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12

青春黑匣子(10)



孩子出生半年之后的冬天,村委的妇女主任来到秀家,对孩子的爷爷奶奶说,现在小孩都有了,你得让你儿子赶紧办结緍证,就现在办上面也要罚款,但是我考虑到你们家也不容易,可以帮你们跟上面说说,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两个老人一边递着烟一边立即允诺到,办、办,孩子他爸出去打工了,等他回来我就让他们把这个证领了。那妇女主任就说道,其实办这个证呢对自己也是个保障,法律上就承认了,以后就是有什么法律纠纷也不会出什么事。

老人们附和着,那是那是,我们也是这么个意思,还请主任多多帮忙啊。

家里要准备年货,而秀回家的欲望也变得更为强烈起来。父母已经知道了她的事,上次她带孩子到镇上打预防针的时候偷偷往家寄了封信。信中说自己虽然被骗了,但这家人对自己还不错,请他们不要担心,只怪女儿太傻。她没有留详细的地址,怕他们回信会被男人发现。

秀跟孩子的奶奶商量,说自己想一起去镇上给孩子买点奶粉,再顺便接种疫苗,孩子的奶奶就说,那你把孩子带着咱们一起去吧。晚上的时候,她给孩子喂奶,女儿现在已经可以喝一些奶粉,但是她一直不愿意喂奶粉,还是用自己的奶水喂她。孩子在自己的怀里美美地吮吸着,一会睁开眼睛看看自己的妈妈,秀的泪水就滴在了她的小脸蛋上。

镇上,秀问孩子的奶奶要了三百元钱,给孩子买了两大罐进口奶粉,一共差不多两百块钱。孩子的奶奶看着心疼,说,现在不要买这么多,她现在不是还吃着你的奶么?秀说,混着吃才好断奶呢。奶奶也就没有再言语。然后一起到卫生院给孩子接种疫苗。

到了医院一看,来接种的人很多,有很多人孩子的奶奶都认识,看着秀对奶奶说,这是你家媳妇吧,瞧长得多体面,呦,这是你们家小孙女?瞧瞧,眼睛真像她妈妈。

奶奶就在哪儿乐着,享受着乡亲们的赞誉。秀把孩子给了她说,孩子你先抱着,我去上趟厕所。说着将奶粉放在奶奶的脚跟前,起身摸了摸女儿的脸,乖乖,妈妈马上回来。女儿张开嘴笑了,奶奶在一旁说,你快去,马上可能要填表,我又不识字。秀说,好的。就急匆匆地向外面走去。

一出卫生院的大门,她就在大马路上等过路的客车。过了几分钟就来了一辆,她也不管车子目的地是哪里,就匆匆招手拦下了汽车,匆匆走了上去。一会儿,售票员来问,到哪儿?秀问,你这车到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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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