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16

老张

1995年,老张听信了我的分析
来到了古老的南京城
这城市到处有人卖茶叶蛋
他开始到一家国有企业上班
我们最常吃的酸菜鱼馆
老板的面孔换了又换
在秦淮河的臭水沟旁
夏天我们拎着啤酒
围着城墙对着空洞的天空抱怨
好像醉了之后
或抱头痛哭或相视无言
我们把青春放进河水
第二天醒来,什么都忘了
到小伟汤包店吃早点
然后蹬着全身都是铃铛的二手自行车
淹没在交警的手掌之间

女人的出现生活有了变化
可以轻易吃到鲜美的红烧鱼
我总能在黑漆漆蠕动的汽车里
收到气急败坏的催促
即使这样,真正迎接我的还是笑脸
我们围坐在小桌子旁喝酒,吹牛
狂妄不减当年

2007年,我抱着老张的女儿
她百无聊赖地哭着
我一个劲地献媚也百愁莫展
老张的女人问我
老张以前是不是跟某某有什么
我怔了一怔,说有
就是老张单相思来着
老张和老张的女人都咧嘴一笑
我们有故事吗,那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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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