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6/11/10

我说了


终于我说了出来。我说的,是我说的。虽然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有种撕裂般的痛,但是我强忍着,用最平和的方式说了出来,平和得都让人心颤。

如果这一切存在的时候就是一个美丽的错误,但很不幸,它是美丽的或曾经美丽过。我一直对这段感情心存惴惴,最终它依然这般脆弱和不堪一击。四年前,我曾经在夜晚倾听犬吠,在我最孤立无援最心灰意冷的时候,没有一点来自远方的关怀或者是问候,我曾经对着月亮说,算了吧。就这样开始修复自己的伤口,以致达到我曾经以为的遗忘。这种遗忘同样让我感到吃惊。

可是在某天深夜,一个电话那端的哭泣再一次让我心中的火种复燃。我曾经以为的坚强的外墙在那一刻倾然倒塌,我知道也许这又是一条没有尽头的路,但我不能阻止我的脚步。真的,我不能。

这里面也许有很多现实的因素,经济、生活和性。几年前,当我怀揣少的可怜的钱回到家中,父母还是无私地接纳了我,母亲为了我想做水产生意到别人那里帮我借钱,我能从她的眼中读出更多的世态炎凉,血浓于水。后来,她从远方给我寄了点钱,却为了提醒我这钱不好拿,给了我一个很久很久不能释怀的理由。这个理由从现实的角度来说即使现在想来依然觉得多余和可笑,但是我默默将它放在了心里。因为我清楚地明白,爱要宽容。在初相恋的几年,她的每一次回家,都让我倾其所有,甚至按市值抛售掉手中的股票,我曾经戏言,你回家一次我破产一次,然后一切从头开始。因为我一直希望她的归去是更加美好的归来。然而,我一次次地失望,也一次次的又将希望的火种亲自点燃。我不知这是我爱的太深还是因为我的懦弱。

看着身边的朋友一个个结婚、生子,我也曾经美好地幻想。我也有做一个父亲的权利,我盼望着我的孩子能在我面前对我撒娇、惹我发脾气,让我同样更多地感觉血浓于水的亲情。我是一个俗人,我要过俗人的生活,我需要让我的父母尝到抱子孙的幸福,那是生命的一种延续,仅此。而我,似乎丧失了这样一个基本的权利,当我看到母亲想问又不敢问的眼神,当我听到她被亲戚问道失声的时候,我心中充满愧疚和酸楚。

看着时光悄然地流逝,当我惊觉额头开始出现拔不尽的白发,时间,已经不允许我有更多的抱怨。我一直认为,相爱必要常相厮守,如果不能这样,那么爱又有什么现实的意义?既然因为某种责任而选择分离,又放弃这种责任,那么还有什么好留恋的。我不想用放弃这个词,也许我就不曾拥有过。我只是为自己编造了一个谎言并一直身在其中。

我曾经这样的假想,也许我本身就是一个悲剧式的人物。不管表面如何风光,内心却是荒凉而黯淡的。别了,既然是一种选择,再不要回返,再不要在某夜出现电话和哭泣,再不要怨恨,再也不要幽怨。

有时这是一种涅槃,我走过人群时,表面依然坚毅,即便内心已经百孔千疮。

2 条评论:

  1. 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
    只是需要时间。
    不要着急,慢慢来。
    经常保持笑容,会让心情好起来。

    回复删除
  2. 謝謝!
    今天早上爬起時,瞟了下窗外,陽光!
    陰沉了許久呀,終于回來,趕緊抱著被子去陽臺曬。
    晚上又能聞到太陽的味道,真好!

    回复删除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