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12/23


此刻寒风嗖嗖零下六七度,玻璃上尽是些湿了身子的空气。倒也不错,其上临摹几笔倒也有几分书法家的气势,想我轻狂不羁时却也有家国天下之抱负,然最终也断送给了这一日三餐之口粮。当然粉饰一下即是不能生存谈何发展未为不可,而今年华逝去无奈这年年岁岁花自飘零,朝朝暮暮水自流。

想我年幼之时在农村很是怕鬼,《聊斋》这部连续剧也给我造成不小的心灵创伤,特别是那片头部分“呜呜”的音乐充满了我的小宇宙。彼时母亲还留着长辫,心情好时会给我们来段《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大约有记忆之时我便知道自个儿是个穷人家的孩子,家里住着土坯房,窗户都是木条撑着的塑料纸。深夜一阵微风吹来能发出异常诡秘的声响,又或者一阵急躁的犬吠,大人们说人眼是看不着鬼的但狗却可以。因此我每每一听到狗在狂吠就感觉鬼已踏着一团乌云来了,他们有一张恐怖的脸,穿着复古的服饰,能在空中飘啊飘飘啊飘......

特别是村子里要是死了人晚上就再也不敢出门,睡觉时把头低调地深埋在被子里,尿急了硬是憋着,练就了一身忍者神龟的本领就是为了生怕一伸出小脑袋瓜就叫鬼给捉了去。更有村中的大人们聚在一起说些鬼事,某某可以走阴某某可以通灵,有好奇者就问是不是能带上去鬼门关走上一遭访访几年前故去的老友,那些有些本领的人便自摇头,笑而不语。这就更增添了某种神秘气息,我那时坐在那里貌似玩耍,实则耳根竖起。太阳落下,星夜开启,在鬼故事的陪伴下又将进入一个艰难入眠的夜晚。

后来读了书工了作进了城,发现这城里要想找一个黑漆麻五的地儿并不容易,哪儿都有光哪儿也都有人,夜晚也就没了鬼,只怕没觉睡从来不担心睡不着。后来逐渐成为舍友中享誉一时的睡仙,江湖上的传说是:能在礼拜六的晚上开始睡到礼拜天的下午,起床后买点儿花生就着罐装啤酒嘎嘣嘎嘣地吃完溜一圈继续睡到次日早上,闹钟不响坚决不起身。这一睡法教那些素日里没事瞎操心的王八羔子真心嫉妒,不过好在我宅心仁厚从不与其计较。就是那情窦初开在我临床卿卿我我嘿咻三十六回我也能照睡不误,绝不辜负这大好时光仙界神游。

怎奈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如今在这么个睡法往往导致的就是脑袋因缺氧而头痛,整整一天就是晕晕沉沉。后来就收敛了些自个儿的功力,不再贪恋睡仙的功名。倒是这一个幸福的睡者,从此也只能望床兴叹,岁月是把那什么刀,先杀的就是能睡之人!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

从生到死有多远

这个医院的设计很奇妙,一幢大楼里分为A座和B座。 A座是产房、B座则是收治内分泌、内科等病人的病房。 常常,你会有一种从生穿越到死、从死复而新生的错觉。甚至有的时候祖孙再同一时间出生又在同一时间抢救,这中间不过是隔了一个大厅,一个“U“字型的结构。 头尾相间又相连,见或不见。