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7/17

欢送你 欢送我

又到了离职的高峰时节,看着一张张曾经熟悉的脸,曾经的防备、忧虑、开怀大笑、踌躇满志就要似烟幕飘散,很多的时候我们失去一些人并不短暂而是在这一世里彻底失去,慢慢会想不起这个人真切的模样,像冲洗的照片一样总也要泛黄而后颗粒会逐渐褪去,即便现在有了电子相册有了移动硬盘,我们又有多少次有这样的意愿去打开尘封的故事?我记不得我目送过多少人消失于我的生命,也许在下一世我们还会交集,也许不会,这取决于我们各自的业力。所以我不愿亏欠任何人因为我害怕偿还,当我举起酒杯透过半透明的液体看见你的笑容,我再也不能确定杯中的你与杯外面的你哪一个更趋于真实,或者两者都TM的虚构。

那家熟悉的餐厅记录着一些过往,我敢保证餐厅里的服务生已经换了好几茬,他们不会知道去年或者是前年的时候三三两两普通的客人安静地用餐,在他们的眼里人流就象灯光一样,等待着他熄灭的时刻下班的来临。在这里曾与不同的人一起用过餐却大都不记得当时的心境,跟所有的人一样,我们并不会把每一次的行为都镌刻在脑海里,那样会让头脑变得沉重。我必须这样认为,我将在死亡的那一刻苏醒。据说每个人每个晚上都会做梦,只是并不是每一个夜晚的梦都会记住。那梦里的体验那么荒谬而当时却感到那么真实,那是我们收敛起自己的六根不再去做"理性"的分析,所以那些被追赶被遗弃甚至收获荣耀与经历死亡的过程就会真实到极致。有时我们醒来,有时我们睡去,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的亲人告诉自己everything is ok,刚才那个仅仅是场梦而已,好在仅仅是一场梦,因为它似乎差一点就彻底摧毁非梦状态里生活的全部。啊,虚惊一场!一切都又活了过来,快乐回来了,悲伤回来了,求之不得回来了,信用卡账单回来了。一切又都步入了正轨,继续为生活而奔波吧。我们在做这个游戏,虽然不是天天在做,但是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做一次,它就像内分泌导致的月经失调,天知道它什么时候来。

跟大家吃了饭以后出门骑上电动车,嘴里的酒味飘荡在呼吸的空气里,速度、红灯、路灯、黄灯、卖西瓜的商贩、零零落落的雨点......寂寞的黑幕被逐渐撕开,我长吁一口气钻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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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