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06/07

末世文明

都说六月飞雪人间必有冤情,我不能确定属不属实,在我的内心期望看来它存在于电影台词里更合适一些。近日富士康做出庄严承诺,保证给每个员工休息一天,郭总能够醒悟倒是不假,不过郭忠也道破了一个天机,那就是号称享受着最好历史时期人权的国度,实际上每个员工能每周休息一天都是奢望。

小时候老师问我们北京在南面还是北面?我们洋溢着满脸的憧憬,一致答曰:北面。老师又问南京在南面还是北面?我们同样异口同声地回答:南面。其实我们有个屁的方向感,也没有试图想过自己在这个版图上的具体位置,我们异常坚定地相信鲜艳的红领巾就是五星红旗的一角,但我还是有怀疑的,我的怀疑还很有深度:既然红领巾是红旗的一角,为啥红旗就没有缺一个角呢?在那个时候,根据一分钱的故事改编而成的偶像歌曲将警察叔叔塑造成和善可亲的亲人,现在人年纪大了,见到警察却横竖不自在,就是亲戚中有当警察的也是有一种说不出的距离感。我一度想是不是我坏事做多了成了自然反应啊?可认真这么一寻思,就算把我的未付诸实施的邪恶算进去也比那当官的贪个上千万都强。说起这贪吧,就说苏南农村,大官就不说了,就是最普通的村官原来也就是组织组织村民修修水利学学文件分配任务的活,现在都不同喽,人家现在都改脱产了,村民不认识自己村的村支书那不要太正常!你想啊,你村民同志每天赤脚下田闲暇时猫在哪儿打打麻将,我们村支书那可忙了,人家可不是忙着拉选票,人家开着进口车手握几套房办个小私企卖点集体土地,最不济的也可以卖点树木对外承包点水库卖点毛竹啊等等,晚上呢人家还得招商引资,卖笑求荣为了广大村民利益声色犬马最后还得贡献精液,你说人家这日子过的那叫一个惨!

村里呆不下去就去城里买房呗,就现在这房价靠在地里刨粮食就能刨出套房子来,那绝对是世界八大奇迹之一啊。搞房改的时候原来城里的那部分人不管大小好歹也弄了一套,这么着捣腾捣腾兴许也就弄个以旧换新,若是脑袋瓜子活络,乘着改革的春风变出个三套四套来那也是很有可能的,你原来就一农民现在进了城就想来瓜分城市资源,那还不兴都贡献点财政啊?再说了,农民只要你的户口不迁,农村好歹还有块地总不至于像城市赤贫族一样最后大唱一无所有吧?

长大后我不但知道了北京南京在哪,就是东京我也能知道个大概,更牛逼的是我还知道贾平凹的《废都》里还有个叫西京的地方,我终于也知道人原来还真是有个命的,比如你生在穷人家还是富人家、生在哪个地方,这都是不受自个儿控制的。比如什么北京人什么上海人那都是优良品质帝国出品,鉴于这两个品牌全国人民皆知就不再例举了,深圳的原住民问你一句你家插过秧吗?你要是回答说没有他必然会露出一脸鄙夷,那意思就仿佛说明除了深圳其他的地方就应该都是农村,都应该像他们早期一样插秧的。不过他们有超乎寻常的地理常识,你若是问他北京南京在哪个方向,那必然回答是北方喽,为什么呢?他们认为除了广东是南方外其他地方都是北方呗。

进入2010大家伙的感觉太平么?天灾人祸一桩接一桩,发生的多了直接就头稀昏也分不清这真与假了。放眼一望能移民的都移民了,真正移不了的也变着法儿地放开来玩,都怕花落空折枝冤枉啊。恭喜,末世文明终于到来了。不知会不会出现美帝国的嬉皮士,不过你看到那么穿着裤管有五个腿粗的壮年小伙就知道嬉皮士早已在这片土地盛行,娱乐自己也娱乐着他人也算是不离为人民服务的宗旨吧。

我刚把这些道理想通了,就2012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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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