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3/04/01

城镇化假面

当前最需要反思的恰恰就是城镇化,国内现在有一个县改市(区)的浪潮,先从称谓上改变“县”的土不啦叽,然后逐步通过拆迁来圈取更多的土地进行开发,将农民赖以生存的土地抢走,然后委之以小利而丧失未来。 

拆迁过程中有些人一下子成为了富翁,他们从此开着豪车搓着小麻将成了因拆迁致富的楷模。而更多的一些人则成为农村与城市的双重弃民。你可能听说过城市赤贫族靠在菜场捡残菜度日的,但你现在绝不会见到农民没有蔬菜吃的。 

城镇化真的是全民的利益所向吗?难道过上幸福的日子就一定要等于城镇化?不丹这个国家还处于高度的农业社会,可却是全亚太幸福指数最高的国家之一,这跟城市还是农村并没有直接关系。 

正是因为长期的城乡二元制结构将社会分为城里人和乡下人,并赋予了城里人倾斜了的社会资源,才迫使国人大多以为洗脚上田当上城里人了生活就好了。这种观念是历史造成的,“小村并大村”计划从开始就是为了更多地土地流向市场,而不是改善农民的生活。想想看,当农村(最严重的是东部沿海地区)全部变成千篇一律的安置房,再也没有了院子,公鸡打鸣,门口没有了鲜花和果树也没有了香葱甚至杂草,只有狭窄的阳台上瘦削的几株盆栽诉说岁月的变迁。 

又将有多少农民被迫失去他们的土地,他们已经不被允许在自家的宅基地上建房,最终,那片土地的地貌再次彻底改变。从此,高楼的丛林里再也看不到漫天星际。 

谁说还仰望星空的,绝对是大脑有毛病。

2 条评论:

  1. 这是个农业大国,土地赋予给国民的除了保障生存基础的粮食外,还有连带土地的信念和朴素的生存方式,或者这些附加的东西农民本身并没有意识到,但是很难想像剥夺数量如此庞大,祖辈们贴着土地而生存的人们最后一线生活资源,以有限的也不断贬值的货币来买断,这只会加速这个国家道德信念的瓦解,丧失生活资源的一代或二代的农民绝对是最大的损益者。
    土地永远是这个国家需要深扎根的地方,它蕴含的东西太多太多,农民们自己不会知道,估计知道了也无法改变,但错觉和幻像终有破灭的一天。拥有自己的一小片地,靠自己的汗水吃饭,难道比不上去城里捡破烂强。
    如果什么东西能让人深情眷恋,那就只有土地了,钢筋水泥终究不是这个庞大国民能赖以扎根的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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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对于Spring的这篇回复深以为然,现在有些拆迁户聚在一起都在谈论手中有多少套房子,得了多少现金,喜悦之情溢于言表。一拆即富反而成为很多农村人的心愿,这不怪土生土长的农民,二元制的户籍制度深远影响着几代人的观念,一但逃离出来,在现今以房为贵的社会规则里,政府一直都在潜移默化地起着引导作用。你看城市的街头汽车越来越多、麻将馆棋牌室数不胜数,足浴按摩之类也是门庭若市,顾主再也不是达官显贵,而是失地之后靠补偿金“无忧”过活的人们。这让西部一些地方的农民很羡慕,大多数人并不一定想要过纸醉金迷的生活,他们想要的也仅仅是改善一下窘境而已。
    而正在消失的家园、鸡鸣犬吠之声被时光冲走,蝉鸣枣树下的一碗茶,田间小道上盛开的野花,炊烟升起时迷蒙的意境,这些都是构成这个星球的重要组成部分,而我们非要在格子间中委以生息么?我老家后面的小山坡以前是山是人开了荒种了地现在又种上了树成为了山,山地的泥土下面有很多古时的青色碎砖,那里必定是有人居住过的地方,不知什么原因发生了迁徙,历史不会书写得这么细致,只见水泥石砖覆盖了地表,又见土地覆盖了水泥石砖,生生灭灭循环往复之间无不在嘲笑人类的贪恋与梦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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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