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5/31

城市

很多年间我都一直相信自己属于这座城市的,那些纵横交错的街道上洒满我追寻梦想的足迹。我不需要回忆就能记起很多被错落的章节。虽然我依然可以用这个城市的语言流利地与人交流,然而我心里清楚地知道,我已经不再属于这座城市。

我沉默并面无表情站立在地铁里,即使身后的几个年轻的姑娘正在议论着那个可爱的孩子,他十分地顽皮,引来她们一阵阵的笑意。我没有笑,虽然笑是一种温情的表达。我仅仅是站着,扶着我重重的行李箱。从任何的迹象来看,我都是一名长途跋涉而来的旅者。在一个瞬间接受这座城市的目光,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

我十分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对于“过客”一词,总有不同的诠释。那些还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朋友,我没有跟他们联系,对于他们而言,我仅仅是还存在于电话另一端的声音,而不是身影。不想因为自己的造访而打断对方相对平衡的生活安排,虽然造访也许可能会让他们十分高兴。

我在湖边看着那些暂时停歇的人们,今天,我只是他们中的一员,在交织如流的人潮之中,谁也无法忽视自己的平凡。

别了,这个城市中让我感受的一切。别了,那些给了我一瞬间注目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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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