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01/17

如我快乐,必有所爱

几日来的天空阴晴不定,天气预报像新闻联播一样总是反的。说好不下雪的日子雪花飘的很大,说好下雪愣是一片雪花不见。我曾经预见今年冬天会下雪,却没想到这一次的雪下得还有些缠绵,没完没了似的。

对城市悠闲的白领和孩童来说,下雪只是一个应景的天气,可以小资一下,游戏一下。对于农民来说,好的是来年的庄稼不会再受病虫害之苦。在厚厚的雪床之下很多冬眠的害虫会被冻死。我养的两只小鳖此刻正在鱼缸的细沙底部深度冬眠着,没有一丝生命的迹象。要到来年春暖花开之际,他们才会慢慢地从沙堆里爬出来。我准备把它们作为传家宝传下去,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即使我老了嗝屁了它们依然能够继续活着。当然说不定我也会将它们放生,倒不是出于对宗教的信仰,而是对自然的一种敬畏和感激。

算算一年来自己的成绩好像也没什么长进,不过高手断过八字的,说今年的运气开始转好,而之前的六年没有一样事情可以做成功。终于找到了失败的精神慰籍,当然,在大多数时刻它只是一个借口而已。那一年在镇江的金山寺,我的同桌同学非要在塔下的小佛像面前的功德箱里行善款,我很是不解。那知这位兄台说到,这你就不懂了吧,大菩萨管大事,小菩萨管小事。早些年进了庙里,从来只是一参观者的角色,一切只是风景而已,比如我看到金山寺的僧人穿着是黄色的袈裟而焦山寺的僧人穿着时灰色的袈裟就认定了金山寺人家和尚的衣服漂亮。直到后来,因为发现了很多的事情不是受自己控制的,所谓冥冥之中必有一双手,因此便基本做到只要进了庙的,必请上一柱香,也就有了继续走下去的希望。

倒是有些记忆是颇让人失望的,比如在青岛的妈祖庙里,被几个人怂恿着说抽签解签免费,恍恍惚惚间取了一签走上解签室,不料那人去拉起我的手看手相的样子,然后说你去请两盏宝莲灯再来,详情告知。去到售宝莲灯之所,被店员告知两盏宝莲灯售价三百六,见我面有难色,说不行请一盏也行。这才一语惊醒梦中人,本事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以我俗人的视角来看怎么看怎么像一陷阱生产线。后来有一次到栖霞山赏枫叶,烧香时学人家向天空四周膜拜,不知是因为太大力摇晃还是香太劣质,竟然能把香断了掉在地上,让我好生不痛快。让我不由想起断了香火之意,后来问了人才知道没什么大碍的,不然不等到孩子出生,我怕我会积郁而亡。再看到大鼎里的香还没烧完就有保洁员模样的人拿把大锹把里面尚燃着的香铲了放在小推车上拉走,也就更不觉得有什么了。

从此我也懒得再去管什么形式上的东西,我也不能算是一个合格的某一个宗教的信徒。从我外公家早年供奉的“天地君亲师”匾额来看,我母亲家老祖宗应该是信奉道教的,可我已经很多很多年没见着一个真正的道士。所谓的“问道”也就是个说辞而已,并不能有任何实际的行动。为什么梵乐可以让人沉静,而钟声总是那样悠远?

后天是外甥的大喜之日,我并不能知道他确切的年龄。显然,他即将经历生命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有人会对此嗤之以鼻,过早的婚姻往往会导致一个平庸的人生。然而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只要觉得快乐,平凡也许也是一种福份。这就不免让我有些惴惴,当你坚持多年的一些信念很可能会在某一个时刻产生动摇,虽然它不一定就影响到结果,可相对于内心的斗争是激励而残酷的。我当然不会去参加这一场婚礼,我实在不愿意去回答太多重复的私人问题,于是我对姐夫说,很抱歉,明天晚上我要去广州。事实上我是要去广州,不过机票上的日子写的是大后天。抱歉了,我有时也软弱到不想面对。

三十余年前的今天,我的母亲生下了我。遗憾的是,母亲的睡梦里并没有出现任何的异象,我们家的屋顶也没有出现祥龙吐瑞。因此我注定不能成为一名有影响力的人物,我就是这样卑微而倔强地活着。

那么,现在开始,去爱那些爱着你的人。

1 条评论:

  1. ben先生,假期愉快,如果那爱着你的正好也是你之所爱^_^

    回复删除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