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09

城市—断章

拥挤不堪的大街上,你背着背包。脸上的沉默,如同周遭人群表情的复制。有女孩已经迫不及待穿上凉鞋,赶在时间之前,鲜红的指甲油,暗示着路人青春的躁动。你无力看着自己那双沾满尘土的皮鞋,想着你的另一个世界,这时走来了一些穿过蓝布衣裳的人,裤管上打着泥土的补丁,你笑了,优越的快感。

公交车,这裸露的城市思绪的碎片,沿着固有的中医学经脉,撕开喧闹的城市心脏。在车窗边瞬间划过的剪影里,曾经,我们互为对方的镜子。

有人看了你一眼,就一眼,等你寻着目光望去,那里只有络绎不绝赶路的人。也许有人确实看了,然后让沉思湮没在被马达湮没了的脚步声里。你有了些许的失望,没人发现你认为的美。

在地铁的车厢里,拒绝任何可能的对视。他们只是你余光中的影子,在车厢外流动,在车厢内静止。没有剪辑的胶片,在持续上映着,包括废话、流着污水的便池、卫生巾广告,也包括夜晚没完没了的呼噜声。你叹了口气,不知能不能等到散场的片尾曲。

在囚笼般的居所里,生命流出流进。这一刻的垃圾堆里,多了一双布满着尘土的皮鞋。一个穿着蓝布衣裳的人,用一把铁钩做着异常精心的挑选,如同你在商场盯着橱柜的眼神。那人终于满意地离开了,他的蛇皮袋里装着你曾经骄傲的那双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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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