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5/29

住在蠡园

一直很喜欢无锡这座城市,只因年少时曾经多次在此小住。它的西南就是长江中下游大名鼎鼎的淡水湖—太湖。蠡园也不是什么戏班子,而是无锡的一个地方,现在不知道了,早期就是一个镇,离市中心不远。

当时的工业远没有现在这般发达,于是一些较为原始的村落被保存下来。我住的宅院是一间典型的类似民国建筑,宅院很深。楼是木制的,窗户也是木工雕刻的典型 江南风格。正堂的后面还有一个后院,种着柿子之类的一些果树。院落的门前有一条小河,有石板桥每百米左右一座,极具韵致。那时也已经有新式的洋楼,一到春 天墙壁上沾满奋力生长的绿藤,一直延伸到二楼的窗户,给整栋房子营造出一派生机盎然的景象。

我住在那儿的时候正值夏天,晚上三五同好经常约好一起去太湖边的泳池游泳,记得好像是一个叫”太湖乐园“的场所。一路之上只见许多路人骑着摩托车后面背着 个救生圈,更有甚者就直接扛一个硕大的废旧的卡车内胎,我等目标一致,游泳去也。到了彼处大门紧锁,白天来此处是要收门票的,晚上或因安全原因并不开放。 只见众人翻门的翻门爬围栏的爬围栏,门卫老头只是喊小心小心,并没有阻拦的意思。据我的目测,栅栏的高度不会超过一米,而翻门就显得有挑战性了。当下几人 决定,翻栅栏!栅栏的顶端是尖的只要小心却也无妨,怎奈我一时大意,还是让它勾住了T恤,直接将它设计成了老式的短袖西装。

进得湖边,但见红男绿女极尽妖娆,彼时我情窦初开,尚未见过女者着比基尼现实版,当时口水洒了一湖随波荡去。因没带泳衣,几人偷偷于偏僻之处除去遮私之物 尽入水中,湖底是细细的软沙脚踩着尤为舒坦,几人在水中嬉戏,每人的一只手中还高高地手举自己的短裤,蔚为壮观。好在夜幕可以掩盖我等疯狂的罪恶之举,如 此时一道强光射来,我等只怕要真的是原形毕露了。园内的休憩场所是模仿悉尼歌剧院的造型,令人好不遐思。

太湖旁边有几家干休所,为度假之胜地。记得有一家是上海工人干休所,我骑单车路过之时,正好链条掉了。满头大汗之际,一美女走将出来帮我尝试修理,未果。 后从内唤出几帅哥,拿着钳子扳手哼哧哼哧帮我把单车修好。我知道他们都不是无锡本地人,但我还是从此对无锡这座城市充满了感恩之情。

度假村对面就是有名的鼋头渚,盛夏的时节树上有很多的毛虫,落得满地都是。在冠名”十里香径“的路上行走可谓如履薄冰,生怕树上的毛虫突然掉到自己的脖子 里。山顶有座寺庙,正巧遇见一身着灰色袈裟的僧侣半躺在寺门口抽烟,想来此寺僧人生活或不严谨。在山头眺望太湖,渔帆点点碧波清莹,想来这一湖水养育了江 南多少人。后来CCTV在这附近造建了一个外景拍摄基地,却是人工雕琢痕迹很浓,充满了商业社会的朽腐之气。虽后来也去过却印象不深。

过几日去照相馆取相片的时候, 看到街道茂密的林荫下一对老者相互搀扶慢慢地走在我的前面散步,我轻轻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生怕惊扰到他们。街道上也鲜见奔驰的汽车,一切都是那么安详那么静 谧。这一刻被我摄下,永久定格,不是用相机而是眼睛。每一次迷失之际,我都会想起这样的一些情节,它们不断提醒我修复自己慌乱的脚步,昭示着我苦苦寻求的 那个我本来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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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