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18

奇迹

从林荫的侧道走过,香樟树上开满淡黄的小花,清香在路过的那一刻弥漫在周围。我曾经寻找的似乎就在,唯独我看见的只是花,不是散着香味的空气,也不是几只饲养的灰鸽,悠然于电线上,形成五线谱中那样刺目的音符。

一家琴行,断断续续的琴音流过。我没有向内张望,一眼也没有。曾经在另外一个地方,几个女生在学校顶楼弹奏过古筝,而我正在现场,永世难忘的心悸。也曾经 路过一个小镇,一家木匠店里漂出忧伤的二胡,如魔法般止住了我匆然的脚步。音乐,曾经静止在某一些地方,永远永远,如似传说中的回音壁时时回响。

在站台,一个欧洲妇女向左边张望着那一辆汽车,她肥硕的身躯与皱褶的皮肤如此醒目。曾经,我以为的异乡是什么,故乡又是什么?在无法涂改的经历里面,曾经在一些地方飘散过我的气息,只是越来越淡。直到后来好像没有了,其实他们都还在。

我不是不喜欢,只是弹琴的人不是你。我也非不想倾诉,只是我曾经真的不再相信有奇迹。

我们曾经说过即使分手也要好好的,然而还是不能幸免成为路人,永远不见的路人,行走在两条永远不交叉的路上。突然就到了不再敢说爱的年龄,突然胆怯了,犹疑了,沉默了。

我真的想说什么的,结果还是什么也没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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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