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11

有时,爱的形式......


他累了,倒在床上一下子就睡了过去。迷迷糊糊中感觉有人脱去了他的袜子,然后听到清脆的趾甲断裂的声音。他睁开眼看到她正将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膝盖上认真地为他修理着脚趾甲,那一头的发丝正覆盖着她的那张脸。阳光从窗户外洒了进来,家的味道四周弥漫。

每一次过十字路口,他都要拉紧着她的手,即使吵架的时候。他注视着每一辆来往的车辆,即便他的身躯有时看起来是那么笨拙,有时是那么的鲁莽。她习惯于被他攥着,以致有时不得不一个人出来时,头脑一片混乱。

洗手间的灯突然坏了,外面下着瓢泼的雨。他说,我去买灯泡。她说,下这么大雨,明天我再去买。他说,我买好今天就能装上。他撑着一把小雨伞出去了,回来的时候,他的衬衫已经湿了一半。他搬来凳子换上了崭新的灯泡,象个孩子般地笑了,呵呵,明天我出差你一人在家也不用怕了。

每天晚上她坐在床上织毛衣,他就是她的专业模特。织好了袖子就比比袖子的长短,织好了腰围就要强迫他穿上试试,那样子真滑稽。商场里每年都有新款,时尚而且不贵,可他还是只穿着那件看上去有些土气的毛衣,再没有什么比穿上它更贴心的暖。

他习惯回到家等着他的一杯热腾腾的茶。

她习惯等着她的永远亮着的那盏灯。

她习惯了他的鼾声他也习惯了他的梦呓。

她喜欢逛街,他不喜欢。于是她进去店里,他躲在店外的垃圾桶边偷偷抽烟。

他喜欢吃面,她不喜欢。有时他吃他的面条,她吃她的米饭。

他......,她......

也许爱可以被放大到无限,但永远精致到细碎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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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