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30

周期性发骚

小菁慵懒地躺在床上,在这冬日的夜晚,只有床是最温暖舒适的地方。那些孩子还在楼下小区的健身草地上游玩,声音出奇的大。当年她也是混迹于那里,扎着两只羊角辫跟小伙伴们肆意地颠着,每次都要妈妈过来拉着自己的脏兮兮的小手回家去。只有孩子是最不怕冷的,而现在的她是怎么了,为何如此惧怕寒冷?

电视里依旧上演着天崩地裂史诗般的爱情,可是能激发泪腺的不多了,当然,偶然也会滴两滴眼泪,就像《20,30,40》中的艾嘉。一些感情慢慢变成苍白的回忆,只有在某种特定的时候才会不经意地想起,匆忙地想起又匆忙地收回。当男人背叛她的时候,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但是现实有时就像一只巨大的手,将情节呈现在你的眼前,甚至让你无法闭上你的双眼,这是一种残酷的煎熬,一种撕心裂肺的摧残。

生活平静地过着,母亲有时会打电话过来,惦记着她的吃惦记着她的生活。也许这个世界只有自己的父母不会背叛自己,这是一件多么悲惨的事情。在枕头上辗转,被子,床垫再也没有其它的味道,也许有,自己的体味,可是自己的体味自己是闻不到的呢。很久以前,即使男人不在身边,床上都散溢着他的味道呢。那是一种让人多么心安理得的味道呵,而现在,它们都随着空气飘散了,了无影踪。

好友jane前天打电话来,向她哭诉着自己的落寞。她的男人在前不久永远地离开了世界,jane说只要路过一些熟悉的地点,就会想起以前在那里的细节,却怎么说没就没了呢?小菁也是无语,在她看来,那是一个多好的男人啊。虽然没有什么钱,但是热心善良。女人倒底在寻找什么,很多女人为了维护一个完整的家、为了孩子、为了现实的需要默许自己的丈夫拥有一颗不忠的心,这倒是是对还是错?想到这,她不安起来,是不是自己又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仅仅为了维护自己那点可怜的可以被施舍的尊严?

她起身走进洗手间,坐在白色的马桶上,屁股有了一丝凉意,烟弥漫在洗手间狭小的空间里,慢慢地像淋浴时的水蒸汽,好在她开着洗手间的门,这个家里,没有第二个人,甚至连宠物也没有。她把烟灰弹落在浴缸里,看着对面墙上玻璃中的自己。要是一个男人看到,会不会认为自己是个放荡的女人,一个正在发着骚的女人,一个可以用雄性荷尔蒙随意征服的女人?

自己的身体空虚了许久,她清楚地知道在夜半醒来时身体的需要,但是,她无法满足。当然,有时迷离的目光可以锁定猎物,并将它们囊入怀中,她需要那种充实的感觉,有时酣畅淋漓地让她觉得这是在报复,但这又是在报复谁?自己只是一艘破旧的船,时不时还要面对大海的呜咽。她从来没有带过那些男人来过自己的家,她必须保留那一块自以为的净土。如果,她想,如果有那么一个男人值得她将他引入自己的家,她会否搂紧他的脖子再轰轰烈烈地爱一回,赌一回?怕是不敢了罢,那么难道真的要在自己圈起的城堡中孤独地走完这一生?

jane说她不会,她还有女儿要抚养。但是自己呢?如果当时有一个孩子,自己就不会轻易地选择离婚罢。她将手伸进自己的内衣,抚摸着自己的乳房,那是男人喜欢的部位,也是她喜欢被尽情抚摸甚至抓捏的部位,但这里从来没有流出过乳汁,作为一个女人,这是不完整的罢。她轻轻地摇了摇头,面颊胀得通红 。

她钻进了被窝,放浪地笑着,在电视里传来超级女生年轻的歌声,她们正在尽情张扬着自己的青春。而自己呢,青春正在褪色,帷幕正在徐徐落下。她将头蒙在被子里,电视的荧光洒在上面,微微地颤动着,四周再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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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