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8/05

打工文学及其衍生

《我是一朵飘零的花》这一部网络文学我还没有看完,我甚至有一种不忍再继续看下去的想法。内里的生活场景是如此熟悉,在深圳这座城市有太多像故事里的角色一样的人,在内陆城市生活的时间久了我以为我可能已经忘记了这座南方城市的生活状态,但一看到这部小说,我无论如何都得承认我曾经把几年的青春永远地留在了那里。就像和一个人一起生活久了,总会留下些许痕迹。

之所以不忍读下去是因为我并不希望看到一个个打工者的命运都是这般悲苦。虽然有一部分人确确实实从打工阶层一跃成为社会贵族,但大部分人只有为人作嫁衣裳的命。这是人类社会的基础结构,在生产力还没有创造出富余的价值以前,总有一些人踩着更多的一些人爬上所谓社会的上层,成为这个社会所谓的精英。无论怎么解释,无论原始积累来得有多正大光明,无可否认的是精英们正是通过掠取其他人应有的财富而成为一个另类的阶层的。要想摆脱打工这个接近底层的阶层,唯一的途径就是想方设法让自己成为精英中的一分子,卖友、卖身、出卖自己的基本是非观也就不足为奇了。

深圳的确是一个每天都在创造神话的城市,也因于此此地的彩票销量与寺庙香火总是出奇的好。人们相信命运相信冥冥之中的那个神。我一直在想为什么这个城市可以创造出这么多奇迹?除了那些隶属于成功因素的关系之外有一点必须清楚,那就是——移民。所谓移民即是大多远离亲情与原始的那个社会关系网的一个地方,大家都从零开始,你我祖上八代互不相识,在情感上也就没有了什么顾忌和牵绊。做起生意大家就都只认钱和游戏规则,其它的所谓感情因素考虑的就很少。再则长期与家人分隔特别是与父母的分隔做起事来也就不要顾到长辈的颜面,偷情、三陪、养小蜜这样的事情也就可以自然而然地发生了。谁也不会去理会谁的私生活,大家虽然彼此打招呼,但倘若你几天不露面,保不准一定会有人给你打电话问候一声。

我之前也没有看过这个署名为“杨海燕”的作者的任何文字,我更加无意去追寻作品中的文学细节。我唯一的感觉就是它太真实了,真实的就像曾经认识的一些人在面对面跟你说着她的故事,这些故事放在内陆城市中绝大多数人的身上都是不可想象的,而对这深圳打工大潮中的很多人而言,只要嘴角的一丝微笑就可诠释。

最近牛刀先生也出了一本书叫做《深圳我把爱情丢了》也是在这种大时代背景为主题下进行描述的一部作品,这类文学作品也会像当初的知青文学一样记录整个中国社会变迁的一个群体,他们的生存状态,他们的喜怒哀乐也必将成为一个时代的缩影。我们主动被动地成为这个群体中的一分子,这中间很多人已经开始步入中年,回望那些曾经稀松平常的日子,其实每一天都曾跳跃过青春的舞步。无论收获的是什么,至少经历过的人没有人敢对这一切妄下断语,生活在一个特定的环境下一个特定的时间点里,难道可以随便分出个对与错来么?

我只是一朵飘零的花,并不在意落在谁家屋檐下。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