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1/03

无题

礼花在空中绽放,在远处在近处,霎那间明亮与黯淡。晨起时草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雪,人们还没有醒来,而我已在路上。借着路灯的光亮,饯别。

一路见到那些滑倒在雪地的人,吃力地从湿滑的道路上爬起来,我在想,你呢?她呢?是否也会不期然地跌倒再倔强地站起来?是否想起叮咛想起有力温暖的手臂?这是生命赋予我们的情境,奔忙在我们的未来。可叮咛也没有什么用,或是温暖或是寒冷或是多余,沉默比冷冰冰的语言更加刺骨。我时常会想到一个人生命需要十个月的时间才能孕育,而死亡就会很短很短,可以是穿越马路的一个瞬间。我听见的瞬间的静止,可怕,真实。那微动的嘴唇似乎要交代这个尘世的不舍,而灵魂常常站在上空,无人搭理。礼花般地绽放,礼花般地消逝。

我不要再让我的思维对别人造成一丁点的影响,那些行走在天涯的陌路人,请感恩你自己。当我们学会放手的那天起,就不再享有对与错的权利。在记忆的最深处一定有什么是我们所珍藏的,或许是羞于启齿的嫉妒,或许是不可实现的美梦,带上它们,一路走好。

我们说爱的,都是那个梦幻中的不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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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