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4/02

再生犹疑

我醒来了,就在我睡下的那一刻
无论星辰是否碎裂于水井深处
清晨是否萌动在早起的浆声
我看看见褶皱的风
漾出罪恶的声响

没有人愿意久久沉默
如果春天可以用树叶向阳光倾诉
那么在漆黑前的晚风里
为何还要让墨汁
流出滚烫而象形的泪滴?

我不想沉沦
只想能在你的身边
静静地为你盖上滑落的棉被
无论你梦中的微笑或者叹息
呓语的内容从来如此诡异

在池塘边的石椅上
我幻想惊涛翻滚的海洋
岸边的柳枝 是我
柔弱而悠长的 前世的背影
拂过我写满感恩于生命的额头

象从前藏在笔记中的剪纸
揉碎又复平展
只留下青春浅浅的印记
曾经那么激烈 又那么从容
跳跃在飞舞的蝶群里

我醒来了,就在你未曾料及的那一刻
穿上母亲缝制的布鞋
穿过静谧欲裂的小巷
雁子,啄筑巢的泥土而来
而我,就要去它曾经去过的远方

这是这样醒来了
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
抚摸石板桥上砌在缝隙的石刻
听见了背后辗过古老的战车
时光,乘着飘流的落叶缓缓驶过

还有谁挂牵豆酱浸染的容颜?
渗着水滴的故事
被溶进经年未用的石磨
喧哗的展厅里 再也没有人
牵引它发出响亮的歌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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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