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7/14

君远在中原,我在河姆渡

王同学在我正吃着午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邀寡人去他家喝酒。本与司机小H约好来我处做客,自不能失言。就谎称抠门的老板今晚请吃饭,婉拒了。但又一想与王同学十多年没见了,也不知现在长得什么样,于是说回头再联系晚上到茶社喝茶吧。

小H9点去接那些在港澳游玩回来的皇亲国戚,时间还早就跑来与我聊天。我本孤家寡人,自是来者不拒,正聊着起劲的时候,他接到一个电话。那是她的前女友打来的,是个北京女孩。当年这厮混迹北京之时,与这八竿子搭不上边的女孩谈了一场没有结果的爱情。在那时的皇都,一个北京本地人和一个外地人的地域身份相差悬殊到令人瞠舌的地步。

后来H君回家与一个几乎没有恋爱过程的女孩结了婚,他的前女友找他是因为她快要结婚了,想他。挂了电话他说,我要去北京,我要去北京,我舍不得。

虽然我知道是因为现实的问题导致,还是忍不住问他为什么当时就不能持续?他只是重复着那三个字:太难了!太难了!我不由地一阵神伤,关于爱情与婚姻,又有多少人能够有完整的因果循环?

送走H君,与王同学约好在楼下的广场外聚首,过不多时,此君与另一同学插翅而来,握手,激烈地握手。闲谈最近的情况,各自唏嘘不已。发现大家感兴趣的问题已经不是过去,而是什么样的项目来钱的问题。年纪大了就自然而然地跟钱扯上了更多关系,兴趣以及话题。

王同学还是那个样子,欢跃中略带张狂。这些年混迹上海滩,与一帮子台湾人混得很熟似的。走起路来依然腰板直挺,像极英勇就义的革命前辈。

陡然之间想起十几岁时我们在家乡水库边傻坐着的模样,以及他的那次青涩的爱情。有一个地方叫做"望星坪",在那里有青春泛红的曙光。无数次,我们就那样静静地坐着,没有时光的极限。如今我们再度坐在一起,却已不是当年那个凌云壮志的我们。

我常常想,那些曾经让我们以为可以承担的,那些曾经让我们以为可以心平气和去接受的,是一些多么珍贵的东西。它让我们有希望去找寻幸福或者始终走在追求幸福的路上。而这些东西,正在心头间滑落,我们被一些认为的巨石压抑着,直至失去找寻它的勇气甚至欲望。

1 条评论:

  1. 回忆过去总是让人顿生唏嘘,虽然这么说听起来有些装蛋。
    可事实确实是这样。
    当年,如果,要是……
    经历过,就足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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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