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03

撒丫子青春

昨晚十二点半就准备抱枕而眠,一会儿功夫就跟周公打了个照面,周公说,你小子今天来得早呀?我抓了抓后脑勺嘿嘿一笑,最近我披星戴月造成民怨四起,所以要深刻反省,不再作践这难得的春宵。周公微笑点头,善哉善哉,孺子可教也。

睡了一会儿,却蓦然听得耳边传来几声女人的啜泣,心里一惊睁开眼来,窗还是那个窗,月光还是那个月光,没有任何的异动。不免找周公理论:我现在已痛定思痛,决心改过自新,你却为何弄点女人的哭声来吓我?

岂料周公正色道:却是不敢。你定做了亏心之事才遭此报。所为何事,自己想想。

听他老人家如此一说,辗转难眠。自问虽不是人间好鸟,却也并未负了众人。就算有个七八十来个有负之人,还与不还,自有判官来断,为何?

没闹明白,磨了一小时后终又睡去。终究还是没能按原计划就寝。

今日中午约同学L出来小聚,离上次见到他至今又有半年有余。时光如梭,无可追忆。几瓶啤酒下去牛劲开始上来,互相借着满嘴的酒气揭对方的短,什么时候喜欢上了邻家女孩,什么时候惨遭抛弃,什么时候一起去学校边的瓜田偷西瓜和甘蔗,又或者在幽黑的夜晚看到前面白色的以为是宽阔平坦的大道结果一脚踏进池塘,谁谁谁由一只貌不惊人的丑小鸭变成了最美丽的白天鹅......都是回忆,气壮山河地回忆。

许是年纪越来越大,就越来越容易想起过去,看来也只有那段青春的岁月可以时不时拿出来意淫一番。L说他有一次跟我们的班主任开玩笑说,老师,你说我们当时是不是做得有点过分了?班主任笑,然后说,嗯,好像是过分了些。

我们聊到了音乐,L当年是学校嗓子No.1级的人物,却告诉我近几年好上了欧美音乐,家中的CD已经没有几首中文歌了,整整一箱。他的外甥女自言因受了他的影响而全部改听了欧美款,即使有些歌词意思并不是那么懂。而像她那样20岁左右的年龄,本来似乎是应该正是追逐夫子庙庙歌的时候。

一顿饭吃了四个小时,送L走时天气非常地闷,预示着即将到来的一场雨。问他,没事吧?他说这能有什么事?然后绝尘而去。突然想起我们俩骑一部单车走在暴风雪过后冰冻的路面上,在下山坡时一路唱响《真心英雄》;在初冬来临的时节下河游泳,即使瑟瑟发抖也毫无畏惧。而这个背影已经再没有那么青涩,就像他说他现在再听到一些歌就越来越想流泪。

席间他问我一个问题,什么样的生活才是完美的?我回答,这问题太深奥,我无法知道酒醉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

今晚谁会哭,请先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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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