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9/19

开化的喜悦


路上竟然已经能闻见阵阵的桂花香,淡淡的,若无若无的。庆幸自己的嗅觉还没有完全被这尘世的尾气彻底地麻木掉,因我突然没来由地生出一份喜悦来。在我看来“喜悦”一词有着某种更加无邪的意味,它与“开心”或是“高兴”都是应该存在着某种差异。我钟情于这个词组,每每奢望如孩提时得到的一颗糖果。

接下来,稻田里的稻谷即将披上金衣,黄土地上的人们将要经历一年中第二个农忙时节。有些人会降生,有些人死去,魂魄依存于路边的树上,化为叶子徐徐落下。注定的,有些人的存活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意义,人世走一遭却依然留下万千眷恋。

每一年桂花飘香的时候总让我想起小时候看《八月桂花香》剧集的时期,我那时是不是就开始有些忧郁?不然为何偏偏特别喜欢那片子的片尾曲?

 二
是时候离开的了,我并不确定我将来去哪儿,但是天知道,我必须走。那么有些人是不是注定要经历一种旅程式的生命轨迹?即使并不知道方向,也不去想方向在哪, 这水,这无边无际的水最终会将自己引上某个陌生的岛屿,一样的星星一样的月光,不一样的语言不一样的风俗,而自己很快就能适应,仿佛一早就在那儿并不异类,没什么不同。再过一段时间直到离开,身边的有些人才会发觉这个人原本并不属于这儿,他有着自己的家。

我有自己的家吗?有,一定有。只不过有些人的家就是一栋或一套房子的面积,而我的家很大很大,大到我必须尽可能多花点时间来走完它,一辈子不知道够不够?

 三
晴说她最近修佛了,我心向往之。但是我不能,现在还不能,因我的心还未能平静。俗愿未了,只能在往苦海中继续沉沦。各路神仙们,我不再要求你们能给予我什么福报,因为我信虔诚的皈依是了除身上的尘土而不应有任何的奢求的。我愿意干干净净地来也能干干净净地回去。

人活着总要有精神上的信仰的,无论它具体是什么。这是一种本能的需要,如同在妈妈怀里的温暖。六十二岁的老大娘还有近九十岁的老娘,老大娘说:不管怎样无论人活到多大有个老娘在总还能感觉一下自己是个孩子。从情感的深处探秘,我们都具有柔软的深处,那里潜藏着无助和恐惧。那么哪里才有那双厚实的手掌?

 四
昨夜我躺在车厢的后排座椅上,随着车的移动灵魂游离出我的躯体。我感觉它在车顶上的空中静静将我注视,嘴角似笑非笑好像在说,这个可怜的人。然后树叶婆娑出稠密的路灯灯光,马达的声响从远处砸向自己又向远方散去,一声接着一声……

 “夜风裹挟着你的孤独
眼神里镶满珍珠般的无助
你本就是这样
这是你生命的最初
我等待的或许只是你悲伤的啼哭”

 桂花开了,我真的感到了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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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