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是物料控制员,虽然不是一个部门,但由于办公桌靠在一起,所以平时交流的机会也比较多。
本来并没有什么感觉,但是我的一个同事老郑,由于当时也是和我一起培训的,经常和他一起聊天。这位老兄虽然年纪已经四十开外,但是却是一个典型的好色之徒。经常跟我讲一些黄色笑话。还有一些真实的现实中发生男女苟且之事。
说他有一个朋友在深圳晚上某公园叫鸡,(注:叫鸡就是招妓。该公园是露天免费开放,白天是市民休闲谈情之场所,晚上则野鸡满天飞),正好赶上联防队来检查,无处可逃只有上树。男女二人于是爬上荔枝数,未敢出声,待的联防队远去,二人复就地在树枝上大行云雨。事后,该友称,竟别有另一番滋味。
老郑有日无聊,与我闲聊。说,你看到坐在我们边上的两个姑娘没有?
我说,怎么了?
我要是想泡一定在一个月之内搞定,他说。
我说,你真有这么厉害?
他说,不行咱们打个赌,你选一个我选一个,以一个月为限,谁先泡到谁请吃饭。
我当作玩笑,说,好呀。
当时也没有想过要真的去为这个赌局,但一个人在外面也挺无聊的,找个女孩来聊聊天也不错啊。便有意无意地开始与玲开始接触。她也没有拒绝。
于是下班后有一个重要的日程就是去玲的宿舍玩。渐渐地在她们宿舍造成了一种社会舆论,她的舍友都把我称为玲的男朋友。
玲有时加班,回来就煮方便面吃,我说,方便面不能多吃,会上火。
她说,不会呀,你看我脸上长痘痘了吗?
我说没有。
然后她就让我尝尝她煮的面,其实我是很讨厌吃面的。读书的时候,曾经因为一天没钱吃饭去小吃部吃面,别人吃面都是一大口一大口地吸进去,而我是一根一根地咽下去,可见我对面的讨厌程度。但是出人意料的是我竟觉得那面也可口起来,难道爱情的力量真的那么伟大?
那会儿,晚上只能有两项娱乐活动。一种是看投影,一种是去大家乐舞厅跳舞。
深圳的拍托方程式,就是多去对方宿舍,然后是看投影,然后是上床。
我邀请玲去看投影,玲说她最不喜欢的就是看投影。看拗不过我,还是去了,出厂门的时候正好碰见值班的保安是老乡,他笑着说,呵呵,又多了一对。我心里当时有种说不出的甜蜜。
我拉着玲的手,从来没有试过感觉有这样好,好像是握紧了我的幸福。
看完投影回来,我邀请玲到我的宿舍坐会,她答应了。她坐在我身边,我伸出手臂,揽着她的腰,她扭转头,微笑地看着我。我轻轻地吻了她,见她没有反对,就跟她长长地吻在一起。那是我第一次完美地初吻,真实的,带着一点甜味。
紧接着,我无法克制自己,手伸进她的上衣,想把她的胸罩解开,可是我竟不知从哪儿解,两个手直哆嗦。没有办法,就直接把手伸到胸罩内,她开始有了一点挣扎,说,不能这样…….我没有理会,她开始有些些许娇喘。我又将手向她的下面摸去,这一下她的反应很激烈,不让我碰。这时,宿舍外面有人敲门,我们都很紧张,迅速坐好姿势,我去开门……
这次以后,她就很刻意地与我保持距离。而我仔细想想,自己对她也确实没什么感情,说得难听点,这只是一场游戏。我们就这样继续不冷不热地交往着。
直到有一天,我肚子疼得厉害,宿舍里的老乡见我这样,说我把你女朋友叫来吧。说着就出去了,一会儿回来,说,她说太晚了,问我怎么回事,要不要她去买点药。
我一听,心里当下一冷,彻底死了心。
第二天,写了封可能是有史以来最短的一封信交给了她。信的内容是:SORRY,THANKS,BYEBYE!
从那以后,我们再没有来往,从此形同陌路。及至几个月后,在投影厅里看投影,无意看见她和一个男孩坐在一起,当然,他们没有看见我。我这才知道,原来她并不是讨厌看投影啊。再后来,听到她的同事说,其实她在家里已经结过婚,离了。但当时我心里已经再也不会起一点点涟漪。
感情这个东西,谁知道是真是假呢?尤其在这样一座移民城市,谁也不知道别人的过去,也不会理会别人的将来。或许感情在深圳也有深圳的特色吧?心在哪里呢,如果上帝会安排那一半给我,我的那一半又会是什么样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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