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02/01

故地重游

就像树叶般流浪
走到哪里全凭着风
停止,也只因为腐烂

乘坐地铁穿过这个城市的心脏,从那个地方离去已经三年的时光。三年前,刚刚认识这个城市、风景、路标,城市一边用地铁和英文报站系统宣示它的现代,一边传来机动三轮车车夫费力的呐喊。车厢内,一些鲜活的精灵们演绎着青春的无知或者梦,偶而上来一两个背后满是尘土的民工,拘谨地拽住扶手站着,显得与现代感格格不入。我夹在人群之中,如他们一样,脸上写满了麻木。

刻意安排在中午的时候去那家以前经常吃的大排档吃炒饭,那家炒饭油很多,那时与同事经常在晚间无所事是时来到这里。吃炒饭的时候,我发了一个信息给那个曾经的同事,兄弟,我在那家排档吃炒饭呢!立即引起他的一阵妒忌的反,这是我想要达到的效果。这个地方曾经很多的同事,后来成为生活中的朋友,我已经没我知道他们还生活在这里,但有了他们的联系方法,那些号码要么停机要么易主,我抓着手机异常艰难地想着还有谁能够间接地联系到他们,可惜没有。我在马路边游荡的时候,认真地看着过往的人、开车的司机甚至商铺的老板,希望从中能够找到一个熟悉的影子,然后尽情地拥抱、喝酒,彼此诉说几年来的经历,但我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的失望,一次又一次在心底发出一声叹息。

她曾经在离这大排档大约5公里的地方开店,我反复思量着该不该去见她。也许她早已不在了,即便在又怎样?我已从她的生命中消失了许久,难道又要让一次相聚打乱彼此的平静?我不想,我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承担生命中太多的重。但我还是一边走着一边幻想着见面时的情景,是错愕还是激动?这些都刺激着我冲动的行为。好在我的年龄已经不允许我丧失理智。就让故事都烂在肚子里吧,我对自己说。

朋友们,我归来过,在你不能预见的时间,我穿过陌生的人流,试图找寻着你们的踪影。或者我们擦过肩,因为岁月而不再鲜明的彼此的记忆,但是请你们相信,我真的来过,真的认真地想过你们,想跟你们说话,想跟你们畅饮,想对你们说,我想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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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