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08/13

我把青春蹂躏(5)

就这样培训终于结束了,我被安排在了生产工艺工程部。主要是改装一些生产线上的工装夹具,以及安排一下线上的盛器,那时我们一栋楼有三十几条生产线,光是胶盘就有上万,我需要根据每条线的生产量来科学地对其进行分配。虽然有点压力,倒也比在生产线上做领班强,起码比较自由一点。再说杨生对我也很是照顾,所以日子倒也自在。
三个月后,我正式转正,也第一次领取正式工的工资。那时我们基本上工资的一半发港币,一半发人民币,当然这也不是绝对的。刚开始我每个月领取是350元。转正后,前面三个月的港币也会补发。所以我第一次领取港币发了一千多。
那时黑市上人民币兑港币为1.17:1。还是很值钱的。那天我领到一张面值为1000元的港币。下班后我就到那个专业黑市兑换港币的地方,其实是一家粮油铺,估计也是个幌子。结果那张千元面值的港币兑换了一千两百多元,在加上其他百元、五十元及十元面值的港币,一共兑换了一千六百多元人民币。
我揣着这一千多块钱走在大街上,真的感到自己是个富翁。真的,从今天开始,我就不必再过苦日子了,我就不会在一根烟分几次抽了,真好,生活!
为了表示我的谢意,我在还杨生钱的时候约他晚上去外面吃饭,他很高兴答应了。
来的时候,他还带了我们部门的文员,长得很漂亮,眼镜很大,四川人。听其它的同事说她结过婚后来离了,有一个儿子。她办公桌的玻璃底下还压着一张她和她儿子在一起的相片。我们都叫她莉姐。
那晚我喝了两瓶啤酒。这是我有生以来喝得最多的一次。
莉姐跟杨生说,看样子你对他很好嘛,好像没见你对其他的人这么好过。
杨生露出他的笑容,说,我对你不好么,知不知道什么叫缘分。
然后他们俩开始用粤语进行交流,估计是为了怕让我听到。
我当然就算听得懂也得装呆不懂,何况我真的什么也听不懂。
杨生还说了一些象我这么大的年龄在外面闯荡的事情。比如身上剩五快钱怎样从东北偷爬火车回广州。带一万块钱去香港钱快发光了去赌马,带多少钱去又带多少钱回来。我听得就跟传奇故事一般,由此更对其人钦佩不已。
好了,生活开始发生了改变。
可是不知怎弄的,我与香港的上司的关系却不知道怎么总也处不好。那个香港主管姓梁。因为眉毛长且有双下巴,本应是慈善之人,但是在跟你谈话的时候,他会露出嘲弄的笑,香港人在大陆人面前有股难以掩饰的傲气,因为他们总感觉香港的条件比大陆要好,而且思想领域比较开放,所以他们总感觉自己作为香港人是比大陆人高贵的。
尤为明显的是有一个香港的机修工,按理说也不是什么有层次的人,在一起抽烟的时候他就说,有时我们是要摆摆谱的,比如去酒楼吃饭,那些大陆妹你态度恶劣一点,她们是怕的,服务态度才会好。
我那时血气方刚,有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劲,哪能受这气。好几次都提出辞职,都是杨生把我留了下来。
这个时候我认识了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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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