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03/31

哥们 走好!

早上起来略微的头疼,到公司后四肢酸疼没有一丝气力。我怀疑是不是病了,却又没有任何伤风感冒的其它症状。一天过得浑浑噩噩,几乎没怎么离开办公室也觉得比平时累上百分。下班时头一阵阵晕眩,有随时倒地的感觉。急急回家倒在床上准备睡一觉再起来吃饭,朦胧之间电话响起,一看是家里的号码,不详的预感立刻袭来。

妈妈说舅舅打电话来表哥下午已经离世,母亲的语气虽然忧伤但也十分平静。我极害怕她像昨晚那般在电话的那头哽咽,对表哥、对姨妈、对我们都算是一种解脱。在这近十年的时间里,每一次见面都让人觉得难过,因为面前这个活生生的人很可能就再也见不到了。

今年的春节我给表哥和表侄女照了几张相,他本来有些不愿意,说牙齿没了照出来太丑,后经我几经怂恿才答应。他的相片一直存在我的相册里,现在我还没有勇气翻出来看。待以后平和下来吧,那时我再来翻阅这曾经熟悉的面孔。前几天妈妈去看他给了他点钱,他说:“这钱我要留给我家小燕,我家小燕可怜。”然后将钱收好放在他的枕头下,那意思是临终时把它们拿出来给他女儿。妈说,“他就是放心不下这个小姑娘呢。”

收到这个死讯后耳边一直响起朴树的那首叫《colorful days》的歌,经久不散。我知道了今天我为什么一天会魂不守舍,我会一直记着你的微笑。

一路走好,过两天哥们去送你!

2009/03/30

弥留的表哥

妈妈接了我的电话问我什么时候能回?我还不能确定,最近的工作确实是太忙了,清明节能不能放假谁也说不准。即使这个放假的安排基本上由我来主导,我也不敢确定只是告知员工这是我们现阶段的一个目标。妈妈说姨妈家的表哥已经到了生命的最后时刻,将近十年与白血病的斗争里,他自认自己还能活这么多年已经够本。现在他已经无法忍受病体的折磨而放弃了治疗,连打点滴也不再配合,嘴里一直说着:让我早点走吧,让我早点走吧......

姨夫是早年从苏北一路乞讨过来的,母亲的舅舅(我称呼为舅姥爷)舅妈因为没有儿女就将他收留了下来,一直视同己出,后来又将我姨妈许配了给他,生下了一个表哥和一个表姐。由于姨夫姨妈都比较勤劳,那时的日子一直过得还算殷实,我儿时的寒暑假说是去外婆家其实是在表哥家呆得时间最多,每到这个时候表哥总会接我过去,吃在一起吃、玩在一起玩,如果要回想一下我的童年,表哥绝对是里面的主角之一。由于他年长我几岁,自然成了我当时的主心骨,跟他一起去在西瓜棚子里看西瓜,光着屁股到小河里用丝网捕鱼,在他学木匠的时候在那间充满松香味的木屋子里学着大人抽烟。

由于各种原因我大约有十年没有去的外婆家,外婆也是那一段时间去世的。表哥也已经得了病门牙掉了耳朵也不好使了,跟他说话要很大声他还得看我们的口型,边猜边交流,话也就明显地少了。前些年还没有这么严重他来到南京说想玩玩,他说要是有相机就好了,可以多照几张相,我知道他只是想在他还能行走的时候留下一点什么。但我当时确实也没有相机,也因为生活拮据也买不起,一直到现在我为这事感到遗憾。我带着他们两口子去紫金山这样一些景点玩,表嫂拦着非不让我买门票,临走的时候我给了他点钱死活也不肯要,后来还是我说我给表侄女的他才肯收下。

姨妈说现在表哥肚子里的内脏已经大多坏死,他每天都在床上疼得哦哦直叫,生命的最后留给他的只有无尽的痛苦。死,对他来说何尝不是一种最好的解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当自己有能力时尽可能地给我那表侄女以更多地照顾,我想那是对他最好的怀念吧。

那些生命中曾经朝夕相伴的人正在逐渐消失,生命留给每个人的最后都将只剩下面对死亡的孤独。

2009/03/28

孤独不是我的罪

时不时会发觉生活很无趣,除了三点一线的作息状态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新鲜的玩意儿。那些曾经追寻的美好而热烈的旅行线路已经被晾了很久,生活成为一种很深很深的负累。我的梦想很小,只是想随便去一个陌生的地方找一家酒店安静地呆上几天。人们的放松方式可以是多种多样的,而我特别喜欢那些陌生的味道,它似乎能够激发我体内某些潜在的需要,就这样给自己一点小小的犒劳这样也好。

华叶已经很久没有来过,现在在她们那个小镇上的一家做羽毛球的小作坊里上班。据说平时的工作也是十分繁忙的,上次来的时候带了一个二十出头的男孩过来,说是认了个干弟弟。看她一脸的坦荡我倒是有了些尴尬。必须承认我的思想经过久经考验的确已经十分肮脏,这是必然的因果,因果的必然。那男孩家在四川,说话很是客气,看样子家教不错,在社会上浸淫的时间也应该已经不短。他特别爱笑还带着那么一点腼腆,挺讨人喜的,也难怪那么多阿婶级的大妈们喜欢。

想来最近大家确实都比较忙了,忙得没有时间再聚首在一起,山崩地裂地喝酒,撕心裂肺地唱歌。说到唱歌,我都记不清前一次去K歌大概是一年前还是两年前了,我有时怀疑自己是不是还有唱歌的力气、心情和勇气。我真的如此忙吗?却又忙不过真正的有钱人吧?我只是还没有规划好自己的工作与生活,没有选择或是懒得选择放松的方式吧。在这样急促地社会空间里,我竟然可以活得如此麻木,一样顽强地茁壮地生长并渐渐衰老。也许它有些恐怖,真实的东西就是这样。

上周六精嗓子同学带着发妻过来,一干故知开心到不行。虽然明知道自己的声调较平日里高了不少,但我确实没有喝醉,那一杯多的蓝色经典要是放在平日里定能将我直接酥倒在桌子底下,那天许是我状态太好了,开怀才能畅饮,现在明白了。准备买单的时候却被老板告知精嗓子同学已经偷偷付过了。这地主之谊显然是没有尽到,很没面子。为了表示我们这帮没钱的地主十二分的歉意我建议去K歌,因为精嗓子同学是我们班公认唱歌最棒的。不过这帮兔崽子始终固执地认为K厅不是人呆的地方,就又有人建议去喝茶,去的路上经过了打桌球的地方,大家的手都好像被蜜蜂蛰了似的有些发痒纷纷蜂拥而粘在了球桌上,除了精嗓子的发妻孤苦伶仃地陪着笑站在一旁,做女人真不易。这桌球也是读书那会练过的,出来混了以后就很少碰了,借着有些牵强的酒意,呼啦呼啦就赢了精嗓子两局,我那时肯定像一个孩子,即使是我的头上囤积了一些白色的发丝。

人都在孤独着,那些你认为了解你的人不可能时时刻刻陪伴在你的左右,如同你不能陪伴他们一样。大家都各自有各自的生活,面对工作和生活里的那些没有敞开的心扉,偶尔的交集总是让人体会到那些值得留恋的来自于内心的需要,这是上天对于生活这个齿轮上加的几滴润滑油,将我们沉重的步伐重新调动起来。在陌生的人看来,我活得肯定也很拉风。

2009/03/26

忙碌的启示

在供应商大会上,几乎所有的主机厂挂在嘴边最多的两个字就是“增产”。这还有一点点金融海啸的影子么?莫不是我年老体衰大脑不好使了?据市场前端反馈回来的消息:有些汽车厂商已经欠经销商很多的车辆。想起去年入秋后市场的那股凉意,再看看现在如今这火爆的局面,正所谓此一时彼一时啊。

员工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休息,没日没夜加班加点,平日里梳妆打扮模样俊俏的小媳妇如今已是两眼惺忪头发蓬乱一个个像是个疯婆子,叫我这一贯以铁石心肠著称的人也不免心酸。现在谁家其实都不差这点加班费,还不是为了能保留一份稳定的工作,指望挺过这一阵也就过了,目前的现实情况是根本也就看不到希望,一眼望去一望无际的订单。幸运还是不幸?就如同公交站台候车的你,错过了前面的一辆正在懊恼之际,后来很快就来了另一辆而且还有坐,因为下车的人少很快也超过了前面的那辆,谁知道命运会给你怎样的安排?即使你聪明地做了一次自以为明智的选择,那也只是命运无意的赏赐。

我并没有因为近日的工作忙而忘记对未来的隐忧,就如同我认为中国的股市很可能很快会出大问题一样,我十分怀疑拼命找出这么多车来车子是不是真的这么好卖?在各行各业都不景气的今天,生存是主要的,作为代步工具的汽车其重要性真的那么重要么?即使现在有国家的产业振兴计划的支持,假如你失业了,你怎么敢再去发钱买一部轿车没事到处兜?当初彩电业的井喷式发展让中国的彩电一夜之间成为滞销货,而随后的BB机、手机又陆续重演了这一幕。但这也没办法,总不能看着大把的单子不做吧?总不能老看着别人发财只做壁上观吧?于是大家纷纷奋起直追不甘人后,好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这个行业已近疯狂,也就已近灭亡。

2009/03/25

电脑晕了

几天前电脑开始出现间歇性痉挛反应,老是死机。在安全模式(含带网络连接的安全模式)下除声卡显卡没有工作外,其它一切又都是正常的。查了一下启动项,没有多余的加载项,进程中也没有异常。

可怜我昨晚又挑灯夜战,怀疑内存、怀疑显卡、怀疑硬盘、怀疑病毒,最后发展到怀疑我的脑子了。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这中间还特别电话连线了几位本土IT界的大师,还是什么原因也没找到。系统还原试了,硬件检测试了,正当我表示彻底地遗憾之际,我的电脑啊我的心肝唉终于奇迹般地正常了!所以这电子产品啊,遇到故障还真没个谱,难怪小时候听说维修家电是个黑门,换个小电容能收你50,原来这里面道行深啊!

我原来在厂里的时候看见过一搞维修的大爷,维修那种全自动的机器经常用这一招:打开机箱找个气枪头,疯狂地对着里面吹,当灰尘慢慢散去,这机器也就自然地康复了。弄得我一度以为维修电路就是这么简单,欲投奔他老人家门下咱也算成了有技术有能力的科技型人才了。

今天这电脑终于算是正常了,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好的,正如我不知道它是怎么坏的一样,我只知道折腾,折腾也是有好处的。虽然我还是害怕它死灰复燃,趁着它还算正常的时候,赶紧练练手,也算是对昨晚凌晨1点多才睡的一个交代。

2009/03/22

桃花依舊笑春風

小桃西望那人家,出树香梢几树花.
只恐东风能作恶,乱红如雨坠窗纱.
——刘敞《桃花》

2009/03/19

春来


铺上绿色的地毯,拂动晨起的轻烟,春来了,我抱着我不熟悉的孩子警惕地站立着。想把梅花戴在她的发梢上,太短太短。谁拥簇万千风情而来?容我展开双臂,但见雀鸟纷纷飞离我的胸膛。笑声还留在去年的冬天:生活是高压线,故事是冬日的麻雀站在上面。那不是五线谱,也不是抽象的诗,是你能懂的,沙堆上写下的歪歪扭扭的文字,等待着风雨的侵蚀。那么,活着真简单!

正午的阳光下鼻尖已沁出微微的汗,它煽动着香水般的气息。是荷尔蒙的味道吧?你说,对着风很快就能让它晾干。

我看着父亲粗糙褶皱的手背,想到我的母亲梳着长辫子的模样。我并不担心被时光改造,唯独留恋这桃花下带着泪的喜悦。

2009/03/18

移动娱乐

早晨路过定点的路边放心早点摊,照例两个烧卖一杯豆浆,听着凤凰卫视的《凤凰早班车》,若是听到有趣的就伸手进口袋掏出手机来看上一看。

下班,轻松了就没心没肺地疲倦。听着CRI网络电台,想象别人此刻的生活。我好,还是他(她)们?

科技进步有了更多消遣的方式,但假如再这样沉迷于声音的世界,哪还会有什么风景再值得我留心和留恋?

RSS订阅

最近发现通过RSS订阅我博客的嗖嗖地往上窜,倒底是些啥米人这么没品位?我可从没表示过我的博客经常会刷新,用俺老妈的话说,哥们我现在是懒得身上出蛆,请慎之又慎哦!

2009/03/17

暗恋

自作多情的人是容易暗恋的,我一直相信这个世界由自作多情而引发的恋情不在少数,这也让很多人心安理得。话说暗恋这种事往往没个谱,谁都可能被暗恋上,仅仅取决于当时所处的环境,它甚至与伦理道德无关,完全是一种自发的由内至外的心理需求。

十几岁模样的时候,暗恋可能是一件十分凄苦的事情,它发乎对异性的好感,止于双方的家庭、社会地位、学识等等的差距,在更早的时期,家庭的成分也会成为暗恋而不是明恋的诱因。在上世纪的80、90年代,城乡差别大到令人无法想象的程度,如果一个城里人与一个农村人结了婚有够惊世骇俗的,如同以前地主家的千金喜欢上穷困潦倒的书生一般,故事多着呢。对于结了婚或是有了感情经历的人而言,暗恋的出现可能现实的成分会少一些,大多更加倾向于精神层面的需求,它就像男人女人们内心世界的一个小小的玩具,从不示人却倍加珍惜。

暗恋的对象也是五花八门的,如前面所说甚至凌驾于伦理道德之上。你无需为此承担任何法律或道德层面的责任,天马行空地想,小心翼翼地隐藏自己的行踪。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那个精神世界,这个世界里有的是一览无遗的高尚和猥亵,它可以与你的表象没有任何的关系,并且它并不一定会真的影响到你现实的行为,也就是说并不会破坏这个社会任何和谐的东西。

假设你在网上看到一个精彩的文章你会不会对写这篇文章的人的来历感兴趣?很有可能。这个素昧平生的人也许不经意间的一段文字就拨动了你内心中的某根心弦而让你产生共鸣,不显山不露水却迎合了你内心深处的某种需要,一种被充分认知的需要。这样的情况下的暗恋其实是对自我精神需要的反射,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暗恋的对象其实是自己而已。因为那个人按照自己的意思表达了一些什么或者感动出什么,这样完全按照自己内心需要来产生出来的文字以及文字背后的那个人其实就是自己的思想,既缥缈又真实的自己。

年少时暗恋只是一种灰色基调的映衬,它是青春那些可望不可及的梦想当中的一个,却可以将一个人的青春写满诗句。所谓淡淡的忧伤究竟是如何而来的?不甘而来、迷茫而来、暗恋而来。长大后在情意绵绵的欢场,在婚姻这男女一辈子的斗争里,那些作为自我安慰的人曾经陆陆续续地潜伏在内心深处的某个角落,默默绽放又悄然凋零,除你之外不再有第二个人知晓他们曾经默默地陪伴,倾听你的诉说,存在于你的存在。它如此忠实地守候着我们的秘密,那么可爱我们也只能眼看着他们随着岁月一起离开。

2009/03/13

幡悟

我很想知道爱情伸展的背面是什么。这并不哲学,知道的人一定会在听到这个问题后会心一笑。我却不想你笑得那么随意,让我觉得好像什么都懂了,又什么也没懂。这是生活在漆黑的夜晚急骤的闪电,它只是上帝按了一下快门,闪光灯的光鬼魅般地消失。这个场景当中的我或者是你,也只是镜头里记取的鬼魅的掠影,形成艺术又或者不是。

一定有些什么是我想却又没有办法记录的,像是那部叫做《Ashes and Snow》的电影,唯美、忧伤,形象出我那么多想说又说不出的句子,以及生命里的某些永恒。有那么一刻,我是那么激烈地想到了过去种种,然而我必须欢畅地迎接我并不明朗的未来。是的,许诺。只是唯一的天空,有雨有晴,有变幻万千的云朵,有着无穷地给予想象的基调和背景。

这是生命中不能抹灭的灰色,从形成到消失有时需要一支烟的时间,有时也可能是一辈子。它关乎于我等待结局的方式,我可以自由自在也可以束缚多样的未来。在对生命进行长久地解读之后,是糊涂?是明白?只有坐在灶膛前看着母亲忘我的忙碌,这生命多么单调多么令人留恋!我害怕想到母亲的离去,但它正随着时间的推移成为可以预见的必然。而我依然没有做好这个准备,没有被开化,没能参破,我自在烦恼。喜鹊对着电视说这老男人穿着红白相间的衣衫也很漂亮。我对喜鹊说,我这小男人如果穿上也很漂亮。前提是,我得去理发店染一下头发,否则那么白花花的亮点会一览无遗地泄漏我所谓年轻雀跃的心。而这,正催促着我的母亲永久地离开,我又正被谁催赶着?

羯子,没有什么是长久的。我们所见所闻的伟大的人已被历史分解,只留下我们沿袭先人们的崇拜,只留下光耀的我们的需要,要知道正是猥亵的念头创造了思考。即使我有一天知道了名利真的毫无意义,我依然毫不吝啬自己的贪婪,我活在人世间。选择一种什么样的方式来救赎自己?顿悟后又倒在另一个女人酥软的怀里?平衡、不平衡、平衡、不平衡......老去的仅仅是树,而不是山。

我望着背影吞咽了少许的伤心,喉结在我的颈部想要跳出,诉说它曾经不甘的往事。没有人有时间停下来,或是怕被没有细节的故事迷糊,那太恐怖。

羯子,这个生命的旅程本来就很恐怖。它并不像传说中的那么热闹,无论来或是去,它都那么安静,静得出奇。那个你还在吗?还在。那个你还在吗?不再。

2009/03/12

意外的请求

晚上打开QQ收到一条添加好友的请求,开始以为是某个无聊的人随意添加聊天的,仔细一看竟然是那个熟悉的ID,这个ID还是多年前我送给她的。那一刻,我的心猛然收得很紧很紧,谁能抹杀记忆?时间么?

我还是未加犹疑地点了取消,既没有接受也没有拒绝,这样的话对方就仿佛发出了一封信然后就石沉大海。我不想再有任何的联系,绝不。无论她有什么样的想法,但过去就如同那一页写过的纸张,虽然怀念,却再也不能在上面写些什么。

分手后还是朋友真是个谬论,原因是分手之后手已经没有了温度。

特别特别地很自然地在耳边弥漫着这首歌,一整晚,连吃饭的闲聊也有了恍惚——张学友《离开以后》

离开我以后我会习惯自卑
明天再偶遇我也不敢偷望你
离开我以后季节冷暖天气
我也置诸不理
愿名字也再不记起
离开我以后我会长留这地
晨早到午夜扑进漆黑想念你
离开我以后醉了会看到你
梦中方可永久地

2009/03/11

眼球走穴了

今天上午又见桔子同学趴在电脑前,我跟她汇报工作进展她根本就没心思听,嘴里呜呜地敷衍着。中午就开着她那辆红色奥迪去找她男人去了,你说还有完没完了?!

下午在外采购物品回来,看见她坐在办公桌前对着张纸发愣。见我走过来就将它急急地收了起来,我猜想是打印的或抄写的电话号码。我望着她的背影第一次发现她这般瘦弱,女人,就是这么可恨又可怜。

2009/03/10

不好了,眼球出轨了

多简单 爱情 像就做完的梦
清楚 模糊
多简单 像第一次问你爱不爱
你说 爱 爱
多美丽 回答
它轻轻的掠过 不愿落下
这一些热的烈的情和苍白的浮冰 多无影
散 散 落
那些忽而现又有时隐而不见的背影
啊 散落
那些抓也抓不住的才是真的
——王菲《我爱你》


上个礼拜六和礼拜天我都看到桔子在趴在电脑上,我猜想她肯定又在查她老公的手机通话清单了。这是人家的家事,再者说桔子也算是我的领导,这种情况俺只有装傻扮痴一副茫然的表情。不过以我的经验来判断,桔子肯定是在那通话记录中捕捉到了一些蛛丝马迹,适才恶狠狠地趴在她平时根本没有兴趣的电脑屏幕前睁大着眼睛。

有了蛛丝马迹就必然要出事。我一直奉劝身边的怨妇们,如果不是真有什么事儿就千万别去查你男人的手机,这玩意没事也会搞出事来。通常,男人们会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删除犯罪记录,但保存在通信公司服务器中的通话清单就如白纸黑字的审判书,天知道下一个遭受审判的会是谁。再说了,现在的人谁还没能有点自己的小九九?越不越雷池也仅仅靠着是自己的良心以及是不是有意无意地创造了个滋生情欲的环境。在这种情况下倒底有没有好感有没有感情谁又能解释出个所以然来?恐怕连当事人自己也不知道有没有是不是。

桔子和她的丈夫算是成功人士了,她呢算是一个高官,丈夫呢开着一家规模虽不大但效益却很好的厂,夫妇俩有房有车有带把的娃,就差没移民潜逃国外了。要是哪天高兴了就打个航空的去香港购物,买个十来万块的手表或是首饰也绝不算稀奇。但这也是属于婚外情高度频发的人群,饱暖思淫欲嘛。又或者并不是为了满足肉欲,只需要在精神上意淫一下聊以打发这日复一日平淡的时光。并不奇怪不是吗?有些男人并不热衷于情色,或者说那不是他认为有意思的事情,但他们绝不排斥红颜知己,带一点暧昧即使心里想却也不愿让对方褪下半缕衣衫消褪了距离。

桔子的老公见桔子这两天不理他就追问桔子原因,桔子根据这几日的明察暗访直接了当问他你是不是外面有人了?然后就谁谁谁你你你我我我的铆上,这种细节小说电影里面见多了让人觉得麻木。当然桔子的老公是完全可以义正严词地生气的,一个男人如果不知道此时此刻在信任不信任上面做做文章,那这个男人也当的太失败了。桔子跑来跟我倾诉,说她老公怀疑是不是我将查询通话清单的方法告诉她的,说他知道,我对网络这方面是很有两手的。你说我这一个晕我这一个冤啊!没错,怎查么查通话清单是我告诉她的,当时她只是说她的手机话费莫名其妙地被扣,我就建议她到网上查清单。没成想这位同学竟然也学起了007无师自通地查起了他老公的话费。要不怎么说好奇心害人呢,统计统计,估计有留六成恋爱对象都是出于对对方的好奇而产生的。

后来桔子还得意洋洋地说她如何得知她老公的手机密码又如何在他熟睡的时候用他的手机获取了网站的登录验证码的。我心里暗道糟糕时已是无力回天了,要是没什么问题你HAPPY我HAPPY,要是查出花花肠子来就必定是鸡犬不宁了。

今天桔子见没人的时候就对我说了他们昨晚闹别扭的事儿,真实的情形是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桔子的老公早些年的初恋情人去年离了婚,当初两人谈恋爱的时候初恋情人的家里嫌弃他家穷,他一气之下就跟她分了手。想不到的是世事多变,如今这初恋情人生活得很不如意,桔子的老公兴许是念着旧情喝了酒后会经常把她约到茶馆聊聊天,仅此。他那边跟没事人一样,桔子这边可就呕了气,说你有啥好安慰人家的?安慰无非是两种方式,一是用感情,你不可以,因为你已经有了家庭了。二是用金钱,你更不可以,你现在要养孩子,怎么可以拿钱出去给别人?于是这场争执就这样开始了,天知道会什么时候结束。

不幸的是我也被或多或少地无辜牵入其中,胸口也堵得慌。还得装和事佬劝桔子,这个问题嘛,是很小很小的小问题。其他男人做的龌龊事比这大多了,你就消消气,这不还没什么事儿嘛。还现身说法,我喝了酒也会找认识的女人出来喝茶啊,喝茶有什么大不了的?

你说我这不是没事找抽型的吗?可怜我这脑袋,这些大我好几岁的女人们似乎还都愿意跟我谈论这些私事儿,兴许是知道我门牙结实,大义凛然起来比刘胡兰还刘胡兰。早些年我二十几岁的时候就有结婚多年的女同事跟我说妇科病的问题,差点就让我这未婚少男不懂装懂胡乱作答一气,误了姐姐们的幸福。

这年代,不受人欢迎倒也省心。这日子,不来点风雨还真是没劲。

2009/03/09

烦恼即菩提

办公室下面水池的水看似有些清了,所以反射过来的阳光也更加炙热了些。在不伦不类的春季里冬眠之后,我们终于活了过来,忽然之间就在站台的草地上发现更加葱翠地绿、蓝色的野花。饶是这漫长的雨苦苦地下着,人懒散着,眼光静静着......

阿育还在四处投递着简历,为此他还特意准备了一个新的手机号码以便让自己放心地接听那些陌生的平时从来不接的陌生的号码。这号码不敢再换了,前几年因为经常换号码就被同学追问是不是在街头贴小广告的。金融危机之下供求关系不再平衡,如前几年简历一刷新就能接到几个电话的时期相比这一刻就显得尤其地落寞。没有来电,没有短信,没有eMail......所有的公司一夜之间归于平淡,像尚未被开发的村庄一到了夜晚就显得无比孤清。

2006年,夏,夜晚。四个人同坐在一张小区内的长椅上,路灯的光影昏黄着悠闲的影子。这一刻除了偶尔加班后匆匆往家赶的行人,四周皆是松弛的神经,可有可无的信仰。两位老太太兴许是走累了在路边停下,似乎想要找一个空着的椅子坐下,但环顾四周并没有空着的。妈妈见了对两个孩子说:“快,站起来让奶奶坐会儿。”

孩子们乖巧地站了起来,两位老太太也没有过多地推辞就坐下了,其中一位老太太问阿育,“这是你的儿子和女儿?”阿育敷衍地“嗯”了一声,老太太并没有打住,继续说道,“真好,你真有福气,一儿一女,正好!”阿育讪讪地随意迎合着,瞥见孩子们脸上露出了羞怯的笑......这景象就那样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中。

今年的雨让梅花过早地成了新泥,还没能盛开就落了下来。彼一时此一时,非彼即此,彼此又怎么能分呢?女人抓着相机追逐着着花瓣上时隐时现的蜜蜂,儿子的小手紧紧地攥着他,阿育想着,这就是被称之为幸福的东西吧?人面桃花都变了,见取自性的心呢?

怕是被那羞怯的笑容一照就现了原形。

心平何劳持戒。行直何用修禅。
恩则孝养父母。义则上下相怜。
让则尊卑和睦。忍则众恶无喧。
若能钻木取火。淤泥定生红莲。
苦口的是良药。逆耳必是忠言。
改过必生智慧。护短心内非贤。
日用常行饶益。成道非由施钱。
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
听说依此修行。天堂只在目前。
——六祖 慧能

2009/03/04

说点人话,拜托

我不能不承认我国的人大代表与政协委员全部都高智商,估计再这样下去可能会出现马桶应该挂在墙上这样的提案了。这几天我拒绝看新闻,看CCTV里代表委员们激昂顿挫的发言,只因他们的领悟能力太强,能将报告理解成G大调B小调。我就没那音乐细胞,早就不再凑这个热闹。

话说代表委员们享受了几年的特权,总得写个使用感受啥的,都是在江湖上混口饭吃,我民也能理解。再者说了,现在坐在大会堂的代表我们的人都长得越发富态,眨眼间咱们国家就富裕了,说话也越来越素质了,这可是人类文明的伟大进步。

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地抱怨点啥,还得偷偷摸摸,要不就可能被那些代表我的人随时给盾了。

吃饱喝足,在镜头前打起十二分精神聚精会神,然后拍拍屁股您就闪吧。您受罪我们也经历着折磨。

2009/03/02

流逝在逃亡


犬吠在雨夜愈发清晰,暮色让风情逐渐潮湿。我的愿望,常常在反复的冥想中折翅。这雨色呵,让人再次痴迷于过往的流浪,湿湿的行囊,和泛白的牛仔。这身装扮,怎么就再也容不下愈发肥胖的身体和愈发膨胀的心?

我这冰冷的手掌如何再向你传递体温,热血以及誓言的重量?它浑噩地存在,又迫切挣脱在大地初开。你记得那个陌生的院子么?陌生的邻居警惕的目光,陌生的衣裳沥出湿漉的空气。关上那扇漆着红漆的门,就已然是过去和曾经。

这雨,下了又停,停了又下,应了运河桥下迂回的目光。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