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1/08/11

在这个沉闷的夏天,郁结的情绪如腐烂的棉花,由白至黄由黄至黑。送葬的队伍斜长斜长,夏天还远没有过去,松针的隙缝里尽数分分合合的阳光。恰如这清晨楼下零碎的脚步,开始写下一天的故事。或者根本就没有故事,曾经有人在对面的河道溺水而亡,河水依然朝朝夕夕流淌,有故事也没有故事。

老妇涣洗衣服的路上看见了我好奇地打量,因为我高声颂唱的一句心咒?三三两两的麻雀掠过头顶,没有在天空写上浓妆淡抹的一笔,不知抑或不屑?或许你能明白,万物总能以它形象的语言给出暗示,因此在倒流进少年的路上,不要执着踟蹰。那灯柱上你留下的符号将会随着它的更新换代走进历史,那些愚痴的人会将它重新打磨喷上新鲜耀眼的油漆,不再包裹你的故事你的时光。在你久坐看斜阳的坡上,你端坐的位置杂草疯长,你来过这又或者从来也没有来过。当棺木把他抬出村庄,空气里还有他的存在,而你再也听不见也闻不到了。

孩子,我们的过去未来现在都不存在,游戏的剧本流经血脉,心脏跳动出这世间情怀。也许会在一刻迷失,就像突然想不起一个常用的汉字,但还是会想起来的不是吗?想起累世的百千万劫,想起今生的懵懂无常。忘记吧,让一切都碎为微尘,让空气中弥漫着我们不忍回首的过往,让气味、发肤的碎屑漾在空气里,再也无从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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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