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19

一次笨拙的旅行

一直不喜欢去那些所谓的景点游玩,人工雕琢的痕迹实在太浓。比如深圳,我认为最值得一去的地方倒是植物园,那里进去的路上竟然好像有些荒凉,而这是这种荒凉才是原生态的东西。我记得公园里有一条暗道,水从山上顺着碎石向下流着,石板路上撒下斑驳的阳光,幽静而不落俗。

小的时候,就十分喜欢去家西面的那个小山坡看斜阳,心中想着远古的句子,有时什么也不想,就静静地坐着。蚂蚁会偶然爬到脚背上,痒痒的,有时会轻轻将它拂去,有时将它掐死。那个地方有几块农田,春天的时候,开满满眼的油菜花,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土腥味,我会随便折一支狗尾巴花,将草茎塞在牙缝里,悠悠地荡着。年少的时光总是这般值得留恋。

后来长大了,去了很多的地方,大多也是命运的安排。细想,一直到今天还是在流浪着,只是方式变了。我一直喜欢着一个不起眼的小城市,它就是无锡。说起来原因很简单,只是有一年的夏天,我路过一条宽阔的马路时,看到了一对年迈的老人相互搀扶着在一起散步。我那时就想着,等我老的时候,有这样一位爱人,是否也能如此平静而安详。无锡这座城市也因此在我的心目中变做宁静祥和的代名词。虽然现在很多的�z影作品都曾将这样的情景一一再现,而且出现在不同的地方,但那毕竟不是自己亲眼看见的,换句话说,没有那感觉。

直至某一天,我突然在南京的某条小巷时又看到这样一对老者,但是,我没有了那种宁静的羡慕。见他们手挽手的样子,我只是在想另一个问题,这种举动还不会出现在中国的农村罢?那么农村的老人怎样表达其相濡以沫的?应该只是方式不同罢了,可能更加深沉一些罢?

感情这东西在当代已经被当作一件展览品,它们泛滥到随处可以拣到,也就没有人愿意轻易相信。越不敢轻易相信,越患得患失。这让我想起另外一座城市黄石。这座城市同样处在长江岸边,却是在城市的中央,有若干条铁路穿过,就像城市被撕开的口子,像大脑中某时的凌乱。

ken跟我在MSN上聊天,对我说,你快凋零了。我给了他一个号淘的大哭。一年又一年,不停地努力,不停的追问。又想起青岛海边的那扇窗和无数上坡下坡形成的街道。嗯,我真的旅行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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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