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16

老陈在深圳

那个地方天儿真热
老陈的女友熬好莲子与红枣
据说降火 在这二十平米的小窝
温度是够高的
老陈一身精瘦
他眼镜的后面肯定藏了些什么
我没看懂
反正他老抱怨
税都缴给他乡政府了
钱也给他乡的店吞了
我没理他 太累 不想那么多
他的女友给我们盛莲子汤
弯腰时露出半截子白嫩的腰
内裤的颜色血红血红
那时我们常嘈嘈着回家
却谁也没能狠下心来
在晚上游荡在投影厅
听着已经能够背诵的对白
在路灯下佝偻地走着
嗅觉异常敏锐
希望能看到更多路过的姑娘
又害怕警灯晕啦晕啦地闪烁
我们没有暂住证
只有一张床,工作或者放浪
我们没有吃早餐的习惯
还没醒来就被工厂的大门淹没
就这样,我们还得憧憬
趴在阳台也能在雨天看到花花绿绿的心情
小道消息像毒瘾一样流行
我们去几里外的小镇兴趣勃勃买彩票
期待有一天能荣归故里
我们在士多店就着花生喝可乐
忽然有人告诉我们这饮料可能杀精
我们也去大家乐蹦迪
踩着音乐看着骚动的腰肢忘乎所以
后来有人从身边突然消失了
就像根本从不认识
老陈在墙头用硬币划上一行字儿
本人纯属虚构

十年过去了,另一些地方的聚会中
经常会有孩子的哭声打断我们的思绪
只有在个人简历上
我们的某些过去被一段文字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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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