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1/27

男人那点事


我、老菜、邦仔三人在北京烤鸭馆喝酒。大江南北,每个城市都有标以“北京烤鸭”的饭店,最正宗的据说是北京的“全聚德”?我却一直认为最好吃的是我老妈烧 的。正宗?谁都说自己的东西是最正宗的,中国人都不正宗了,男人不再是正宗的男人、女人不再是正宗的女人。这些被加工的食品没有化学品我就谢天谢地了。还 有什么是最正宗的东西,你丫唬我吧?告诉你,你老家那地里用粪浇大的蔬菜是正宗的!

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老菜最近很憋屈,主要是合资方突然有了撤资的意思,4000万的款子说撤就撤,这不是教人跳墙么?老菜灰着一张菜根似的脸,挑逗似地看着我们,他想心情好些。

邦仔最近可谓春风得意。前段时间借了内地亲戚的身份证办了几张股东卡,随着内地股市的喷井似上涨,让他赚得不亦乐乎。现在股市不行了,他正在逐步地减持。快过年了,回去大老婆、小老婆都得要给钱,一个都不能少啊。

老菜不断地絮叨着他的生意,言外之意就是想要邦仔往他那公司注资。虽然没有说明白,但是大家都是明白人,谁不了解啊。之所以拉着我来,恐怕也只是因为我是 他俩共同的朋友,好在当中说说话,就算不说话也成,烘托一下这个气氛,朋友之间融洽的气氛。老菜可谓用心良苦。老菜那公司项目确实是个好项目,邦仔肯定会 心动的,但是在涉及利益分配的问题上面大家都是“朋友”,话就一时也说不出口。

说不出口也没关系,那是酒没喝到味,于是大家又继续喝着说着,兄弟,大哥这些词洋溢在各自的嘴里,兴奋点终于越来越近了。当烤鸭肉被端上来的时候,大家已 经再没有了胃口。端烤鸭肉上来的小姐却引起了邦仔的注意。小姐一袭旗袍,圆圆的眼睛,受过训练的微笑倒一时让邦仔想起了他那个在深圳的小老婆婷婷。自己已 经很久没有回去了。香港的老婆倒是无所谓,给够家用偶而回去交点公粮就差不多了,但是小老婆不行,正是青春的年纪,他想起了婷婷粘着自己的样子 ,妈的,谁说婊子无情?!

爱情?早就忘了。在邦仔看来,爱情只存在你追我躲的时间段,那是兽性本能。自己是人,同时也是兽,不过有时得穿上衣服。老菜看到了邦仔的瞬间的失态,又拿眼神看看我,见我没有什么表情,就继续低头喝着酒。

大家一路杀去DEAL,这是一个桑拿会所。大家肌肤相见的时候,就感觉没有了距离。老菜似乎还有些扭捏,竟有意在洗澡的时候背对着我们,怕是让我们看到他垮下之物。我们倒也不说破,人生不就是场游戏,要点破的东西实在太多,别人的私事还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蒸完桑拿后躺在沙发上吃茶、吸烟,身体像虚脱一般,煞是受用。妈咪总是在这个时候悄然过来,我与老菜很默契地指着邦仔对妈咪说,这位是我们的老板,他不去 我们可不敢,到时被炒鱿鱼。于是妈咪就将火力集中在邦仔的身上。邦仔稍加推辞就随妈咪去了包厢。老菜说,兄弟,你也去舒服舒服吧,我买单。

恭敬不如从命。平时指望这小子请我吃顿饭难于八年抗战,现在有白食,不吃白不吃。于是大摇大摆地随着妈咪肥硕的屁股去了。屋里很是黑暗,过不多会儿,来了 一小姐,乍一看,横向超标,本想让换一个的,想想算了,又不是谈恋爱,不就是撒泡尿么?对着大树也是浇,对着马桶也是浇,由她折腾去吧。

完事后,到淋浴处冲洗,撞见邦仔,问他,老菜呢?邦仔仔细地擦洗自己的垮下,说,我也没见啦。两人冲洗完毕后又到大厅寻他,只见老菜此时正酣睡着,我叫妈 咪过来,怎么他没有做?妈咪笑着,我在他这儿费了半个钟头,他愣是说他喝多了举不起来。我与邦仔大笑,却将老菜从睡梦中惊醒。

三人打的去烤鸭馆取车,我说,老菜,要不你今晚跟我们去宾馆睡一宿吧。邦仔也在一般怂恿着。老菜说,不行啊,我老妈在家等我呢?我与邦仔面面相觑,异口同 声说,你妈?老菜笑着说,是啊,我要是不回去,老人家是不睡的,这么多年就这个样子,比我老婆还紧张。邦仔说,你小子真他妈有福啊,改天我去拜会拜会她老 人家。老菜说,好好,兄弟以后还得帮帮我。

我与邦仔各自拍拍老菜的肩,这个男人的形象在我们的眼里瞬间变得那么有血有肉起来。我们各自开着各自的车,路上,我用车载电话打了个电话给邦仔,哥们,要是可以,你还得真的帮帮老菜。

老菜说,放心吧,哥们,不是为朋友,是为了咱妈。我笑了,说,你小子普通话说得越来越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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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