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镜子,有时发现镜中的那个影像似乎是扭曲的,它游离在躯壳之外,从另一个地方看着我,说,你完了。
在很深很深的夜里,我会起身寻着路灯投射进来的光亮踏足而去,及至在窗前,口中呵出的呼吸迷蒙远处的马路、疾驰而过的车和车中看来寂寞的人。有些时候,我们的心灵却是共通的。忽然想起寒冷的冬季里父亲手中拎着一条刚洗好的鱼、温暖的火锅和灶膛映衬的母亲红扑扑的脸。温暖,是我们经常缺失的东西,即便在一个有着中央空调的房间里,只有拖鞋与地板摩擦的声音才会告知这里还有生命。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有人愿意养一只老鼠在家,因为寂寞比老鼠更让人觉得可怕。有时,我会揪起自己的头发,甚至扇自己几个耳光,拿起电话与自己来一次心灵的对话。在这样的日子,一切的声音都是那样的亲切与和谐。我路过一家发型屋时,正播着一首《讲不出再见》,突然恍然置身于南方,一台29寸的大彩电,一个功放以及两个话筒,几张年轻的脸庞,几首经典的歌。音乐,将记忆吸附在上面,成为心中偶然的悸动。
我忽然间觉得,这种冬天的气息似曾相识,但那决不是那年没过膝盖的雪,和父亲铲出的那条通往家的路。
2006/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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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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