家咖啡店很精致很有品位,老板娘据说早年曾在香港呆过,店里的陈设既古典又前卫。老板娘看上去很有钱,蕙 儿从未看到过她的先生,她的过去就像一个谜,也许咖啡正是要一点暧昧的东西才更有味。老板娘见她进来,叫服务生上来一杯她常喝的咖啡,糖却是放的很多。蕙 儿喜欢那种甜甜的咖啡润过喉间感觉,一切都是那么自然。这时手机想起,她寻着声音从包中取出手机,看看屏幕上的显示的姓名,是男友汤。

"在哪儿?"

"在家。"

"哦,我还怕你睡了呢。"汤说。

她大口喝了口咖啡说,"我倒是想睡,接完你的电话就要睡觉了。"

"呵呵"电话那端轻轻地笑了笑。

"没事的话就挂了"

"好,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

"好。"

每 次跟汤打电话都是这样,没有任何的主题,如同例行公事一般。汤是一个话不多的人,好像也没有过什么浪漫的举动。蕙儿有时想,自己跟这样的男人相恋不知道是 为什么。她知道,她有很多的心事汤是不知道的,与汤好可能就是因为孤独?她不能确定。她曾经想过,与汤结�r可能能得到一种稳定的婚姻和平淡的生活,那样也 好,要不是自己......哎,不想也罢,她放下茶杯,拎起自己的包包到服务台给了钱,老板娘对她笑了笑,美女,常来。蕙儿笑了笑,美女?谁安慰谁呢?

自 从上次老总跟蕙儿谈话以后,老总似乎对蕙儿关心了许多。只要是陪客户吃饭等都会将蕙儿带上,从没有人对这种关系产生过怀疑,因为,即便是真的有什么事,大 家也都能理解,就像人们普遍认为当官的都会贪污一样。蕙儿依旧是素面朝天,对公司的人都很好,有时工作烦了,偶尔也会发发小脾气,大家也不跟她计较。

ISO9000 的准备工作越来越多,公司从咨询公司请了专门的培训师来授课和指导,从集团上的战略利益上考量,集团很想通过ISO体系的建立来完成企业管理的一种提升, 当然,这并不容易。蕙儿对此也是持怀疑态度,但她不会发表自己的观点,这家公司很多的管理方法都是继承了老的国有企业的特色,应该怎样来评价它呢?蕙儿也 想不出一个适当的词语,她只能说不够大气。生活教育了人们要在适当的时候表现自己,也同时教育了人们学会沉默。蕙儿选择了后者,这是一种生活状态,许是性 格使然。

珍是公司的采购。她的老公是一家房地产公司的老总,老公去年夏天给她买了一辆奇瑞QQ,公司里的事对她来说是很轻松的,因为在某些时候,公司的产品需要销售到一些房地产公司,当然也包括珍老公的那家公司。这种关系使得珍在公司中有种得天独厚的优势,并且这种优势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公司里的人在处理与珍的关系时总不免有着一层顾虑,这是游戏规则。

惠儿与珍却应该算是朋友,平时中午两人总是一起相约去外面吃饭,大都是吃面。女人的胃在吃正餐的时候总是如此细小,而在吃零食时却是如此硕大与贪婪。但惠儿也知道,她与珍的友情只能是纯粹意义上的友情,她不能违背某些原则,各人只能为了自己活着。无论怎样,惠儿还是与珍保持着某种程度的距离,不含蓄也不明显。

认证的工作如火如荼的进行着,大家都紧绷着神经。虽说公司也在上上下下地进行了一些打理,但是大家都怕出现万一,怕出现执法如山的审核员,那样可就麻烦了。老总倒是没办法着急,因为反正也不懂,索性就由这些下面的人去干。或者不是不懂,是他根本也不想懂,因为这么繁琐的工作对谁来说都是件令人折磨的事。集团的管理小组经常派副总裁级的人到各分公司进行抽查,当然也能查到问题,虽然深究起来,有些问题并不能算是真正的问题,但是无论如何,这些总裁级的人是得罪不起的。他们将发现的问题告知分公司的老总和老板,老板将分公司的老总骂一顿,老总回来想骂又不敢骂得太凶。所以惠儿倒是经常能侥幸逃过训斥,再说自己也只不过是个小文员,尚不致将火发到她的头上。所以不做官也有不做官的好处。

老总对惠儿一直也是不错,也从没用很重的话说过她,这让她感受到了一点安慰。

这天中午,老总又带大家一起吃饭,说了些当前市场份额逐步下滑以及ISO认证工作迫在眉睫的话,想来老总的日子也不好受。最近公司的应收帐款一直未能及时地收回来,资金链也出现了很大的问题,集团高层正在酝酿裁员及紧缩银根计划,所有的事情堆在一起,就有了点让人焦头烂额的味道。所以说吃老板一碗饭都不容易,惠儿心里暗想着。

饭后回到办公室,惠儿想爬在桌上眯上一会儿,诺大的办公室没有一个人,都出去催款中午也没有时间回来。老总邀惠儿去他办公室聊聊,想想可能也是因为最近他也是烦了。惠儿走进了他的办公室,老总坐在大班椅上,惠儿则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老总笑笑说,你坐在那里好像是我在审问你似的,你能不能搬张椅子坐在桌子边上来。惠儿也淡淡地笑了笑,无声地从旁边搬了把折叠椅坐下。

"惠儿,做人难哦!你看我现在这样累死累活的,集团领导一有问题还是不满意,你看看,我三十几岁的人,头上的白发都大把了。"

惠儿笑了笑说,你们这些人都是干大事的人,生下来就要多烦心的。

呵呵,老总笑了笑,我们这些人其实是最可怜的。你看,我们本身并没有什么,有的也只是便面的容光,有时还必须为这表面的容光付出代价。

那总比我们好,惠儿欠了欠身,最起码你们在不快乐的同时赚足了银两,而我们是不是被骂一顿,还是只能那点微薄的工资。

老总眨了眨眼,惠儿,凭良心讲,我对你算是不错的那,你看,我平时基本上没怎么说你吧?倒是我们集团的人时不时来搀和一下,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惠儿撸了撸头发,笑着说,你还是对我不错的,我之所以留在这里工作,倒是因为这里的人对我都不错,要不是我早就离开了。

是吗?工资的事情我们可以商量。今年公司的效益也不怎么好,你也是知道德,但是我也会想办法向集团争取,给大家多点信心。

那就谢谢了!惠儿也没有想到,一次普通的谈话竟然转到了加工资上面去了,这让她多少感到有点意外。而老总此时也感到有点后悔,因为照公司目前的状况,想要给员工加工资除非将集团那些老革命杀了不可。但话说出来了,就没有收回的余地,毕竟自己是公司的一个老总,当然除了他自己知道,自己除了脑袋肿了以外,其它并没有什么值得炫耀的。

于是老总想想竟有了某些恨意,自己辛辛苦苦被当作面团揉来揉去,却没有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公司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自己承担责任,也没见能有更多的收益。眼看今年的销售任务再也无法完成,他不禁有了一丝倦意。本来想找惠儿随便谈谈心,发发牢骚,因为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尤其是一个还没有结�r的女人的面谈心总是男人的兴趣,不管原不愿意相信,事实就是如此。但想不到,这样的一种谈话竟然又变成了一场加薪的谈判,他开始嘲弄自己的浮躁来。

那你准备怎么谢我呢?说出这句话,老总突然心中一惊。这好像是电影里经常见到的一句对白,而这,总会显出某种暧昧的味道。

惠儿抬起眼看了看他,淡淡地说,努力工作,努力努力再努力!

老总笑了,却有意无意地碰了碰惠儿的手,有些凉。这时他的心头不免窜起一丝怜爱,这种怜爱曾经出现过,但已经不记得是在何时出现的,是和妻子恋爱那会儿?还是在读书时邂逅的那个女孩?不记得了,只是那种深刻竟然那样熟悉,并且荒谬。

惠儿没有躲闪,在职场上,很多姐妹的经历告诉自己,有些事情的发生就好像理应如此一样,并没有什么奇怪。而且对于老总的这种举动,她并不感到突然,因为她知道,他只不过也是一个可怜的人,在芸芸众生中包裹自己,并试图用外表的强大来掩饰内心的软弱,仅此而已。她说不清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愫,是怜悯还是悲哀?她说不清楚。也正是在她没想清楚的时候,老总站了起来,走到桌子的这边,捧起她沉下的头发,指尖滑过她的长发,一簇温暖传递到自己的嘴边,有着烟草和淡淡的酒味,那味道令她心碎。

老总将办公室的百叶窗拉得更严实些,原来已经很严实了,但他还是作贼心虚地拉了拉,然后把惠儿报道他的大班椅上,进入了她的身体。而惠儿从开始就有了一种晕眩的感觉,这种感觉一直持续到他们的结束。她甚至还在想着,原来杂志上的一些办公室偷情的事真的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而且事前并没有任何的征兆,一切都是那么突然。

正在他们整理衣衫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突然被敲响了,他们赶紧加快了穿着的速度,老总示意惠儿做到沙发上,惠儿也及时地在老总的桌子上拿了一本记事本,佯装镇定地坐在那里。老总点上一支烟,因为房间内有种男女交合后的味道,他快速地打开门,集团的一位副总裁走了进来,狐疑地看了看他们俩,径自走到老总的大班椅上坐下,问道,你们这里的9000工作完成的怎么样了?

现在我们的工作引进进行的差不多了,下次咨询的老师来了,我们会亲辅导老师来给我们检查检查。

哦,你们......正说着,他突然感觉到屁股底下有些湿滑,便用手一摸,椅子上都非常潮湿,而且还有一种味道。他再次将眼神停留在老总和惠儿的身上。

老总此时已是惊出一身冷汗,说,惠儿,你先出去,我跟总裁汇报下工作。惠儿这时正不知如何是好,便起身告辞,说,那我先出去了。

待惠儿将门带上,副总裁就说,惠儿这个人一定要炒掉。老总正准备说些什么,他抬头看到副总裁愤怒的眼神,赶紧将话生生给逼了回去。他知道,这老头什么都知道了,只是还给自己留下点面子,不点破而已。随后,副总裁还跟老总说了些工作上的一些事情,可是他什么也停步进去了。

自从有了上一次的关系后,老总与惠儿的关系突然变得暧昧起来,但是在工作上,他们尽量保持着上下级的关系,幸好集团也没有将这件事情散播出来,公司里也就没有人知道他们的这层关系。但是他们俩却觉得总是有点不舒服。加之上次副总裁撂下话来,必须要将惠儿炒掉,使得老总的心里多少有点忐忑,不知如何面对。

但是这件事情又不能不去面对。他仔细分析过,如果不将他炒掉,那么自己的位置肯定不保,另外,今后的工作是让她做好还是不让她做好?本来还答应给她加工资,这一下是根本没戏了。又如何跟她解释?晚上回到家陪女儿玩,尽量挤出点笑容,可是老婆还是发现了一些什么不对的地方,问他是不是工作上又遇到什么棘手的问题了,他没有回答,只是一个人闷着。并慢慢在脑海中形成了一个初步的方案。

过了两天,他主动找集团领导谈了一次,推出了一些新的方案,最终集团领导也原则同意了他的方案。回到公司,他立马找到惠儿并告诉她,我已经帮你加了500元工资,这也是我跟集团一再要求集团才同意的,一方面也是对你个人自进公司以来表现的肯定,另一方面集团方面包括我在内也希望你们帮助公司多做点事,比如帮助市场部的人员座座账目表等,你知道,集团那几个会计就像我们的爹妈一样,我们逢年过节还得送点东西给他们,否则这些人就要给小鞋给我们穿,你看这样子可不可以?

惠儿点了点头,我就知道,加了工资工作量肯定要上去,谁叫我们的命苦呢!

老总就笑了笑,说,惠儿啊,我算是尽到我的责任了,你可不能跑到外面到处跟人说我给你加了工资哦,要不那帮人可就要来我这儿造反了!惠儿说,那怎么可能呢,这点事理我懂。老总就放心地点点头。

在后面的时间里,公司交给惠儿的工作越来越多,甚至有时集团方面的人也来分配点活儿给惠儿做,她的生活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宁静,即便如此,惠儿也只能默默承受着,毕竟公司给自己加了公司,这些苦还不好向别人倾诉,只有默默留在心里。实在觉得郁闷的时候,她也找过邢总,他也是两手一摊,你看公司就这么点人手,再加上有些活是集团安排你做的,我也不能表现的过多袒护,只有能者多劳了。

这工作累就累点倒也罢了,倒是职场中有句名言,叫做的多错的多。从比例上来说,应该发生错误的比例差不多,但从数量上来讲,情况就不一样了。惠儿就有了经常被抱怨的情况,搞到自己心情很差,有时也不免顶撞起来,一来二往,公司的人渐渐对惠儿的怨言也多了起来。

惠儿渐渐有了烦恼。ISO的认证工作已经接近尾声,这几日,审核公司的人来审核,集团上下都在紧张地忙碌着,会议室、办公室里到处烟雾弥漫,那些审核员就像大爷一样被大家伺候着。惠儿自也不敢怠慢,端茶倒水,还要整理堆积如山的文件,防止出现什么岔子。然而,在审核的过程中还是发现了一个关于品质记录的问题。当然,审核公司的人来审核,不可能什么问题也不审核出来,主要是大黄牌和小黄牌的问题。由于是品质记录,审核公司犹豫再三给了公司一张小黄牌,倒也过了。但是事情却没有就此平息。

审核公司的人走了之后,集团召开总结会议,会上,集团的领导要求要将品质体系的认证工作抓紧抓实,同时带动整个集团管理水平提升。会上还特别强调,对于一些没有价值的不能胜任岗位工作的员工要及时予以辞退,不要让这些人影响到集团的整体形象。

这次会议之后,老总把惠儿找到办公室,说了集团的一些要求,并说,惠儿,你这件事情影响很大,集团在整天过问这件事,我都没有办法交差。你看,前面给你加工资,我在集团领导那里把你吹得跟花一样,现在倒好,哪里不出问题,偏偏你这里出问题。

惠儿就噙着泪水,那你叫我怎么办?这么多文件和资料难免会出现问题,而这只是个小黄牌,又不影响审核通过,干嘛要搞得一惊一诈的。

话不是你这么说,老总踱着方步来回走着,虽然是个小黄牌,但是集团一旦插手,那就变成了大事,我也是没有办法啊。

那你说怎么办?惠儿问道。

老总沉思了一会儿,对惠儿说,惠儿,外面有大把的工作。你知道,我们公司的效益正在滑坡,估计也支撑不了许久,你这么聪明,到外面找个你现在的职位易如反掌。

惠儿用眼睛直视着老总,疑惑地问,你的意思是让我辞职?

惠儿,我也不想。但是你看事情到了这个份上,离开是最好的办法。我现在是跟集团有承包协议,不然我也会选择离开的.......老总还说了很多,但是惠儿没有能听清。她不知道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让自己辞职了,而且眼见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做好了决定,她无法想象,他为什么那么决绝。

她含着眼泪冷着脸说,我不管你们怎么安排,我的合同没有到期,我主动辞职是不可能的。如果你们要解雇我,必须按照劳动法给我经济赔偿!说罢,起身摔门而出,外面的人都听到这重重的摔门的声响,目瞪口呆地望着这里。

她怎么也想不通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自己离开,而且事先没有一点征兆。虽然那一天中午与老总发生了某种不正常的关系,但是从那以后,他们再也没有做过。她不敢奢望老总会对她有什么感情,然而,起码的照顾也应该有吧?晚上回家躺在床上,她拨通了汤的电话,我想你出来陪陪我。

不一会儿,汤就在楼下打电话给惠儿。惠儿下得楼来,把汤带到那家咖啡馆。她一言不发地喝完了一杯咖啡。汤顶着她没有说话,见她还没有说话的意思就说,惠儿,怎么了?惠儿听到这一句话,眼泪就吧嗒吧嗒地流了下来。

惠儿将前前后后都说了,只是隐去了那天中午的事。汤听后,笑了笑说,我当是什么事呢?不就是个工作么!你难道没有看出来,人家设了一个局害你呢。

一个局?惠儿疑惑道。

是啊。你看,他们先是给你加工资,然后让你安心将ISO的认证工作做完,然后不断地给你增加工作量,等审核工作一结束就找个小板凳给你做做,就是这样。

惠儿心里一下子有些明亮了起来,原来是这样!我这个当算是上狠了。

是呀,这说明你们老总的智商很高啊,不过这样的人还是不要一起处事为妙。

你是说,让我自己辞职走人?惠儿问道。

汤笑了笑,为什么要辞职?让他解雇,然后申请劳动仲裁!

晚上,惠儿将头趴在汤的胸口说,汤,要不是我有病现在不能生小孩,我一定跟你结�r。

汤摸了摸她的头,说,不要紧,我不介意呀。

可是我介意。说完惠儿又流下两颗滚烫的泪珠.......

在区劳动争议仲裁庭,工作人员对劳资双方进行最后的调解。公司人力资源部的经理不时用电话向公司那边进行沟通,工作人员对她说,我们与劳方商量的结果是一次性支付她6000元人民币,如果你们愿意支付,那就撤销申诉,我们也就不开庭了。如果你们不同意支付,我们就开庭,按正常渠道走。

于是又打电话征询公司方面的意见,公司方面也最终答应了这边的要求。因为从保护弱者的角度出发,即使是开庭,判决的结果也不会对公司有利。

走出区政府的大门,惠儿突然感到一阵轻松,只是她还是无法彻底忘记那个男人在自己的身体里留下肮脏的东西。从那次老总与她谈话之后,他再也没有找谈过话,有事也只是找其他的人来处理,不知是不敢面对还是不想面对。惠儿想,自己捍卫了自己作为职工的权力,然而在生活的道路上,不会有人会为自己的过失买单。

嗯,今天早点回家,给爸妈做顿好吃的,然后,叫上汤。让爱与被爱着,因为自己是个女人。

2006/12/25

圣诞快乐,大雾



昨天晚上就开始下雾,却未曾想直至今早能见度只有50米左右。原以为中午前后会散去,岂料下午3时又下了起来。

写到这,起身看看窗外的雾色,四周一片迷蒙。机场航班已停了一天,来的时候,所有的高速路口均已封闭。做出租车在路上,发现今天的司机都很守交通规则,连出租车司机这样的老油子都规矩了起来。

连日来,十分地劳累,根本也没有时间上网,今天和明天,把该补上的都不上。

《葵》这个电子杂志第四期发表了,表示祝贺。只是前些日在浙江,下载速度很慢,今天下载了下来,感觉很不错,不像一般的电子杂志娱乐味太浓,文化味太淡。当然,那样也许有人喜欢,许是年龄的关系。既然是杂志,就需要更多更多的读者,是一种表达,也是一种认可。

有时间再写些感受吧:)圣诞节,我不是基督徒,但还是要祝圣诞快乐,给那些默默前行的路上孤独的人。我早上来的时候,一位农村老太太对另一位老太太说,你今天有没有给你孙子买点东西,今天可是那个.......圣诞节。我哑然,对孩子来说,过节总是好的,管它是什么意思。

所以,用孩子的心来度过这些夜晚的苍白,虽然,年龄让我们再没有了礼物。

逝者逝矣

12月18日晨6时10分,二伯与世长辞,享年76岁,是以记之。

18日晨,手机闹铃准时响起,前日曾与大堂兄约好,今日赴浙,二伯恐已不久人世,嘱早起。收拾妥当,乘公交往长途车站。半路却收到弟来电,二伯已故,奈何。前次友人离世亦如此,却在常州回城的路上收到已故的消息。

到S处已是近9时,与二堂兄、三堂兄、表兄及弟会面,即拦车往皖转车,车至徽境,路竟颠簸而令人叹惋,想国之所境,差距已然。近11时抵G城,为皖南一县城,极似十余年前苏南小县。班车为午时1点,一干人等觅一快餐店而坐,菜量大而价菲,心生好感,然食其味寡,终厌之。无聊,沿街而行,至电视台处。此电视台为国家批准最后一县级电视台,幼时曾在家中用黑白电视收到此台,记忆最深为《鹿鼎记》,追之不倦。然此间破烂颇为意外,奈何。余十年前曾与父来此,却片点记忆无存。
徽地
下午上车后,只一刻便上高速,55分钟后抵浙境A市某镇,下车问路人何往,坐乡村巴士直达。车上一妇人问,你等是否是到S家,答是。其惊,我亦去其处,乃S之姨姐,见你等问路,又见你等长相极似S,遂有一问。跟住我便可。众人大喜,虽大堂兄与弟曾去过,但多年之事且当日路线不同,我等平生未曾来过,更是不知。

未料二伯家正临马路,停车后,但见二堂兄戴孝立于门前,二嫂来迎。终立于门前,一一对遗像拜叩。遗体前用一被面遮住,二伯母坐在跟前,泣之。我等不知何以,乃立于门前呆立。待得无人,起身向前,叫声二妈。二伯母见我,不敢相认,莫说十余年未见,昔孩童今已而立,问得老四家中老大,泪出,乖乖儿,对着遗体哭唱,老头子,你侄儿来看你了,你不是一直念想,老头子啊......一阵辛酸滑过。二伯母轻拉我手,却在觅一亲人的力量。

二伯母相告,二伯父临终之时,只盼家中来人相探,无奈家中兄弟、侄儿侄女无一前来。二伯心寒,曾对人言:若然我实在无法行走,能之,非回到家中骂得一番。想来临终之人极念亲人。二伯并无子嗣、二堂兄乃三伯过继于他,来此成家立业,总也有孙。念及此,我不免顿感苍凉。

是夜,我来者五人守灵,四人麻将,一人护香。奈何我本厌恶竞技之事,非怕输钱,实怕烦心。然无事可做且要熬一整夜,却是无法。当夜生炭于桌下,加之早起及车旅颠簸,几近睡去。不易熬至次日凌晨,他人醒来,我等立即梳洗完毕,睡去,时6时30分。未知何时,锣鼓大作,起身查看时辰,8时30分,跑到阳台向下望去,丧乐队正在演奏,其声震耳欲聋。无奈下得楼去,两小时的睡眠竟也神清气爽。午饭后,几人商量,抓紧时间休息,因午后还需上山选墓及道士唱道时要相陪。几人往床上一钻,立即睡去。亦睡梦中,鼓锣响起,知道士前来,起身近前,但闻其唱十八地狱之事,面有一手抄经书,曾在何处见过,曰《张生*》。

不久,二堂兄又将我等领入公墓,空墓无多。问二伯临终愿合葬或单葬。二堂兄说,二伯母昨日说买合葬,今日又告知单葬。单葬之大理石墓只得两处,无法,选得一处,下得山来。

回来时,各人买一捆冥纸来到大伯坟前,却是不远。大伯鳏寡一生,视我等后人,来到目的墓前,却见杂草重生,需折枝而入。终至碑前,轻言,大伯,我等来看你了。由于冥币太多,烧得1小时竟不能成,加之风高物燥,恐引起山火,不得已众人商议,明日送完二伯上山后再来。

晚上却又是一夜无眠,继续守灵,早上照镜子时,竟见眼眶深陷,想来最后一夜,倒也是值。其处习俗火化要抢,许是早火化早投胎之意,早上6时就开始出殡,天尚未明,去殡葬场管事者竟忘带炮竹冥纸洒买路钱,纷纷责之。但事已至此,重购,议由我来燃炮。推得遗体入焚化炉,竟也要奔跑推入,将遗体放入输送带,众出。

半小时后,骨灰出。急往回赶,过家数米,众人下,一行人等送上山来。我手持“招魂引”(音译),行在送葬人队伍最前方,行至半途,告知,手持之纸条需摇断,遂用力挥舞,飘去。

骨灰盒下坑,子、媳、孙尽跪,头顶床单,待道士撒金米来。下山习俗要快,快者升官发财,我自不信,尽人相奔。快至家中,跨过火堆,老妇散得糖二粒,祛晦。不消一刻,要我等跪于路边,焚先人遗物,我亲自点燃,但见火光冲天,至此,一人生之足迹全然消失,好似未曾来过。

午饭过后,又去大伯坟前烧纸,想来昨见我等存纸坟前,能看不能拿,当甚为着急。为免引发山火,特持一桶水置于墓前,以备万一之需。另带砍刀两把,将坟前野枝尽除。又烧得一小时方才烧尽,自觉心中舒坦不少。与大伯毕竟有感情,想来年少时,其常坐于门前枣树下一人吃饭,一旦炖蛋,即叫我兄弟二人去吃。人自有恩情,此亦其一。

再去二伯坟前“扶山”(音译),将一稻草搓成一线状绑于竹杆之上,燃烧时间较久,此为照亮亡人去往阴间之路。公墓上有人在栽柏树,由于墓前一棵正与碑相对,不利。便重新问人要得两棵栽于墓室左右,倒也有了一些纪念。二堂兄突提议取两棵栽在大伯墓前,我立即响应,那值树之人竟也默许。我扛着尖锄,大堂兄眼看四处无人,拎得两株奔至大伯墓前,我在其左右各种一棵,几年之后,当是生机盎然。

奈何?如今,我辈侄子、侄女已然初长成,自古旧不去,新不来。回到家中,将见闻告知父母,尽皆泪下,我劝之,死,无不遗憾。好在父亲正在搞招商引资之事,日后若好,可将其二人坟牵故里,葬入祖坟,倒能释然。惟见如今我等未婚不能抱得子孙而颇感遗憾。复安慰之,今日一去,便知无子嗣实乃憾事。父倒也安然。

未到困极之时,再不知睡眠之好处,未见得死亡之躯,再不知生之福气。彼乡风高夜冷,愿大伯二伯泉下有知,见后人渐起,理应安息。

素日里 起早贪黑忙里忙外为谁人
今安去 生离死别上天入地终随意


2006/12/09

给自己打个电话

对着镜子,有时发现镜中的那个影像似乎是扭曲的,它游离在躯壳之外,从另一个地方看着我,说,你完了。

在很深很深的夜里,我会起身寻着路灯投射进来的光亮踏足而去,及至在窗前,口中呵出的呼吸迷蒙远处的马路、疾驰而过的车和车中看来寂寞的人。有些时候,我们的心灵却是共通的。忽然想起寒冷的冬季里父亲手中拎着一条刚洗好的鱼、温暖的火锅和灶膛映衬的母亲红扑扑的脸。温暖,是我们经常缺失的东西,即便在一个有着中央空调的房间里,只有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才会告知这里还有生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养一只老鼠在家,因为寂寞比老鼠更让人觉得可怕。有时,我会揪起自己的头发,甚至扇自己几个耳光,拿起电话与自己来一次心灵的对话。在这样的日子,一切的声音都是那样的亲切与和谐。我路过一家发型屋时,正播着一首《讲不出再见》,突然恍然置身于南方,一台29寸的大彩电,一个功放以及两个话筒,几张年轻的脸庞,几首经典的歌。音乐,将记忆吸附在上面,成为心中偶然的悸动。

我忽然间觉得,这种冬天的气息似曾相识,但那决不是那年没过膝盖的雪,和父亲铲出的那条通往家的路。

听歌《他来听我的演唱会》

重听张学友的《他来听我的演唱会》,吉他的声音萦绕着一个女人从17岁到40岁的感情经历,今天这首歌在我听来,突然已是另一种滋味,甚至还有一些欲流泪的感觉。有时自己也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么坚强?
一生之中到底有几首珍藏一辈子的歌曲?那些在热恋中蜂拥而至的感觉。
.......



她来听我的演唱会
在二十五岁恋爱是风光明媚
男朋友背着她送人玫瑰
她不听电话夜夜听歌不睡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成年人分手后都像无所谓
和朋友一起买醉卡拉OK
唱我的歌陪着画面流泪
嘿 陪着流眼泪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在三十三岁真爱那么珍贵
年轻的女孩求她让一让位
让男人决定跟谁远走高飞
嘿 谁在远走高飞
我唱得她心醉 我唱得她心碎
她努力不让自己看来很累
岁月在听我们唱无怨无悔
在掌声里唱到自己流泪

.......

2006/12/03

今天杀了一只鸡

老妈让朋友给我带了一只鸡,说要杀好后带来的(知道我这人懒),朋友却说菜市场可以杀的。无法,老妈拣了只小点的,知道我一人也吃不了那么多。

从朋友的车上将回家扫荡来的东西拎下,鸡的翅膀和脚都被绑了起来,今晚的盘中餐,呵呵

躺在床上反复思量,是不是今晚就将这只鸡杀了,菜市场我是不愿意去的,要想吃,只有自己动手,想我一爷们,不能连只鸡都杀不了,岂不枉活人间?于是犹犹豫豫中,烧了一壶水,找来菜刀,把鸡脖子上面的毛拔了,咬咬呀,反复几下......(因内容涉及暴力,在此隐去),嘴里还不停念叨,升天去吧,升天去吧......

第一次杀鸡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十几年之后,我又举起了屠刀。虽然经常买鸡来吃,可那也只是间接杀鸡啊,如今,这可是直接杀鸡罪。我脑袋瓜里老想着不杀生不杀生,后来想想也罢,能不吃荤么?济公还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坐呢,罪过罪过。

母亲打电话来,告诉我什么东西放在哪儿,又问了我最近的生活、工作情况。当然最重要的还是生活情况,呵呵。我说您别操心了,我这些年来一只独立地生活,已经没有将我心里的事告诉你们的习惯,我会好好把握自己的。老妈又说,二伯父快不行了。我说,有情况就打个电话给我,我去一趟。

二伯父现在浙江,早年在家之时,曾帮生产队放牛,据说还是吃不饱,就只身跑去了浙江那个后来拍《卧虎藏龙》的地方。我至今却是一次也未曾去过。二伯母由于没有生育能力,所以二伯父也没有自己的子嗣,三伯父就将二儿子过继给了他,一直伴他生活至今,如今也娶妻生了子。

最后与他见面该是十年前了,前几年他回来一趟,只是我恰巧在外上班,也没能见上一面。二伯父叫人却是十分亲热,侄儿们他都是这样叫,比如全全儿、金金儿等,都是双字,而且还拖着卷舌音“儿”字。

大伯父当年临终之前执意要去浙江,说将来死后好有老二陪着。父亲是兄弟四人中最小的,一场兄弟,想必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毕竟一场兄弟。

好好努力,争取让父母在临老能过上好日子!要是一只鸡都杀不得,何以做丈夫?呵呵

香港印象

在我印象中的几个城市中,我是比较喜欢香港的,它被誉为“东方之珠”,回归中国以前,是内陆通往世界的窗口,回归以后,成为中国人自豪的一个地方,因为在英语中开始用上了这样的称呼“HongKong China”。

政治
香港的政治体系还是延用了英国的政治架构,有议会、立法会等,即便在这样一个弹丸之地,依然有好几个党派,并各自竞选在立法会上的席位。香港是一个自由的社会,我们经常可以在香港的媒体上看到有民众走上街头,争取自身权益的镜头。

香港人比较关心政治,这许是由于地缘关系及全民教育素质较高,知道如何争取自己的权益,人员的密切交流以及对世界的关注使港人非常看重自己的民主机制。

香港的一些政府机构负责人是外籍人士,他们中的一些还能说一口地道的粤语,这充分体现了政府的多元化及集思广益的执政思想。

文化
香港是一个多元文化汇集的地方,这里有保护得比内地更好的中国文化,比如汉字、宗教以及中医等,也有集世界大成的国际文化。这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在香港,即使到今天,依然可以看到有着上百年历史的祠堂和庙宇,中国的中医技术也正是在这里得到了较原始的继承。

香港人所使用的语言一般为粤语、英语和国语。早些年,在香港说普通话会被人歧视,然而世事变迁,随着中国的地位快速提升,现在的一些香港的小学已经开始教普通话。很难想象的是,香港的粤语与广州的粤语极为相似,在广东除使用客家、潮汕等语系的大部分使用粤语的地方,或多或少都带有浓重的地方口音,而香港的粤语,一切听来却是十分地“正统”。

香港也有自己的文字。一个想要学习粤语的人如果想单纯地从粤语歌中学习粤语那是大错特错了。像歌词中使用的歌词,大部分还是延用了汉语言,而实际的交流中,有些用词就相差甚远,如果没有相互间的交流是很难的。这些香港的文字都是音译的香港口语字,像香港的一些报纸如“苹果日报”等上面的很多文章都是使用这些文字,让内地的即便是认识繁体字的人读起来也一头雾水。

宗教
香港的宗教也是多种宗教融合,既有中国的佛教、道教,也有西方的基督教等。人们怀揣各自的宗教信仰和睦相处。但很显然,受众最多的应该还是佛教了,在香港的法定节假日中,既有诸如复活节、圣诞等西方传统节日,也有在中国民间几乎被遗忘的佛诞等具有鲜明民族宗教色彩的节日。所以我常常会告诉一些不了解香港的朋友说,其实有时候,香港比内地更懂得保护中国的传统文化。


在香港,女人的比例要略多与男人。以普遍性来看,香港的女性大多不漂亮,但却有着一种天然的气质。香港的性文化有点象日本,报纸上随处可见什么大陆妹、菲律宾妹等等的一些桑拿的广告,还有些报纸副刊刊登一些出入色情场所的连载小说,这些报纸也都是公开发售,并没有年龄的限制。但电影倒是有级别的,我们熟悉的三级片的级别便是香港的电影级别之一。


香港人比较现实,也比较歧视大陆人。当然这种情况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已经好了许多。为什么会有如此的情况出现?可能还是因为地区收入的差距。香港与深圳虽一河之隔,但在深圳一个普通的操作工的工资约为1000多元人民币,而在香港,则为七、八千港币,差距是相当大的。

随着港资企业进入内地,部分香港的职业人员也来到内地工作,廉价的内地消费使得这部分人也进入中国内陆的白领阶层行列,他们也很愿意接受这样的安排。在香港,买一套房子动辄几百万港币,有些人一家几口人聚居在十几平米的地方生活,还是上下铺,所以纸醉金迷的地方一样也有人穷的要命。有些港人迫于经济压力就跑来深圳、珠海等地买房子,有的孩子每天乘地铁去香港上学。

有些香港人迷信香港的东西,对大陆的所有商品都不放心。有一位朋友跟我说,在过大陆海关的时候,边检人员见他包里有两瓶水就问他,你带这些是什么东西?他说是水。海关人员问,难道上边(香港人称大陆为上边)没水饮?他回答说,上边的水不能喝的。须知香港的水源大部分是广东供给的,这位老兄当真很有意思。

不过,香港由于是自由港,实行的是零关税政策。许多内地人愿意委托香港人带一些电子产品及金银饰品过来,价格倒是便宜不少。至于服饰,很多香港人更愿意到内地来淘,因为价格相对于他们,相当的便宜。

最近,由于内地上海等地方的迅速崛起,这使得许多香港人担心自己的国际地位受到影响而患得患失。但是我还是相信香港人自己的智慧,他们正在社会、人文、经济中发出自己独特的声音,这种多元化和包容性正是目前中国内地城市所欠缺的。

2006/12/02

初冬

玻璃上爬满了雾珠
呵出的温暖的气息
足以 在上面写出更多的短句
足以让脸庞被一双手捧起
就像夏日里高高扬起的向日葵
撒一地金色的暧昧的谜

坐在阳光下休憩的老者
正在触摸太阳的温度
适逢一阵凉风吹过
在一个暖暖的早晨
催燃了青春的那个记忆
他笑了 那个笑很神秘

我坐在阳光下
翻阅一本没有来由的书
只为 安然睡去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