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在网络上碰上了F,在互相问候后她告诉我她终于离了。虽然在这之前我零星地听到她的婚姻出现了点问题并嚷嚷着说要离,我想这结了婚的人八成是都喊过要离婚的,真正实施的却还是少数。何况在我看来F夫家的经济条件也还不错,漂亮的复式洋楼,一个可爱礼貌的孩子。按照现在的家庭构建看来这似乎已经完全可以经营一个美满家庭。
我一直将这当作是一种无端的发泄,所以也就没怎么在意。当跟她再三确认是真的之后,竟然是真的无语。F说自从跟她丈夫离婚之后父母也跟她翻了脸,我记得上学那会儿见过她的父母的,不记得具体的样子了但是记得很凶,最起码不适合做老丈人和丈母娘。F说现在才真正明白什么叫孤独,我说你丫自找的呗。屏幕上面打满了无奈的笑。
想我这位F同学在我们读书那会儿是我们班仅存的几朵金花之一,也是我们班最外向的一个女孩儿。加之一直在城市长大所以就有了敢爱敢恨的性格,若不是模样儿稍微逊色了点,怕不知要迷失多少少年郎。F的父母都在事业单位任职所以收入都还不错,再加上就这么一个女儿自然是视同掌上明珠百般呵护。那时候就经常在家里偷她老爸的香烟带来给我们抽,革命的同志之间的友谊还是记忆犹新的。后来这厮与我的一位好朋友好上了,他们经常去郊外的一个水渠边散步,还给那个地方取了个恶心人的名字叫“望星坪”,那相互依存的情景当时还真让我们这些小公鸡头羡慕不已。
可是好景不长,在临将毕业的时候他们俩的好事被F的父母发现了,于是跑到学校大闹。F的父母似乎还认识学校的领导,弄得我们在教室里都能听到他父亲的咆哮。我那好朋友那会儿估计是吓得尿了裤子,也不知龟缩到哪儿去了。后来什么情况就不知道了,结局是显而易见的,他们并没有经得住革命斗争的洗礼,两人也就这么着分开了。我大概也就是从那时起开始觉得她的父母很凶的,现在想来也不过是当时他们护女心切罢了。再说了我们七零后的这帮人对在学校谈恋爱还是很敏感的,大多也就是弄点暧昧的感觉没多少实质的,哪有现在这会儿动不动就到校园外的钟点房嘿咻一下。不怪别的,就怪自个儿早生了十年啊!
话说十多年后在同学聚餐的时候再次见到F,这当年的小妮子如今的儿子已经有我半人高了。岁月蹉跎啊,让我往死里羡慕。想我们那班的几朵金花除了一位嫁给了一教授后来不知怎的得了精神病疯了之外,其他的可都成为孩儿他妈,令人不胜唏嘘。看着大家都有了家庭而且过得似乎都喜滋滋的,我当时就恨不能走到大街上随便拽一女的登记去。不过我还是保持清醒的革命头脑,知道这人生的事儿你不到最后一刻你永远无法知道最终的结局。
只是我几乎从来不主动与她们联系,因为毕竟人家结婚了,这种事情很容易让孩子他爸起疑心。况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谁又敢确保自己从来就没有偷腥的心思?所以我也只是静静地在旁边时不时地关注一下他们的生活。对于F,我还是比较担心的,她会偶尔地打个电话来给我,跟我念叨念叨。不过这种事情我根本没法给她专业性的意见,即便是有我也不好多说。而且我很怕她的丈夫有一天发现她打电话给我会怀疑我们有些什么,所以一般都会尽量将交谈的时间缩短。这似乎有点像做贼心虚,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愿意心虚一点的。这并不是捕风捉影,有段时间她就告诉我她丈夫因为怀疑她跟猪同学有什么而不断盘问,直到猪同学请他出来吃了顿饭几瓶酒下去掏出了心窝窝这事才算完。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认为有些人是不适合结婚的。F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大咧咧但实际上内心却是十分细腻敏感的,那时候我见她写得一手好文章,而且有一把好声音唱歌上面是很有天赋的。这种人要命就要命在对精神层面的要求太高,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要什么。太平淡的生活不好,太激情的生活也不行,我估摸着他丈夫肯定无数次感叹女人是个奇怪的动物了。这种人很多时候愿意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希望有更多自己的空间,可是在觉得自己空虚寂寞时又希望爱人能够守护在自己的身边,全天候的。要知道在这个竞争激烈的社会里并不可能,所以在这之前我就劝过她“要不你去试试换一个,还不是一个样!”
可这婚姻的事情由不得旁观者,冥冥之中自有命数。离了就离了,虽然也不排除复婚的可能,但大多数情况之下开工没有回头箭,所以兜兜转转来回往复,料想F已经在极短的时间内天上人间了那么一回。
哥们,你期待许久的自由回来了,可那真的是你想要的吗?又或者你从来就没有想好,从开始到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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