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5/10

我们都没来过

也许又到了远行的时候,我闻见了风和着泥土的呼唤。我想去青海或者更北的地方,把这作为清洗灵魂的圣洁之地,在这流转的岁月里,人没有理由不变的越来越肮脏。我也是,并试图通过某种来达到自我救赎,减少内心的罪恶感,这的确是我经年不衰的梦寐。

每一次去一个有难处的亲戚家里都觉得心里面很堵,作为存在世上的一个分支,这些或浓或淡的血缘关系决定了我们早期的位置。在追问往何方去前先得问问由何而来,这样可以更清楚地看待努力的方向倒底有没有必要。看着外婆的坟墓、姨妈的坟墓、表兄的坟墓,这一座座坟茔里埋葬着的是一生的追求、欢乐以及痛苦。只有认识到生命的无常才有可能冷静面对生命中那些平常的情节,并甘于接受命运的任何可能。

我依然没有悟透,并在这所谓的生生不息中找寻答案。那些微笑的面孔究竟是不是存在过?好在不是我一个人记忆,另外的一些人也有,然后我们聊着那些逝去的人只为证明他曾经真的存在。而我们每个人都要面对这样的分离,与梦的片段分离。甚至可以这样认为,那些人实际上是不存在的,我们记忆的存在是保留生活下去的热情而已,我们都没来过,追求也就变得不再强烈。一所房子、一辆轿车、一个女人……这只是我们为了达成某种愿望而虚构出来的欲望,彻底真实就成为虚幻,彻底虚幻就成为真实。

又有几年没有见过JOHN的父母,那些在他刚刚离世后许下的愿望并没有全部实现,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很多时候人都愿意高估了自己的善良,而通常我们会以生活的劳累为理由。直至最后,我们也习惯了来自别人的冷漠从而理解为这个世界个体人的本来孤独。

偏偏在心底还是有柔弱的东西,怎样去了解一个人的真实?体会他的痛苦,才会更近地接触到另一个人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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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